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只想讓你多看我



"我想讓你將目光多一些放在我身上,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愛上我."

云敬秋的話透著愛情中獨有的卑微.

可是,卻沒有人敢輕視.

她不要讓他以責任為由娶自己,她敢于拒絕自己愛的男人的求婚,她想要的,只有這些.

左丘浚的雙眼緊緊的閉上,他聽到自己說:"好."

"公主,該吃藥了."一旁,有侍女的聲音小聲的提醒.

"拿過來吧."云敬秋淡淡的說著.

左丘浚立即睜開眼,蹙眉看了一眼端著草藥的侍女,疑惑道:"小秋,你的手不是好了嗎?這是喝的什麼藥?"

云敬秋隨意一笑:"是皇兄強迫我喝的補藥,說是受傷後喝一些比較好.你看這會就算他出門了,也讓侍女按時督促我喝下."

說著,便干脆轉過身,准備伸出手接過來.

然而,身子僅僅是一動,卻覺方才一直發悶的胸口猛地一縮,口中竟是有一抹惺甜!

而頭中似是有無數針紮一般,讓她只覺疼痛不已.

眼前也是一黑,只覺天旋地轉.

眼見云敬秋的身子不正常的晃動,左丘浚眉頭一皺,想要上前,卻又有些顧慮,只能緊張的問道:"小秋,你怎麼了?"

接著,卻只聽"噗"的一聲,云敬秋的口中卻是猛然噴出大量的鮮血!

而隨即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去.

左丘浚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即一個箭步上前,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大聲吼道:"快傳太醫!"

之後,便抱著她大步朝著她的臥室而去.

皇家驛館,住的要麼是遠道而來的皇親國戚,要麼就是他國的貴賓.

所以,每逢有人居住,皇帝就會派太醫前來長期駐紮.

聽到太子的傳喚,太醫立即趕來,當即便給云敬秋號脈診治.

"怎麼樣?"眼見太醫的眉頭越鎖越緊,脈也號了很久不見回應,左丘浚終是忍不住問道.

太醫趕緊將手撤下,卻是跪倒在地上:"太子恕罪,六公主的脈象十分紊亂而凶險,似是中了毒,卻又不像毒,似是有瘋癲之脈象,卻又不太像……"

"什麼亂七八糟的!簡單說,到底什麼病?"左丘浚心急如焚,一改往日的溫潤之姿,當即發起火來.

太醫臉色一白,嚇得趕緊磕頭:"太子殿下,老臣無能,診治不出具體病因!"

左丘浚頓時面色凝重起來,忽然想到什麼,趕緊拿起一旁云敬秋還未飲下的藥道:"那這藥是你配的嗎?里面到底是什麼?"

太醫趕緊搖搖頭:"臣沒有給六公主配任何藥,不過,就這麼看也判斷不了."

"真是廢物!"左丘浚氣的頭頂升煙,難得的罵起人來,這會逸王不在,也沒辦法及時問出.

所以,想來想去只能道:"來人,去尚書府請禦郡主過來,就說六公主突發疾病!還有,派人去將逸王盡快尋回來!"

事情緊迫,下人們紛紛而去.

太醫無能,也被左丘浚趕到了外面,不過目前只有他一個大夫,也不能走遠,只讓他在屋外靜候,以變應付突發情況.


左丘浚這才坐到床邊,看著云敬秋慘白的臉色,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

掙紮一瞬,終是將她的手握起,認真道:"小秋,你堅持住,若水快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而正在府中翻看著尚書府賬本的藍若水,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馬不停蹄的前來.

二話不說,便直接闖進了云敬秋的臥室.

只見云敬秋正躺在床上,身旁是守護在一邊的左丘浚,趕緊道:"太子殿下,我來了!"

說著,便飛快走到床前,想要伸出手為云敬秋把脈.

然而,剛一伸出手,卻是一頓.

因為她看到,左丘浚此時正在緊緊的握著云敬秋的手.

而其實,左丘浚方才一聽藍若水的聲音,下意識便要將云敬秋的手放開,只是微微一松,卻是忽然想到什麼,又將已經松開的手改為緊握.

藍若水對此倒是眼前一亮,不免為云敬秋默默高興起來.

雖然有些尷尬,但時間緊迫,還是趕緊提醒道:"太子殿下,我需要為六公主號脈."

左丘浚這才回過神,趕緊將云敬秋的手放下.

藍若水不再多想,立即伸出手覆在云敬秋的手腕之上,接著,臉色竟是如那太醫一般,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甚至于,比那太醫看起來還要讓人緊張.

左丘浚本來已經微微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來:"若水,小秋怎麼了?"

藍若水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云敬秋的手放下,又去一旁聞了聞那碗藥.

這才閉了閉眼,轉頭看向了左丘浚.

剛想說什麼,卻聽有腳步聲急促傳來.

接著,云敬逸的身影便出現在屋內,看著屋中的另外兩個人,直愣愣道:"敬秋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左丘浚見他緊張,立即回道:"我就在涼亭中與她說這話,她忽然便吐血暈倒了."

"吐血?"云敬逸一臉迷茫,"那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似毒非毒,我正在請若水診治."左丘浚說著看向藍若水,試圖想要讓她直接將結果說出.

豈料,云敬逸卻是忽然雙眼一眯,一把抽出腰間長劍,直逼向左丘浚.

藍若水頓時大驚:"逸王,你這是要做什麼?"

云敬逸卻並不理會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左丘浚道:"在山上,她便是和你在一起遇險,上一次,她忽然狀態不對而燙傷手,這一次她中毒暈倒,你敢和我說是巧合?"

左丘浚猛地怔住,因為云敬逸說的似乎是實情!

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云敬逸步步逼向他:"可憐敬秋對你癡心一片,這些年每天都在想著你,連屋子里都貼著你每一年的畫像,這一次也是遠赴千里來見你,你卻想要害她!"

左丘浚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實在是震驚不已,卻也嚴肅的回道:"我沒有傷害她!"

"還敢說沒有?我看你這次是怕自己不得不娶她!所以想干脆毒死她吧!"云敬逸的劍已經伸到左丘浚的脖子底下.

看到妹妹受傷的他,幾乎已經失去理智,一雙手微微抖著,那樣子,仿佛當真要刺入左丘浚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