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
徐向北和顧湘怡打了一輛車,行駛在金黃的夕陽中.
"你家在哪?"當這一輛計程車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徐向北的耐心終于消磨殆盡,開口問道.
顧湘怡坐在徐向北身旁,心事重重的道:"南山湖畔."
"哦,南山湖畔,可是高檔別墅區."徐向北在這江城租過別墅,對于這江城的一些小區都是深有研究,這會一聽顧湘怡住在南山湖畔,頓時察覺有些不對勁.
顧湘怡微微點頭,低聲道:"算是吧."
"你家看來很有錢?"徐向北眨了眨大眼睛,開口問道.
顧湘怡對于徐向北這種錢奴,實在是有些沒有好氣的搖了搖頭,開口道:"算是有些錢吧,這江城的相宜集團就是我家開的."
"相宜集團是你家開的?"徐向北雖然初來乍到,但是對于這江城大企業還是有所耳聞:"莫非,你是相宜集團的女總裁?"
顧湘怡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徐向北,呵呵笑了笑道:"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
在這江城,相宜集團雖然只是一家二流企業.但是,顧湘怡的美貌已經冠絕全城.她的名字,不說家喻戶曉.但是,在徐向北這種年輕男子心中,那就是夢寐以求的女神.
怎麼這個男人,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難怪,一開始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無動于衷.
徐向北已經是人畜無害的笑了笑,道:"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一種罪過?"
顧湘怡不想和徐向北說話,再說下去感覺有些侮辱自己的智商.
"對了,既然你這麼有錢.可不可以,把房租漲一漲?"徐向北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顧湘怡,開口道:"一個月,漲個兩千塊也行!"
顧湘怡瞪了一眼徐向北.
"一千塊也行,實在不行漲個五百塊也是可以的嘛?"徐向北一看顧湘怡的眼色不對,讓步了起來.
這個男人是不是窮瘋了?
窮瘋了,還租什麼別墅?
顧湘怡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她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的關注點為什麼這麼奇怪?
至始至終,都是沒有問過自己的身份.現在終于知道了,為何都沒有問過自己為何闖進他的別墅?
為何,自己會在春天別墅被陳天霸一群人追趕?
在他心中,難怪只有錢和美女?
顧湘怡閉著眼睛,開始沉思了起來.
司機默默的開著車,徐向北眼看自討沒趣,終于是轉過頭看起車窗外.
夏天啊,大街上好多白花花的腿.
真是好!
司機在南山湖畔門口停了下來,顧湘怡主動付了錢,下了車.
外面陽光已經不像是最開始那麼毒辣了,徐向北下車之後,左右環顧.這南山湖畔門口,那植被都是比春天別墅的植被長得好.
跟著顧湘怡走了進去,南山湖畔里綠草茵茵,還有人工湖,鵝卵石的小路.
果然是高檔小區啊.
哎?
不對,這顧湘怡住這麼好的小區,為何要舍棄了這麼好的環境,要搬家和自己合租?
徐向北眯起了眼睛.
中間有著一棟白色的別墅,在金黃色的陽光下,像是鍍了一層金子一般迷人.
這別墅的門,竟然是開著.
剛剛走到門口,就是聽見里面有些吵鬧的聲響.
"相宜集團,今天的高層又辭職了不少人吶."
"哎,是啊,真是再支持不了多久了.陳少雖然入股了進來,但是畢竟前期投入的資金也不多.最多半年,恐怕就得拖死."
"相宜那小妮子還死撐著,不知道撐什麼了.哎,不過只要她和陳少在一起了.那麼,相宜集團自然後顧無憂了.今天她去和陳少談後續資金融資的事情,不知道怎麼樣了?"
……
顧湘怡在門口聽著這些絮絮叨叨,臉色更為暗淡了幾分.
徐向北站在身後,聽著里面傳出來的議論紛紛.
瞬間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看來,顧湘怡今天是被那陳半城拉去春天別墅談事情.
恐怕是羊入虎口,發現不對了,開始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難怪,會在春天別墅闖進自己租下的那一棟樓.
顧湘怡沉默半響,終于是輕輕扣了扣門.
咚咚咚.
這一陣敲門聲響過後,別墅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顧湘怡走在前面,徐向北走在後面.一前一後,終于走進了這一棟富麗堂皇的大別墅.紅木家具,牆上的油畫,角落的焚香,每一處地方都是透露出來這別墅的輝煌.
"大伯,二伯,我回來了."顧湘怡走進來之後,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兩個中年男子,開口沉聲道.
沙發上坐著兩個中年男子,身旁還坐者兩個風情各異的女子.
坐在沙發右側是顧湘怡的大伯,顧成軍.身材偏瘦,微高.這會夾著一根香煙,青煙騰騰升起.他身旁正是他結發多年的妻子,孫曉麗,四十多歲.在這夏日,穿著一身旗袍,透出來幾分風情.
而坐在顧成軍對面的男子,正是顧湘怡的二伯,顧成剛.身材同樣微高,只是臉色白皙,像是沒有曬過太陽一般.在他身旁坐著的是他第三任老婆,商曉紅.二十來歲,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是夜店里的公主.
"對了,相宜.你今天去找陳少,談的怎麼樣?事情,成功了嗎?"顧成軍看了一眼顧湘怡,馬上開口追問了起來.
似乎,壓根都沒有看到顧湘怡身後的男子徐向北.
顧湘怡沉默半響,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開口冷森森的道:"沒有成功,陳半城是個禽獸!"
聽憑陳半城的吩咐,她去了春天別墅三號樓,找陳半城談相宜集團的融資事情.本來,顧湘怡還有些奇怪,為何約在這春天別墅群.
去了才知道,那春天別墅群竟然是陳半城二奶的房子.
進了別墅,直接被領進了二樓.
陳半城在那粉紅色的紗帳中,懷抱中摟著一個二八嬌娘,快活得意的緊.見著自己進來,壓根頭都是不抬一下.
整個頭都埋在那個女妖精的胸前,一個勁的胡鬧.
當自己終于鼓足勇氣啟齒問起了相宜集團融資的事情,那陳半城只是整個人埋在女人的胸前,含糊不清的淫笑道:"來,上床再說……"
顧湘怡眼看不對勁,撤腿就跑.
于是,有了顧湘怡拼命逃竄的後續事情.
真是個禽獸,比徐向北更禽獸的禽獸!
想起這事情來,顧湘怡臉色緋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