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路沒有理會巧巧的眼神，徑直去衛生間將自己洗了個乾淨，這才裹著毛巾走了出來。他見巧巧還坐在原來的地方盯著電視看，一邊擦頭發一邊說：“巧巧，去洗洗吧。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明天有時間我就帶你到處轉轉。” 巧巧臉蛋紅紅地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王小路一眼，起身就進了衛生間。 王小路靠在床頭關了電視，半閉著眼睛想著水龍灣的事情，等巧巧洗澡出來。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衛生間的水還在嘩嘩地響個不停，王小路已經瞌睡的有些睜不開眼睛了。他閉上眼睛眯了一會，見巧巧還是沒有出來，心里有些不踏實，起來走到衛生間門口喊到：“巧巧，還沒洗好啊？沒事吧？洗洗行了，出來睡覺！” “哦，馬上，馬上就好……小路哥，你先等我一會，馬上就好……”巧巧不安的聲音夾雜在水聲中傳出來，帶著顫抖和潮濕。 王小路沒好氣地句重新回到了床上，思維又開始渾濁了起來。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咯吱一聲，巧巧終于緊緊地裹著毛巾走了出來。她膽怯地看了床上的王小路幾眼，放慢腳步慢慢地走到床跟前，站在地上沒再動。 “巧巧，怎麼了？洗澡洗這麼長時間，沒事吧？睡吧，時間不早了！”王小路睜開眼睛看了看巧巧，又把眼睛閉上嘟囔著催到。 巧巧站了一會，象是下了決心一樣，終于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她顫巍巍地躺在王小路旁邊，呼吸很不均勻地閉上了眼睛。 王小路見巧巧鑽進了自己被窩，剛才的困勁一下子全跑了。這房間有兩張一樣的床，他原本想著巧巧睡一張自己睡一張，沒想到這丫頭倒自己鑽他被窩來了。照這樣說還要跟她親熱一下？可今天他已經和蘇小婉玩夠了，再說巧巧身子沒好，自己對她又沒多少興趣，哪里還有興趣跟她親熱！ “巧巧，你……”王小路爬起來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巧巧，愣了半響也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巧巧的身子離他很近，他洗完澡還穿了內褲，可巧巧好像什麼都沒有穿。偶爾與他輕微的碰觸一下，身子火辣辣的燙。空氣中彌漫著香皂的味道，那種發澀的味道使他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小路哥，我，我剛才已經把身子洗乾淨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巧巧依舊閉著眼睛，喉嚨動了幾下，羞澀而又膽怯地說到。 王小路身子一緊，就感覺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珠。這個時候他要是翻身上馬，感覺很沒意思。要是拒絕巧巧，她一定會胡思亂想。他怔了一會聲音有些顫抖地問的到：“巧巧，你，你能行嗎？身子，身子還沒好呢……” 巧巧猛地翻了個身，雙手抱住王小路的脖子，將自己火熱的身子貼在了他的懷里，喃喃地說：“醫生說了，我這身子雖然有點病，但不會傳染給男人。再說，我剛才洗了好久，一定已經洗的很乾淨了！小路哥，你帶我出來不就是要讓我做你媳婦嗎？我雖然沒有一開始就做你媳婦，可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跟自己的男人上床這是媳婦應該做的，你，你就別顧及那麼多了，我，我真的准備好了……” “巧巧……”王小路呼吸急促了起來，懷里的巧巧炙熱的象個火球一樣，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巧巧的奶子雖然沒有以前的大，但貼在他身上還是一樣的綿軟，他甚至能感覺到她下面的毛躁，和微微顫抖的雙唇。他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凝固了，一向見到女人就上的王小路忽然亂了分寸，他能告訴她帶她出來僅僅是為了讓她不再受姓趙的折磨？能告訴他自己其實愛的人不是她？能告訴她今天晚上他內想著和她睡一張床？ “小路哥，我知道我現在沒有以前好，可，可跟你在一起我會快樂起來，會象以前一樣惹你疼愛。