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年聽後,喜上眉梢,直拍著手一臉興奮:"看來這事算是成了,就等著看咱笑笑的態度了."
蘇梅也跟著笑:"差不多吧."
"我就說咱笑笑一點都不差,你還老是擔心她嫁不出去."
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看她都26歲的人了,自從被那個混小子傷了以後,哪一天不是渾渾噩噩的過?"
"是是是,那混小子確實混蛋!敢那樣傷我們笑笑的心,要不是你攔著我,我非得去打斷他的腿."
"你行了吧,"蘇梅按住丈夫手舞足蹈的手,"就你這把老骨頭,還是省著點用吧."
見她幽幽歎了口氣,宋華年攔住妻子的肩頭,將她擁進懷里,不由有些心疼:"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你怎麼還歎上氣了?"
"就是因為太順利,才感歎啊.我欠了笑笑的.這麼多年來,你別看她對我態度很好,其實心里的傷疤,從來都沒有愈合,只是藏的極深."
宋華年當然知道妻子的心結在何處,更加心疼的將人抱緊:"我都知道,都知道,你看,現在事情不都往好的方面發展了嗎?"
蘇梅從他懷中探出腦袋來,兩人四目相對.
"我看小傅是真心對咱們笑笑好,不管笑笑心里的傷疤有多深,我相信,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治愈的."
蘇梅微垂了眼:"但願如此吧."
而本應該早早被送回家進入夢鄉的宋輕笑,卻被傅瑾宴給載到了山頂看月亮看星星?
裹著自己那身單薄的衣服,宋輕笑心里怨念叢生.
這種沒有任何預兆的浪漫于她而言,等同于驚訝.
兩人坐在車頭上,正面迎著微涼的夜風,仰望頭上的那一片星空,美倒是挺美的,但是她的心情仍是好不到哪兒去.
誰能理解一個趕稿趕了幾個通宵的人,終于趕完了稿,卻要陪"婆婆"吃逛一天,現在還要被拖著看什麼勞什子星星的悲憤心情?
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忍不住要相親相愛了,就算是她拼命的睜大眼睛,也無濟于事.
眼見著她的腦袋已經偏偏轉轉快要倒下去,傅瑾宴連忙伸手接過,自己再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挪到她身邊,將她的腦袋枕在了自己肩膀上.
他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溢出唇的輕語隨著夜風被飄散了去:"你還真是會破壞氣氛."
他獨自望著頭頂的夜空,心境平和而安詳.
夜風有些涼,傅瑾宴擔心她著涼,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回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後,這才慢慢走回駕駛座.
車開的極慢,傅瑾宴還會隨時注意著宋輕笑的動靜,竟連呼吸聲都放慢了些,就怕自己會吵醒她.
結果,宋輕笑睡得死沉,就連傅瑾宴後來將人抱進了房間,又給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後塞進被窩里,她都一無所知.
第二天一早,宋輕笑是在某種食物香氣的刺激中清醒過來的.
她揉著自己凌亂的頭發,完全沒察覺到此時自己身在何處,只憑著記憶往外走,赤著腳也完全沒發覺.
她一邊打呵欠一邊往外走,等看到兩抹模糊的身影在晃動,混沌的大腦才開始運作起來.
傅瑾宴身上還系著圍裙,正在端著早餐上桌,看到宋輕笑那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的懵逼模樣就覺得好笑.
可視線下移,看到她赤著腳丫子,臉色驀地一沉.
他大步朝人靠近,不由分說的抱起呆愣中的女人,直將人重新抱回了房間.
等走了一小段路程了,宋輕笑才後知後覺,直拍著他結實的胸肌:"你怎麼大清早的就占人便宜!"
傅瑾宴腳下步子不停,卻突然埋首吻在了她的眉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才叫占便宜."
這男人!還真是每天都在刷新他不要臉的下限!
宋輕笑氣的不想理他.
他將人丟回床上,彎腰將鞋子拎到她面前,抓起她的腳就給套上了.
"以後不許光著腳亂跑."
霸道的說完便轉身就走,一點都沒給宋輕笑反應的時間,只留下一個異常瀟灑的背影.
臨走到門口了,才又轉過頭道:"給你十分鍾洗漱,等你吃早飯."
這畫面,怎麼異常熟悉呢?
宋輕笑歪著頭想了想,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她也沒心情糾結其他的,迅速洗漱好以後去了餐廳.
傅夫人和傅瑾宴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她,傅夫人見人走近,笑臉相迎:"我還讓宴兒別叫你,讓你多睡會兒,你倒是自己醒了."
宋輕笑不好意思的捂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表情害羞:"我肚子太餓了,聞到飯香就自己醒了."
自己拉開椅子坐下,傅夫人趕緊把豐盛的早餐全推到她面前.
她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吃了起來,期間,吃包子的油溢得到處都是,場面非常油膩,不堪入目.
傅瑾宴坐在她對面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傅夫人卻始終滿臉笑意.
她甚至拿起紙巾,給宋輕笑擦去了嘴角的油汙:"瞧把我們笑笑給餓的,你慢點吃,不著急."
這話說得,寵溺味兒十足!
宋輕笑鼓著臉吃得像個土撥鼠,也沒太聽清楚傅夫人的話,只是沖她甜甜的笑.
這呆傻的模樣,卻深深擊中了傅瑾宴的心髒.
她可愛的模樣,真誘人,讓人想要品嘗一口.
傅瑾宴低垂下眼,那眼里翻滾的赤裸的欲望,被堪堪藏在了長睫之下.
愉快的用完早餐,宋輕笑嚷嚷著要回自己的破公寓樓.
傅瑾宴倒是沒什麼意見.
傅夫人笑著將兩人送到門口,又看著兩人上了電梯,這才不依不舍的回去了.
坐在電梯里,宋輕笑不由問道:"我怎麼會在你家?"
"你睡著了."
宋輕笑不解,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哪兒,怎麼不把她送回家去?
"你明明知道我家的,為什麼不送我回去?"
傅瑾宴看了她一眼,解釋的極其簡單:"懶得開車過去."
見她還想說什麼,他搶先說道:"第一,來回跑兩次時間成本太高;第二,我確實知道你家,但沒有鑰匙,意味著我送你回去還必須叫醒你,你若睡得不安穩了,這事情還不是得賴我頭上?"
宋輕笑竟無言以對,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她有一點點,真的只是一點點起床氣,如果有人將熟睡的她叫醒,她真的會想咬死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