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行乞

陳師孟說完,轉身要離開,突然想到再轉身回來說道:"老夫跟那幻花宗的花婆子實在是無奈之舉,如
你兄弟二人能逃過此劫,有能力回來報仇時,我跟花婆子任你兄弟二人把這條命拿去絕不還手,如果

真有那麼一天,希望你兄弟二人能夠放過我跟花婆子門下上千條弟子的命",說完搖搖頭嘆了口氣就
往外走去,三息後就楊牧就聽到外面大樹傾倒,岩石爆裂的巨響,陳師孟大聲喊著:"這裡沒有,再往

前找去",後面十幾名淩天門的弟子跟歸元宗的弟子再後跟上,駱元銘這時緩緩醒來,坐起身子,楊牧
,跟楊宣趕快扶著他靠在洞壁,駱元銘虛弱的要開口說話,楊牧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比了一下,示意

駱元銘禁聲,過了一陣子,洞頂上的青玉牌發出幾次青光,駱元銘看得出來有煉神級的大能用神識在
搜查這片區域,三人靜靜的過了一整天到了深夜,楊宣年幼受不了幾日的逃亡,吃了肉乾後,睡在楊牧

身旁駱元銘也是閉目養神,恢復了一些看到楊牧找來的草藥跟自己斷臂上金針封穴的手法,心想楊牧
這個年紀盡得楊家真傳,心裡不禁暗暗驚喜,如這次能逃出生天,楊家也算後繼有人了,楊牧拿起陳師

孟留下的玉瓶,逐瓶打開聞了聞再蓋上,直到最後一瓶楊牧聞後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遞給駱元銘點
點頭,駱元銘也馬上服下,心驚楊牧區然用聞就就知道這是補血用的藥丸,他修為被廢元氣大損,這個

沒人有辦法,一臂被斷失血過多,如能補足血氣,恢復體力上就能快很多,三人在洞裡休息,一句話都
不敢說,還好連日大雨,洞內有水滲入,還有陳師孟留下的肉乾,一連二日,楊牧,在地上用小石頭畫下

青玉牌發出青光次數,楊牧發現次數漸漸變少,到第三日青玉牌都沒發出青光,但楊牧還是不放心,示
意駱元銘跟楊宣不要說話.

距離楊牧他們的山洞二十里處的天陽城裡,一間大客棧陸刑峰正發瘋破口大罵丟著桌上的茶杯,咂向
陳師孟跟花婆子,兩人不敢作聲,只能被陸刑峰這樣羞辱著,陸刑峰吼叫道:"我不管,找不到那三人,我

就要你們兩個宗門所有人陪葬",陳師孟跟花婆子聽到這話,眼露殺機一閃準備要拼命了,突然陸刑峰
隔空被打了一巴掌牙掉了幾顆,一手摀著臉退到一旁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驚恐的望向自己身後一名

中年人,此人書生打扮,腰間繫著一把短劍,兩鬢白髮,看起來倒是風雅,此人便是淩天門副門主楚明橋
,他緩緩走向陸刑峰狠狠的盯著陸刑峰,陸刑峰唯唯諾諾叫了聲:"師兄...",楚明橋氣憤的對陸刑峰說

道:"等一下再收拾你",轉身即恭敬的向陳師孟跟花婆子行一禮道:"望兩位宗主勿見怪,陸師弟喪子
不久又被廢一臂,剛才純屬他個人的憤慨之言,請兩位宗主勿放在心上",陳師孟跟花婆子相視一眼

回禮道:"不敢",楚明橋點點頭再說道:"此次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兩位宗主可帶弟子回宗",陸刑峰急

忙要叫被楚明橋一瞪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陳師孟跟花婆子,跟楚明橋行一禮後,帶著兩人的弟子

離去,楚明橋看兩人離去後,轉身走到陸刑峰前瞪著他,說著:"其他人都回宗門去,我跟大長老有事
要談一下",陸刑峰被楚明橋刻意放出的威壓,壓得兩腳直發抖,不敢正視楚明橋,楚明橋看人走

光後才發怒的罵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你那兒子是什麼德性大家心裡清楚,那
封書信,也只是煉屠天要購買藥物的清單,你滅楊家一門我來不急阻止,你還出言要滅歸元宗跟

幻花宗,傳出去我凌天門的臉還要不要啊”,陸刑峰這時才小聲的回說:"可是楊家那小混蛋,廢了我
一臂,我咽不下這口氣,況且斬草要除根啊",楚明橋“啍”了聲道:“一個斷了臂的廢人,一個無法修煉

的小娃,一個資質還算可以的稚子,至於讓你怕成這樣嗎?,況且你當楊家夫人唐門二小姐的身份是
擺設,你當煉屠天身後的血魔教是你可以隨便欺凌的歸元宗啊,連霹靂子都看不出來被廢一臂你還

有臉說啊你”,陸刑峰聽了臉色難看不敢答話,楚明橋嘆了口氣再說道:“我這次出來不是幫你,我是
真的想找到他們三人,好好安置他們,這事就到此為止,別以為妳妹妹在掌門師兄那得寵我就沒你辦

法,大不了我請師傅他老人家出來主持公道,我淩天門還算是正道一方,由不得你這樣胡作非為”,兩
人靜了三刻,楚明橋轉身走向客棧門口說道:“還不跟我回門,你真想我找師傅出來把你押回去”,陸

