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白。”徐應元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臉頰,“爹和娘就暫住在你魏大哥府上了。我們也會時常來看看你,你有什麼事情,直接過來就是了。”
“好。”
徐應元正欲走時,云舒又叫他留步。徐應元回頭看她道,“還有什麼事?”
云舒笑意盈盈,“不知道你和娘親怎麼樣?”
徐應元倒被她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云舒接著說道:“你會介意娘親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妃麼?”
徐應元搖著頭,“傻孩子。你們只要能回到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云舒明了地點點頭。
目送徐應元走了,方才回到夜赫的屋子里來。夜夫人正在和夜赫喃喃自語說些什麼,見云舒進來,忙拿絹子拭了拭眼角。
“原來你父親還會醫術。”
云舒笑笑,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夜赫的臉上。夜夫人歎息道:“能早些醒來就好了。哎!”
“會醒的。”云舒信心滿滿地說。
每日云舒不去哪里時,就在夜赫屋子里守候著他。這日早上突然想起來,便把針線活拿出來。那是昨兒剛剛裁的大紅的綾羅,准備給夜赫做一身衣裳。
不知不覺紅了臉。不知會不會有人像她一樣,給准新郎縫制成婚的衣裳?可是她卻是極認真地一針一線開始縫起來。.更新最快.
時不時地看看夜赫,再摸摸他的額頭。
正想收回手來,突然覺得他的頭朝她的手心靠近。害怕又是自己的幻覺,她盯著他,心撲騰撲騰地跳。
他真地在動!他把頭靠在她的手心。然後舒服地又躺著不動了。
云舒欣喜若狂,手上的活兒也丟到了一邊。“夜赫,你醒了嗎?”她推了推他。“你醒醒啊。”
她盯著他,感覺他地睫毛開始眨動。她心跳如雷!他真的快要醒了嗎?
他慢悠悠地睜開了眼。那如星般閃亮地眼睛。卻是她期盼了一個多月的!她喜極而泣,握著他的手,“你終于醒了。”
可能是因為剛剛醒來的關系,還有些不適應,聚焦了好一會兒。方才看清楚云舒。他淺淺的露出笑,“娘子。”
一股電流竄遍全身,云舒地臉火辣辣燒起來。他怎麼管她叫娘子?他們還沒成親呢!羞澀地握著他的手,“你感覺怎麼樣?”
“頭和身子有些痛。”
云舒驀地想起禦醫說的話來,又想他剛才叫她娘子,不禁有些擔心。“你認得我是誰嗎?”
夜赫呵呵笑開了,“舒兒。”
云舒這才露出了笑,拉過他的手來緊緊交握著。“你醒了,真好。真好。”嘴角有什麼咸咸的。他抬起手來,卻又無力地垂下去。“你別哭啊。”他望著她,懇求道。
“嗯。嗯。”她用手背抹去眼淚,“你醒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去通知夜老將軍和夫人你醒了。”
夜赫正欲叫住她。可是她卻溜跑到門口去了。剛好一個丫環經過。她便叫那丫環去請夫人來。丫環急忙去了。
云舒又回到夜赫身邊來,二人四目相對。云舒又是喜又是悲。“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是多麼害怕。還好你醒過來了……不然……”
“對不起。”夜赫看到枕邊放著的紅色綾羅,“這是要做什麼用的?”
云舒紅了臉,垂著頭不說話。
夜赫卻忍不住笑道:“原來你偷偷做起嫁衣來了。”
云舒嗔著拍了下他的手,“不願意?好吧,我把它扔了就是。”
“別呀。”夜赫笑起來,身子和腦袋亂痛,只好躺好,望著她,聽她說話。原來,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他仿佛一直聽到耳邊有她的叮嚀,想醒來,卻睜不開眼睛。
云舒只是看著他,仿佛看不夠似地。夜不語和夜夫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含情脈脈互望彼此地畫面。夜不語面無表情地咳了一聲,云舒這才驚覺,松開夜赫的手,站起回身看著他們。
夜夫人欣喜地撲到夜赫身邊,“赫兒,你總算醒了。”
夜赫看著他們,卻是一臉地迷惘。他看看他們,又看云舒,驚人地說出一句:“他們是誰?”
淺淡地一句話,讓大家驚骸得仿佛被定身了。云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慌亂地道:“他們是你的爹和娘啊!你怎麼了?”他明明認得她地,怎麼可能不認得他的爹和娘?!
夜夫人也上前道:“我是娘啊。你怎麼不認得了?”
夜赫只是看著她,又看夜不語。之後搖了搖頭。
夜不語立在旁邊不說話,夜夫人卻哭了起來:“完了,禦醫說他腦袋受重傷,他會不會變成傻子了啊。造孽啊-
云舒被夜夫人哭得心慌意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她看著夜赫,“我是誰?”
夜赫又笑了,“你怎麼又問?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你認得我,怎麼會不認得你的爹和娘呢。”云舒著急地道。
夜不語看著云舒,“他認得你?”
“是啊,剛剛問他我是誰,她說出了我的名字的。”云舒歎道。
“舒兒,”夜赫喚她,“我想喝點水。”
“我去給你拿。”
云舒倒水去了,夜不語和夜夫人關懷地看著夜赫,夜夫人想要摸摸他的臉,他卻閃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