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驚慌失措,英婕卻大膽地看著我的眼說,"嘻嘻,潮哥,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這樣想的呢?"
"你是不是真心這麼想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你在拿我江潮開涮!"
"嘻嘻,你總算還有自知之明啊!"
英婕忽然又笑了,甚至做出一付鄙視的樣子對我說,"江潮,也不看看你那付臭德行,本姑娘就算這輩子嫁不出去,孤獨終老,也不會找你這種花心大蘿蔔的!"
"果然!"
指著英婕,我'義憤填膺’道,"男人個個是花心大蘿蔔,女人全也特麼是潘金蓮!你啊你,英婕,你忘了我武大是怎麼對你的?風里來雨里去,靠著每天賣炊餅的錢給你買胭脂粉盒,你現在可倒好,不知道看上哪個小白臉,西門慶,翻臉不認人了."
兩人調笑起來,也不知道誰占誰便宜,反正剛才的尷尬和火藥味卻漸漸消散掉.
說了幾分鍾,見英婕還是不讓開,我只好道,"英婕,咱能不能別這麼矯情啊?至于嘛?要不這樣吧,你和我一同去雨茗那里,我們三個住一起得了,反正只要你受得了,我沒意見."
"行啊!"
英婕沒明白我在說什麼,當即答應,"我有什麼受不了的,白吃白住,還能盯著你完成任務,我沒意見."
"你說的?自己說的?英婕,到時候可別反悔!"
她有些奇怪,看著我問,"江潮,當然是我說的,剛說完啊,有什麼好質疑的嗎?"
"那…到時候我可是要和雨茗要睡一起的."
英婕臉上迅速閃過一抹緋紅,惡狠狠瞪我一眼說,"行,陳世美,你隨便,愛誰誰,想和誰住是你的自由,我管不著!"
"當然了,我當然愛睡誰就睡誰!"我故意把誰和睡這兩個字咬得很重很慢,和她剛才的愛誰誰形成鮮明對比.
英婕頓時明白過味來,氣得俏臉通紅,雙手緊緊握拳,似乎下一秒一雙粉拳就會落在我臉上.
我向後躲了一步,離開她的有效攻擊范圍,最後加上落井下石的一句,"英婕,到時候,我們臥室里要是傳出點什麼少兒不宜的聲音,您可千萬別聽門根子啊,別回頭腿軟得走不動步…哎呦~~~"
我發出一聲慘叫,很沒品地拼命跑起來,以此躲避已經暴怒到極致的那雙粉拳.
…
最終,我和英婕互相妥協,找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堅持,即便今晚不得不跟英婕走,但也必須告訴雨茗一聲,不然,眼看都快十一點了,我不和雨茗說一句,她肯定會擔心的.
這個要求無可厚非,我索性當著英婕的面給雨茗打電話.
幾乎第一時間雨茗便接通手機,對我說,"潮潮,我等了半天,正要給你去電話呢,你在哪里啊?還在墨總家嗎?你也真是的,這麼晚了不回來,也不知道提前和我打個招呼!"
我連忙道,"茗姐,我已經從墨總家里出來了,今晚和她說了一些事兒,所以比較晚,抱歉啊."
"出來了?那你等我,發個位置過來,我現在就去接你."
"不要."
當即攔住雨茗,我說,"茗姐,你可別任性啊,現在時間太晚了,路上黑,你開車過來我不放心的."
"喲,我家小潮總算懂得心疼人了啊,好啦,快別墨跡了,發位置,我現在就下樓開車."
我正想著怎麼向雨茗解釋英婕的身份,以及,我該如何告訴她,這幾天恐怕不能回家,雨茗卻掛斷手機,顯然已經穿衣服出來了.
"英婕,你看,這不是我找借口吧?"
很無奈,我攤開雙手問英婕,"英大警官,我女朋友就這脾氣,她認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她已經下樓來接我了,你說怎麼辦?"
"那就發位置好了,到時候由我和雨茗說."
我心想,你說,你說個雞毛啊,我江潮和女友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操心.
索性不管她,我立即給雨茗發了位置信息,並且在微信上留言,說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在一起,要是雨茗沒吃晚飯,那我們先去找地方一起吃夜宵.
雨茗只回了幾個字,"誰?男的女的?"
我老老實實回過去,"女的."
"那我認識嗎?"
我努力回憶,好像雨茗和英婕還真沒有照過面,而且因為江海洋案件必須嚴格保密,雨茗應該不知道英婕的存在,以及我已經陷入大麻煩里了.
"你不認識的,不過,一會兒就認識了."
"行,那你們等我好了."
我叼著煙,將微信聊天內容給英婕看,"你自己看吧,一會兒如果雨茗問起你的身份,你該怎麼和她解釋?"
"這個不用你操心!"
英婕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又從我嘴里將剛點上的白嬌子奪過去,狠狠抽了兩口,塞回來,這才說,"女人和女人之間該怎麼聊天,這不是你一個大老爺們能理解的,到時候你滾一邊去就行了,我會和你家雨總說清楚."
"那行吧."
我正不知道該如何向雨茗解釋呢,現在英婕主動攬下這個艱巨的任務,我求之不得.
找到附近一家緊鄰大馬路的快餐店,我們進去要了兩杯飲料,彼此也沒有談話聊天的興致,默默坐著等雨茗到來.
大概過了三十多分鍾,雨茗那輛寶馬x5出現在我的視野里,她開的很慢,似乎在尋找我.
立即走出去,我沖雨茗揮手,"茗姐,這兒呢,在這里!"
寶馬車落下一半車窗,雨茗問我,"潮潮,你那個朋友呢?她人在哪兒呢?"
"快餐店呢,你找地方停車,我給你們引薦."
很快,雨茗停好車,一身雪白的運動衣在路燈下顯得非常惹眼,沖我疾步走來.
"江潮,你身後這個美女,是不是你那個朋友啊?"
在我面前幾米處,雨茗忽然站住,意味深長又有些滿目狐疑地看向我身後.
一轉頭,英婕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快餐店走了出來,正靜靜站在和我相距不到半米的地方,若有所思盯著雨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