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客人有沒有對你…

聽到我們的對話,方磊也仰起臉問,"你叫什麼名字?似乎面生的很,我對你沒印象!"

"我…"對面的女孩有些緊張,"我…我叫…"

方磊立時掉下臉,罵道,"紫嫣呢?她怎麼沒來為我送東西?你叫她來!媽的,老子都沒注意到是誰進來了!"

旗袍女孩嚇壞,兩只漂亮的大眼睛里很快溢滿淚水,而那張圓潤的蘋果臉,也在愁眉苦臉中拉得老長.

我歎口氣,伸手攔住方磊,問,"凝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沒錯,此刻出現在包廂里的,正是我南師的小學妹,越凝歌.

也就是昨天那個在街頭搖旗吶喊,四處招徠人們為請願書簽名的女大學生.

"草!"

方磊沒想到我和越凝歌認識,問我,"小江,你倆…老相好?"

"相好你個大頭鬼!"

我沒好氣地瞪了方磊一眼,"這是越凝歌,我南師的學妹!方哥,人家可還是大學生呢,你別一副凶巴巴不要臉的流氓相,再把人家妹子嚇壞嘍!"

"越凝歌?"方磊看著凝歌,上下打量一番,問我,"你倆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

"真的?"

我有些奇怪,怎麼方磊連續問了幾遍廢話呢!

"真沒事兒,人家凝歌有男朋友了."

"哦…"方磊看看我,又若有所思瞄了越凝歌幾眼,點點頭道,"行吧,老子管她有沒有男朋友呢,只要不是你江潮的馬子就行了."

我第一時間沒有聽明白方磊想要說什麼,問他,"哥,你幾個意思?"

"沒意思,沒…哈哈,沒啥意思!"

方磊再次深深看了越凝歌一眼,扭頭對我說,"兄弟,你倆是不是先敘敘舊?我呢,正好有事兒找老板聊聊!"

也沒管我們是否同意,方磊起身,大步推門而出,將這件豪華包廂徹徹底底留給我和越凝歌.

房間里安靜下來,我卻冷著臉半晌沒說話.

見我這樣子,越凝歌帶著哭腔喊我,"江哥,你…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說話?你讓我說什麼?"

我有些煩躁,似乎覺得自己和越凝歌並不算太熟悉,好像沒必要因為她而發怒.

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昨晚太過悲催,被王豔,雨茗和簡約分別以不同形式傷著,所以在這一刻便特別容易動怒.

"這種地方你來干嘛?"我壓制著低聲怒吼,"越凝歌,你知道來這里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屬于'來這里的人’,我的話其實有語病.

"不…"越凝歌似乎有些惶恐,"江哥,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還來這里?為什麼?缺錢?還是…"

我不想問,准確說不敢問下去,生怕越凝歌屬于那種愛慕虛榮,為了一套迪奧香水或者雅詩蘭黛化妝品,又或是一部新款蘋果手機而出賣自己身體的女孩兒.

如果她真是那樣的女人,那我只能承認,我江潮算是徹底看走眼了!

也許受了一些老爺子的影響,我的思想有些刻板,我始終認為,常年混跡在酒吧,私人會所,夜總會這類地方的女孩,八成都是那種金錢至上,誰有錢就可以跟誰睡的隨便女人.

盡管壓根兒算不上和對方熟悉,我依然不希望面前的越凝歌是這種女孩子,甚至于僅僅因為她在這里當服務生就已經令我感官變差,有些憎惡.

"我…"越凝歌糯糯地,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歎口氣,指了指對面的蜀錦面沙發道,"坐下吧,坐下說話."

越凝歌略一猶豫,伸手將自己的旗袍下擺捋順,從臀部位置向腿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輕坐下,說,"謝謝江哥."

"唉~~~"

我再次歎口氣,皺著眉問,"凝歌,你怎麼會在這里?干多久了?"

"只是曾經來過半天,今天是第二次來!"

"半天?怎麼回事?"

"江哥,和你說了可別生氣啊…"

隨著越凝歌的描述,我這才知道,這家私人會所的侍應生都是那種經過嚴格挑選,屬于近乎'私人訂制’的類型.

因此,這里雖然不大,但女招待的人數卻不少,因為她們都是在自己的客人預約好之後,才來會所上班,專門為各自的金主服務.

而越凝歌的一名大學學姐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侍應生.

不去追究那個女孩為什麼會做這個,我只關心越凝歌,于是我問,"既然她才是侍應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據學姐說,這里的待遇很豐厚,來一次工作幾個小時,只要服務好客人,不說無法估計的優厚小費,只算會所開出的正式報酬,最少每次也能拿到上千塊."

"所以你就動心了?跟著來一起工作?"

"不是!"

越凝歌連忙搖頭,"江哥,您誤會了!學姐說,雖然在這里工作待遇極好,但條件也很苛刻,幾乎客人要求她們怎麼樣,就得怎麼樣…"

說到這里,越凝歌似乎有些不敢繼續,停下嘴,而我則皺起眉頭,拿起茶幾上早就准備好,八百塊錢一條的飛天蘭州,毫不客氣地撕開一包扥出一根抽了起來,良久,才說,"你繼續說!"

"嗯…包括無論何時,無論出現什麼情況,只要客人要來,就要隨叫隨到按時來這里上班."

越凝歌的面色有些難看,幽幽輕歎,又道,"只要有一次來不了,那就會被炒魷魚…江哥,您可能不知道,這種服務都是固定對位服務的,因此不可能出現多余的服務員,因為換人服務客人一般不會同意."

"那你呢?你怎麼回事兒?"

"有一次,我師姐痛經太厲害,但卻被通知自己的雇主要來,于是大半夜冒著雨打車趕到這里,當時就是我陪著一起…結果師姐疼得當場昏過去,迫不得已沒有別的替代者,在征求金主同意的前提下,是我為對方服務過一次."

我點點頭,想到越凝歌是學院學生會副主席,人長得漂亮並且能說會道,也許在頂著壓力的情形下,還真能應付來這種風月場面.

然而,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遲疑著凝視對方,問,"凝歌,你服務?怎麼服務的?客人…有沒有對你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