刑峰聽了才一臉老大不願意的跟在楚明橋後面飛身向淩天門而去,小山洞裡,一連兩天,青玉牌都沒
再發出青色閃光,楊牧才放心跟駱元銘說陳師孟的事,駱元銘點點頭道:"算他還有點良心,大少爺

,家主說讓我把你跟二少爺送走,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夫人家唐門,一個是魔族跟人族的交界處興安嶺
那裡有我們楊家的產業",楊牧想了一下說道:“駱叔,我覺得去興安嶺比較適合,娘親當初不顧家裡反

對嫁給父親,已跟家裡斷絕往來了,且去唐門的路程比去興安嶺還遠上不少,爹娘也說去興安嶺,
會比較適當那裡有爹跟娘義結金蘭的兄弟,只是要去興安嶺的路程上,會經過大大小小的城鎮,怕是

會非常不易”,駱元銘低頭沈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楊牧說道:"駱叔,我們就去興安嶺,不
過我們三人一起上路怕是太容易被認出來,您覺得這樣如何...",楊牧意思是駱元銘先走,留下記號

楊牧帶著楊宣在後跟著,三人不叫車不住店,沿路走到興安嶺,陳師孟留下來的銀兩,讓駱元銘分批
買藥材養好傷,駱元銘不解問到,那吃住等問題,楊牧回答他,他跟楊宣就扮成乞兒,沿路行乞跟在駱

元銘後面,兄弟兩人會找乞丐窩落腳,駱元銘聽完也覺得楊牧講得非常的詳細,且想得很遠,心想這大

少爺如此聰慧,難怪家主最後是跟他講“相信楊牧可以帶著他們逃走”,到了半夜,楊牧跟楊宣說要換

上陳師孟留下的粗麻衣,兄弟兩人脫下衣服駱元銘才看到楊牧胸前有一個紅色像陣法流紋一樣的刺青
說是刺青又不大像,且楊牧還掛著一個項鍊,項鍊上有一枚空間戒,駱元銘問道:“大少爺這是..”,楊牧

才回說:“駱叔身上應該有一封信跟一塊信物,爹說如果有幸能到興安嶺,見到那位爹結拜的伯父,叫
我把這戒指給他”,駱元銘點點頭再問道:“那大少爺你身上這像刺青又不像刺青的是什麼...”,楊牧搖

搖頭回說:“我也不知道,我懂事就一直在身上,爹跟娘說這是保護我的平安符”,駱元銘覺得奇怪也看
不出所以然來,兩兄弟換好衣服楊牧再從地上抹些泥巴,把自己跟楊宣的臉跟手塗黑,用小刀劃破自己

跟楊宣的衣服,幫駱元銘的斷臂處傷口包紮一下說道:“駱叔好了,我們走吧”,駱元銘點點頭,起身彎著
腰到小洞口,把封在洞口的碎石推開,轉身對楊牧說道:"大少爺我先走了,你們兩個要小心",楊牧點點

頭說道:“駱叔您也要小心”,三人隔日很快的就通過了天陽城他們不敢在天陽城多作停留,就往下個城
鎮去沿途,楊牧找著駱元銘留下的記號,一邊向經過的小村落行乞,小農村裡看兄弟兩人年幼可憐,大

都會給兩兄弟一些乾糧,有些比較好心的還會給些熱湯飯菜讓兩兄弟飽餐一頓,三人不停的趕路,駱元
銘不時的跟楊牧兩兄弟見面除確認兩兄弟的情況,還會買些乾糧給他們吃,走了一個多月,楊牧
兩兄弟夜裡再見到駱元銘時,楊牧看駱元銘兩唇發白,臉冒冷汗,擔心的跟駱元銘說:“駱叔,讓我幫
您把一下脈”,駱元銘覺得剩下的路程不遠了,想要拼死送兩兄弟到興安嶺,楊牧也是堅持要看一下

駱元銘身體的情況,駱元銘說不過楊牧,勉為其難的讓楊牧把脈,楊牧把完脈才面有難色的問駱元
銘:“駱叔這情況多久了”,駱元銘才回道:“半個月前就覺得有時身體冷熱交替痛苦難耐,一直拿陳師

孟留下的藥壓著,不過藥都吃完了”,駱元銘隨即激動的說:"大少爺,你不用管我,我拼了這條殘命也
要把你們兄弟兩人送到興安嶺,這裡差不多脫離他們的掌控了,我們買匹快馬,我送你們過去好

嗎?",楊牧看著他,走到楊宣旁拉著楊宣向駱元銘跪下,兩兄弟向駱元銘磕了一頭,駱元銘急忙要去
把兄弟兩人扶起,楊牧拉著楊宣死活不肯開口說道:“駱叔,您是我跟小弟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您

的大恩我兄弟兩人沒齒難忘,如果再失去您我跟小弟就舉目無親了,到了下一個元疆城,我們慢點到
興安嶺沒關係,您一定要讓我調理好您的身體”,駱元銘流下淚來,拗不過楊牧咬牙答應了他,駱元銘
也說到目前的困境,陳師孟留下的銀子,所剩不多了,楊牧聽了也沒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