很快,那大陣不斷分解,露出一條通道,直入星宮內部.
星宮眾人大喜,立即湧上前去.
楊青玄喝道:"沖!"
頓時云湧的人群,向那通道沖去.
巫賢,子夜,有琴笙,殷幻歌等中,高階界王,幾乎是沖在最前面的一批,要將星宮之人斬開.
"啊!--"
大片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星宮之人沒命的逃,向那通道擠去.
而巫賢等人則是拼命的殺,若是通道合攏的話,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破這云氣壓虛欄大陣就麻煩了.
楊青玄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一雙金瞳突然驟縮了下,露出驚色.
在那云氣壓虛欄的里面,儼孺靜靜的站著,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屠殺的一幕,雙手負于身後,實在太過安靜了.
而自始至終,都沒有一位星宮強者沖了進去.
在最前方的善見等人,與儼孺相隔三十丈左右,一個個都停了下來,再無法邁進半步.
善見驚道:"儼孺,怎麼回事?"
儼孺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看著善見道:"集了星宮全部的力量,都被正星盟打敗,滅法老大要你何用?你們這些殘兵敗將還有臉回來?"
善見驚怒道:"儼孺,你說什麼?!"
簡嘯,澹台冥等人無不心頭大駭,露出怒容.
儼孺慢悠悠的說道:"維持大陣不滅,可以將正星盟的人擋一陣時間.將你們放進來,卻是片刻也擋不住.與其如此,你們還是不要進來了.就在陣外戰死,以成全大義吧."
"啊!該死啊!"
善見拼命向前沖,身上的傷口不斷爆開,在云氣壓虛欄大陣內寸步難行,怒吼道:"儼孺!滅法老大知道的話,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不會放過我?"
儼孺輕蔑的一笑,道:"告訴你吧,這個決定,本就是滅法老大傳下來的.滅法老大不喜歡廢物."
"什麼?我不信!我不信!"
善見怒吼道:"讓我見滅法老大,我要見滅法老大,問個清楚!"
善見身上的傷口不斷崩裂開,情緒極度的瘋狂,一臉猙獰可怖,但云氣壓虛欄的陣力太強,根本就無法撼動分毫.
簡嘯怒喝道:"該死的滅法!居然連我們一並耍了!諸位,聯手轟開這個大陣,找滅法算賬!"
擎舜,澹台冥等人無不憤怒到了極致.
他們都是一方霸主,高高在上的存在,卻被人當傻子一樣利用,用完了還當垃圾一樣舍棄.
再想到北冰飏,卓玉清等人的慘死,心中一陣發涼,通體冰冷.
擎舜吼道:"好!轟開大陣,找滅法算賬!"
幾位十強二十四家的強者,全都怒到了極致,一個個將力量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向大陣轟去.
甚至顧不得身後的正星盟殺戮,也顧不得自己弟子慘死,都是通紅了眼,要殺滅法.
楊青玄站在遠處,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知道肯定出了變故.
云氣壓虛欄大陣內開出的通道,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閉合.
所有困在其內的武修,像是被鎖住了一般,一個個動彈不得.
楊青玄大喝道:"有問題,快退!"
巫賢等人同樣驚駭不已,他們斬殺了大片的星宮武修,到處都是殘肢碎體和模糊的血肉,早已殺紅了眼,同樣也看到了擎舜等人的反常.
不待思考,聽楊青玄一喝,頓時知道有異,急忙向通道外遁去.
很快,那翻滾的云起一點點閉合,大量正星盟武修,和幾乎全部的星宮武修,全都困在其內.
一些修為高的,都是雙手于身前掐訣,形成一個結界將自己護住.剩下一些修為低的,都被云氣壓在身上,完全無法動彈,不知生死.
就連十強二十四家的宗主們,也被困住了不少.
善見,擎舜等人,無不是通紅著眼,死死盯著儼孺.
巫賢等人一下就回到楊青玄身側,驚問道:"怎麼回事?"
楊青玄搖頭道:"不清楚,似乎那個叫儼孺的,並未真正打開通道,所有人都被陷進去了.你看善見等人,似乎鬧出了矛盾分歧."
巫賢道:"該不會是,天無情根本就沒想讓這些人回去吧?"
眾人聞言,都是全身一陣冰冷,若真如此,那未免太令人寒心.
子夜道:"現在怎麼辦?"
楊青玄擔憂道:"被困在陣內的眾人,不知會如何?想辦法先將他們救出來,再商量如何破陣.張三大人不知在何處去了."
就在這時,云氣壓虛欄大陣內的儼孺,突然邁開步伐,就走向大陣,一步跨入其內,並且毫無阻礙的在云氣中行走.
眾人都是變了臉色,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只見儼孺徑直的走到善見面前,冷冷的看著善見,道:"一起在星淵被鎮壓了這麼多年,你枉然修煉到八星,依然是如此無能啊."
善見臉色蒼白,怒道:"你想做什麼?!"
"嘖嘖."儼孺笑道:"果然是低智至極,剛說的你就忘了嗎?滅法老大不需要廢物啊."
儼孺緩緩抓出一片金光,化成一件長兵,金色的三叉戟,在云氣中晃了下,便直接刺入善見心髒.
"嗤!"
輕微的破體聲,在這蒼茫的天穹下,應該是極為細微的聲音,卻不知為何,清清楚楚的傳入每個人耳中.
善見雙眼凸了出來,萬難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鮮血順著三叉戟流下,將一片云色染成鮮紅,怔怔的死在那.
"嗞!"
所有武修無不大駭.
一位八星界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窩囊死了.
儼孺緩緩將三叉戟抽出,突然張開嘴巴,一條猩紅的舌頭激-射出去,像是軟鞭一樣,插-入善見體內.
舌身一卷,頓時將善見的身軀絞的粉碎,但以為受到云氣的壓制,並未炸開,隨後儼孺用力一吸,所有血肉盡數被他吸入口中,吞了下去.
儼孺輕輕的咀嚼著,發出美滋滋的聲音.
原本壓制著善見的位置上,除了一片猩紅色的云外,一丁點碎肉都不剩了,仿佛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