小路哥，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那次我們在山坡上的事，一直都記得。每次他折磨我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那個傍晚…….小路哥……”巧巧呼出的滾燙的氣體噴在王小路胸膛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讓自己的嘴唇在他胸膛上游走著。 王小路被巧巧身上的炙熱熏的有些暈眩，這還是他記憶中的巧巧嗎？但不管是不是，他身體里的激情已經被激發了起來。他也不自覺地摟住了巧巧瘦小的腰，雙手在她已經沒有多少肉的屁股上摩擦著，隨著呼吸感受著她肚皮上的顫抖，張開鼻孔嗅著她身上混合著香皂味的味道：“巧巧……巧巧……” 巧巧的嘴唇順著王小路的脖子移到了他嘴唇上，她輕輕碰觸著他的嘴唇，有些沖動，又有些膽怯，並試探性地伸出舌頭溫柔地舔著，期待著他的回應。 王小路哪里受過這樣的誘惑，當巧巧的舌頭再次伸出來的時候，他一口含住了她，貪婪地糾纏著，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身子下面，尋找著往日的激情與溫馨。他只覺得自己身子被巧巧感染的發燙，身子下的火氣比平日里還要燒的旺，隨時都又沖出來的可能。 巧巧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身子朝後一仰，伸長了脖子等待著王小路的進一步進攻。她眉頭緊皺，臉頰緋紅，小嘴還微微朝上嘟著，面容竟比先前有光澤了很多。 王小路看著巧巧的面容稍微怔了一下，然後就低頭貪婪地親吻了起來。現在他已經忘記了巧巧身子沒有好，也忘記了他對巧巧的感覺，他只需要發泄，將身體里被巧巧勾引起來的欲望全部發泄出來。而先前的疲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個人興奮的跟第一次操桂花是一樣。身子下的那玩意也硬到了就要爆炸的程度，微微的顫抖暴露出了他的迫切與勇猛。是的，他王小路是很興奮。如果有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躺在自己懷里刺激他他還不興奮，那他就不是王小路。 “小路哥……”巧巧有些忍耐不住地喊了一聲，身子又是一顫。 王小路沒有理會巧巧的喊聲，順著她的脖子慢慢朝下面吻著，嘴唇劃過鎖骨，劃過奶子，劃過肚臍眼，終于到了小腹的下端。那里幾根卷曲的毛毛在燈光下閃著些光澤，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晃動著，似乎在召喚著他進一步行動。 王小路盯著那些毛毛看了一會，目光又往下挪了一下，就看到了曾經讓他覺得是最美的地方。忽然他就看到了巧巧大腿根內側的三個傷疤，那應該是用煙頭燙出來的，差不多一樣大小，有兩個顏色已經是深褐色了，其中的一個似乎被燙過沒幾天，還帶著有塊硬痂。 王小路身子下的東西忽然就軟了，那三塊傷疤象是一盆冷水一樣，將他身上的火焰瞬間熄滅。巧巧身子的身子不知道被姓趙的折磨了多少次，那三塊傷疤組合起來怎麼那麼象姓趙的面孔，似乎他正在嘲笑他，嘲笑他操他不要的女人！ 巧巧身子沒好，不能碰她，至少現在還不能碰她！王小路愣了一會，閉上眼睛不去看巧巧大腿上的那三塊傷疤，心里暗暗念叨了幾句，身子一軟就躺到了她旁邊。 巧巧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旁躺在自己身邊喘著粗氣的王小路，兩顆晶瑩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嘴角傷心地抽搐了幾下，卻始終沒有哭出聲來。 王小路閉著眼睛想著怎麼處理好自己和巧巧的關系，完全不知道巧巧表情的變化。他已經傷害過這個女人一次了，不想再傷害她第二次！如果不愛她，他真的不想再碰她。再說，她身子有病，她剛才的舉動一定是為了報答自己帶她出來的恩情才那樣的，他又怎麼能接受這種身體上的報答呢？最重要的還是她身上的那些疤痕，雖然那些都是姓趙的弄上去的，但他卻覺得都是他自己弄上去的。是他害了她做一個好妻子，也是他害了她享受她這個年齡該正常享受的性愛！ “巧巧，對不起，我，我今天真的感覺很累，剛才……早點睡覺吧，明天你就和我朋友一起去住。”王小路沒有睜開眼睛，對身邊墨不做聲的巧巧說到。 巧巧依舊靜靜地流著眼淚，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嘴唇上是一排被牙齒咬下的痕跡。 