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夠有料的!

"江潮,江潮?!"

雨茗輕聲叫,"干哈又哭了…你啊,看著長得高高大大,而且動手打架也不含糊,怎麼那麼容易動感情呢,比我一個女人還要娘!"

我仰起頭,任由細如牛毛的雨絲全部鋪在臉上,繼而等著那些雨水和眼淚混合在一起,心中不斷詛咒為什麼雨下得那麼小,以至于灑在臉上的雨水並不能遮蓋住自己剛剛流過眼淚的痕跡.

見麗姐和王豔她們說說笑笑走得有些遠,我低下頭,收回目光輕聲回答雨茗的問題.

"這首算是老歌了,三四年前流行過一段時間."

"嗯,叫什麼名字呢?"雨茗看著我,伸出手握住我的胳膊問,"江潮,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歌能把你感動得淚如雨下!"

我有些無奈也有些羞赧,于是沒好氣地反駁對方,"雨總,我那是被雨水眯了眼好嘛,啥叫淚如雨下?哼,您這個形容還不夠狠,我看啊,你該說我涕淚滂沱才對!"

"哈,你呀…好了,快告訴我這首歌的名字!不然,一會兒我就去和大家講,話說地產組的各位同仁,你們肯定猜不到,咱們英明神武的江大組長,剛才在我身邊哭了一鼻子呢!"

我不爽,卻沒有心思和雨茗打趣,便悶著聲音回答她,"這歌叫《你從什麼時候不再愛我》…"

我的回答一下令雨茗沉默,她別過頭不再看我,也松開那只握著我胳膊的,表示安慰之意的小手.

不曉得因為什麼,但我卻明銳地感覺到,似乎雨茗的心情忽然變得極差,以至于一直走到飯館門口,也沒有再和我說上任何一句話.

我則在告訴她這首歌的名字之後,又喃喃自言自語道,"其實我覺得,這首歌的名字更應該叫《有沒有一種愛叫做執著》."



王豔和汪峰等人已經在餐廳門口等我倆半天,甚至表情都有些不耐.

見我們走近,麗姐索性跑過來拉我和雨茗,"哎呦兩位領導,您們減肥可以不吃飯玩辟谷,我們幾個小百姓可要餓死啦…快點兒吧,今天下雨人不多,剛好還空著一個小包房."

我連忙對大家喊,"哥們姐們,大家先上去啊,我去洗洗手隨後就到."

雨茗目光複雜地看了看我,也許只有她才清楚,我所謂的洗手,其實是想好好清理一下自己那張已經被淚水和雨水沖刷得縱橫交錯的臉.

見她看過來,我只好輕聲對雨茗說,"茗姐,你先上去點菜,您不落座,大伙兒誰也不敢拿菜單的…"

"就你話多,說的人家跟母夜叉似的!"

雨茗白我一眼,"快去吧…記得一會兒要開心些!"

"嗯!"我應著,卻知道自己的心情就像今晚始終陰沉著的天氣,恐怕整宿也不會晴朗.



回到包廂的時候,雨茗和麗姐將將商量著點好菜,我見雨茗坐在主位上,右邊坐著麗姐,左邊的椅子空著,顯然是留給我的.

還沒走過去,汪峰就開始大獻殷勤,嘴里吵吵著,"老大,江哥,那邊,就那兒!雨總旁邊給您預留的專座!"


我瞪了丫一眼,用指頭點著對方,道,"就你話多!哥沒長眼啊,還用你提醒!"

"嘿嘿,嘿嘿嘿嘿…"

這小子嘿嘿笑著,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仿佛我說的話他根本沒聽見.

餓了一天,眾人早已前胸帖後心,見到一道道美食送上,也顧不上謙讓,開始狼吞虎咽胡吃海塞起來.

我另一側坐著陳放,陳哥算是地產組最能喝的酒神型人物,這下可算逮著機會有人請客還外加陪酒,于是和我頻頻碰杯.

連帶汪峰等人,我們七個男的灌下三瓶劍南春,又混著喝了兩壺溫好的黃酒.

漸漸地,酒勁兒迅速上頭,我心知,要是再這麼喝下去,今天非得躺到桌子底下去不可.

"不,不行了…"我口齒不清,"陳,陳哥,還是你能喝,我不行了,兄弟甘拜下風!"

"男人哪兒能說自己不行?干,繼續…"陳放卻好像並不打算放過我,雖然丫也有些微醺醉意,卻仍然拽著我勸個不停.

終于,一杯黃酒灌下,我只覺得胃口那里翻江倒海,一陣陣惡心順著嗓子眼兒往外竄.

緊緊閉著嘴,我強行吞咽著唾沫,捏著鼻子打酒嗝,這才沒有當即吐到桌子上.

雨茗見狀,沖汪峰使眼色,"哎,小汪,你們老大好像要倒,快扶他去廁所!"

我卻一巴掌搧開汪峰的胳膊,結結巴巴叫著,"沒,沒事兒,誰也不許跟著我,誰,誰特麼跟著,老子跟誰急…我沒事兒,我沒~~~沒喝斷片兒…"

雙手扶著包間牆壁,我一步步挪向門口.

而汪峰和陳放等人幾次被我推開,見我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們,也就不再上趕著非要陪我,自顧自坐下繼續吃喝.

雨茗瞪了這些沒有義氣的無良之輩幾眼,氣哼哼站起身,喊我,"江潮,江組長,等我一下!"

我被雨茗溫暖的肩膀托著,還沒有完全喪失掉的神志告訴自己,人家雨茗,絕對對我有好感,甚至于,韓陽那傻.逼倒是說了一句人話,雨茗很看中我,說不定看上我了.

"雨總…茗,茗姐,你,不~~~不用,我,我自己能行!"

我還在逞強,雨茗卻嬌嗔著數落道,"江潮,不能喝非得喝,你和陳放能比嗎?人家一斤半紅星二鍋頭的量,你逞什麼能啊,非要和他拼!"

"不成,上完廁所還得喝!"

我搖搖晃晃,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雨茗身上,雙手從她身後垂向胸前,位置正好落在那雙巍峨之處…甚至有幾次,身體晃動的時候,我的手掌在雨茗那兩座峰巒上拂過,竟然感到一種令我驚心動魄的挺拔!

酒壯慫人膽,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我相信,如果現在不是在飯店這種眾目睽睽的場所,我的賊手說不定就摸上去了.

從我的角度,看不到雨茗的臉色,但卻分明看見她的耳根有些變色,紅紅的似乎在發燒.

見雨茗沒有刻意躲開我的手,我一下入魔般膽子大起來,嘴唇湊在雨茗耳邊,說了幾個字,"茗姐,夠,夠有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