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出來,我起身給她拿飲料,雨茗卻說,"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攪二老休息…江潮,你家附近有沒有乾淨一些的賓館?我該告辭了."
我父母當然要禮貌地挽留對方,不過最後還是讓我送雨茗過去,幫她安排好.
老媽問我,"潮潮,你晚上回家住嗎?"
見雨茗沒說話,我只好硬著頭皮道,"應該回來的…"
"嗯,那好,安排好茗丫頭給我們來個電話,如果你們晚上還要去玩,或者不回來,那也要提前說一聲."
我應了一聲,老爸穿好衣服,送我們下了樓.
只是,當他看到雨茗那輛在夜色中泛著銀光的豪車寶馬x5後,目光卻變得更加意味深長,甚至有些憂心忡忡.
…
開著車,雨茗問我,"江潮,我第一次來嘉善,你說說,這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見她絕口不提回賓館的話,我猜不透雨茗的心思,只好說,"茗姐,我們嘉善雖然是縣級市,甚至就是一個大一些的縣,但它的名氣卻不小!"
"是嗎?"
雨茗似乎很感興趣,問我,"那你說說."
"嘉善位于長江三角洲核心地帶,距離上海,蘇州的距離都是八十公里左右,車開的快一點,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這就決定了嘉善是江浙滬三省交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哦?真的啊?"
"那是!"
想到自己的家鄉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我有些得意,"茗姐,我們嘉善可是全國百強縣,老百姓生活水平比江浙兩省大部分地方都要富足…比如茗姐,我家算是比較清貧的了,老媽自從生完我就不上班,老爸是教師,拿死工資,但還不是撫養我長大,沒缺我吃沒缺我穿,甚至每年的學費也早早備齊…姐,告訴你一個秘密哈,老爸學校的課時費比較高,而且還會給一些專科,職高上補習班,賺的外快比他的工資還多!你想啊,要不是大家手里都有錢,生活無憂,誰會花錢上補習班呢?"
見我說得口沫橫飛,雨茗笑了,緩緩將車停在路邊,伏在方向盤上側過臉看我.
對她的樣子不明所以,我摸著自己的臉問,"茗姐,怎麼了?是不是我吃飯沒擦乾淨,臉上有嘎巴啊?"
"嘻嘻…"
雨茗就笑,身子向我的方向歪過來,說,"江潮,我,我有些冷…"
"冷?冷嗎?"我看著已經打開的自動空調說,"不是開著空調呢嘛!我都熱得冒汗…唔~~~"
話音沒落,雨茗的嬌軀已經撲進我懷里,柔軟的唇瓣堵在我嘴上,呢喃著,"江潮,我很喜歡你的家,喜歡你爸爸媽媽,更喜歡你…江潮,你,你抱抱我…"
頓時,我僵住.
就像自己是一個僵尸那樣身體忽然僵硬!
雖然之前和雨茗有過肌膚之親,並且陰差陽錯之下也吻過她不止一次,但像今天這樣,雨茗如此主動撲進我懷里,要求我好好吻她卻是大姑娘上花轎,人生頭一回.
心里有股烈火開始燃燒,我想推開對方,卻又覺得雙手似乎患了肌無力,舉都舉不起來.
她那柔軟羞澀卻堅定的舌頭滑進我口中,雨茗的動作是那樣生澀,而她的臉上,早已紅霞密布,羞得不敢睜眼看我.
"茗姐,茗…"
"別說話,抱我!"
"我…"
"江潮~~~抱我!!!"
終于,我的手環住雨茗,忽然用力,將她的身體從駕駛位扯了過來.
雨茗叫了一聲,身體一瞬間癱軟,就像沒了骨頭一樣,完全依偎進我懷中.
兩人都有些忍不住,開始糾纏起來,雨茗抓著我的手,哆哆嗦嗦往你自己懷里拉,閉著眼,就像即將受刑的聖女…
車窗外,不知什麼時候起了一陣夜風,旁邊池塘里不知名的水鳥飛起,就像被我和雨茗的親熱驚嚇到,撲棱棱遠去,如同那句著名的詞寫的: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如果沒有記錯,這是我第三次觸碰雨茗那妖嬈絕倫的身體.
第一次是在她家里的浴室里,被簡約刺激到失去理智的我,曾經瘋了般撕掉雨茗的衣衫,露出她那雙雪白的高聳和胸口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而第二次,是她在浴室中暈倒,我顧不上男女之防,為她急救做人工呼吸.
今天,這一刻,就是第三次.
雨茗的眼角開始慢慢滲出淚水,輕輕叫我的名字,"江潮,我,我能和你媽媽一樣叫你潮潮嗎?你抱抱我,摸摸我…"
我很想說自己是個君子,是個柳下惠般的人物,但…很可惜,我並不是!
腦子里一片空白,我忘掉簡約,忘掉嵐瀾,也忘掉老爸晚上聲色俱厲對我說的話.
雨茗,我的眼里只有她,我躲不開,我沒有那個定力!
閉上眼,我也不敢看雨茗,身體的某個部分已經起了強烈反應,和對方找個地方玩什麼震的念頭,忽然變得極為強烈.
顫顫巍巍,我捉住她,雨茗一聲輕呼,身體顫抖,將我抱得更緊.
喘息著,激蕩著,我根本不能自已,俯下身,壓住雨茗…
只是,我的手卻在那片滑膩上碰到一道淺淺的隆起---那是疤痕,一直存在于雨茗胸口的疤!
我呆住,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這道疤的情形,也想到原來我江潮還是有女朋友的,我雖然負氣離家出走,但畢竟沒有和簡約完全攤牌說清楚分手.
而與此同時,老爸的話也出現在腦海里,"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家江潮,就不能做腳踩兩只船的事!"
動作停住,雨茗見我忽然不動了,慢慢睜開眼,疑惑地看著我,問,"江潮,潮潮,你怎麼了?你不想…不想要我嗎?"
我沉默,從雨茗懷里抽出手,在她錯愕並且開始淚水溢滿眼眶,進而淚流滿面之後,推開副駕駛的車門走下去.
垂頭喪氣,我蹲在路邊,看著不遠處在嘉善隨處可見的小池塘,面龐扭曲,痛苦得不能自已.
掏出煙打著火,我慢慢開始抽起來.
天空里掛著半扇明月,並且由于空氣質量良好,月亮上的環形山朦朦朧朧,似乎再對我微笑.
我卻忽然雙手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原來,月亮姑娘也在嘲笑我沒膽和雨茗親昵,或者說,在鄙薄我腳踩兩只船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