王小路見巧巧不做聲，扭頭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她耳朵下面的枕頭已經濕了一大片：“巧巧，你，怎麼了？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那樣對你，我……” “小路哥，你別說了！我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我還是不甘心……你有比我更好的女人，我是不該試探你，可我就是有些不甘心……我不怪你，本來我這身子就已經不成樣子了，別說是你，就是送給了別的男人也未必會要……我會盡快找事情做，不會連累你…”巧巧眼里的淚珠子繼續滾落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哽咽著說到。 “巧巧，你誤會我了，我……我不是嫌棄你，我是心里覺得太對不起你了！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真的，要不是我，你也……”王小路沒想到巧巧會這麼傷心，爬起來看著她滿臉淚痕的臉龐焦急地解釋著。 巧巧沒等王小路把話說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轉過頭苦澀地笑了一下，一邊流眼淚一邊說：“小路哥，我不怪你，真的，一直都沒有怪過你！是我自己不好，我配不上你！如果當初在山坡上你是真的喜歡我，那你就給我找一份工作，我會好好去做，自己養活自己！我人是你的，可心是我的，我不想一輩子都做個沒用的人，更不想拖累你！” 王小路一把摟住了巧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有些多余。對于那些純粹只是為了玩的女人他不怕，可他就是怕象巧巧和肖簫這樣認真的女人！當初也是因為有了巧巧這個前車之鑒，他才下定決心從一開始就放棄肖簫。他原本以為把巧巧帶出來能消除自己內心的內疚，但沒想到反倒使那種感覺越發的加強。 巧巧在王小路懷里沒有再哭，她抬起頭沖他慘淡一笑，翻身下了床，光著身子躺到了旁邊那張床上，背對著他躺下，沒有再說一句話。 王小路的目光跟著巧巧光溜溜的身子看著，直到她躺下，他還是那樣怔怔地看著她。他在思索著，是不是把她帶出來是個錯？回想當天贏回巧巧的時候，姓趙的那表情不象是裝出來的。他應該還是喜歡她的，說不上過上一段時間他能忘記過去真的對她好。可如今自己把她帶出來了，他們兩個只怕永遠也沒有和好的那一天了！ 王小路看了巧巧的背影好一陣子，這才伸手關上燈，在黑暗中瞪著天花板好久都不能入睡。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手機刺耳地響了起來。王小路迷糊地從枕頭邊拿過手機看都沒有看就接了起來：“誰啊，這麼早還讓不讓人……” “小路，你個兔崽子，在哪里呢？都十點了你還睡覺！”杜悅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似乎很高興。 王小路剛著身子就坐了起來，慌忙揉了幾下眼睛說到：“干媽，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那個和電視台的人簽合同，喝了幾杯，沒想到就……” 杜悅打斷了王小路的話，笑了幾聲說：“別給我解釋了，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合同簽了是吧？這下好了，水龍灣絕對有的賺。對了，李穆說你態度不好，可要注意影響！你沒有什麼經驗，一切都要有耐心！” “他倒先說我態度不好了？干媽，李穆一直對我有意見，你還信他？告訴你吧，我昨天見了他態度還不知道好到哪里呢！對了，電視台的領導說了，水龍灣他們一定能炒紅，干媽你就等著數錢吧！中午有時間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再說，也真是想你了呢！”王小路瞪大了眼睛，一聽杜悅的話就活了起來。 “呵呵，我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只是想提醒你，一定要和李穆搞好關系！不管他對你的態度怎麼樣，總之是合作伙伴，就不能整天冷冰冰的！”杜悅笑著說到。 王小路翻了幾下眼睛剛想說話，一轉頭卻看見穿戴整齊的巧巧正看著他，他竟心虛地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