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冊封騎士(上)

當純粹的戰士職業者沒有辦法在正面的戰斗中壓制敵人時,那麼就往往意味著失敗即將來臨.烏瑟爾很清楚這一點,他立定腿步立刻想再來一記突刺,這一次攻擊他打算用盡全力,以求一擊建功.力量型的職業,除了耐力過人外,便是爆發力極強,他不相信貝塔能擋得住自己的全力一擊.

只是很可惜,在梁立冬的眼里,他的攻擊意圖太明顯,作為游戲中第一梯隊的玩家,他什麼樣的戰斗沒有經曆過,烏瑟爾的巨劍才剛一擺架勢,梁立冬就開始疾速倒走……在游戲中,擁有遠程攻擊手段的職業,'風箏’戰士是很正常的做法,所以到游戲後期,幾乎所有的戰士玩家都會給自己准備幾把飛刀或者飛斧,甚至配備一把手弩.

只是烏瑟爾並沒有這樣的裝備配置,梁立冬一倒退,他就有點傻眼了,然後拎著巨劍就想追上去.但怎麼也追不上,走道中已經被灌進了雨水侵浸,水位已經沒到小腿肚,梁立冬雖然是倒著後退,但他所過之處,積水立刻勻開,他跟的是干燥的地面,而烏瑟爾則不同,他穿著鐵甲的靴子,深一腿淺一腿地在淺水中奔行,可惜速度還沒有梁立冬倒走來得快.

等梁立冬倒退到走道的盡時,他停了下來,此時兩人已經拉開了近十米的距離.

看著站在走道盡頭處,帶著古怪微笑的梁立冬,烏瑟爾暗道不好,正要退走的時候,卻聽到貝塔喊了一聲:

"升龍!"

走道中的積水倒流回去,在梁立冬的面前形成一條龍形水柱,然後咆嘯著沖向烏瑟爾.

看著這條半徑至少有五十厘米的水柱,烏瑟爾知道自己不能避,他也避不了,因為他的身後就是妻女,他在走道中央,站定了身體,將巨劍放平,然後收回,作勢欲擊.

不到兩秒後,龍形水住就沖到了烏瑟爾面前,他大喝一聲,巨劍全力刺出,居然有了突破音障的氣爆聲.巨劍的劍尖那里還有一道半米長的青光,直接將'龍頭’擊碎……這神奇的一幕讓烏瑟爾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的巨劍會發出這樣特殊的能量.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龍形水柱剩余的部分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將他撞飛了數米,然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滑行,一直滑到了走到另一邊,樓梯口那里.

笆笆拉掙紮著站了起來,因為魔法反噬的原因,她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沖擊,鼻子流血只是精神力受到震蕩的標志之上,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腳邊不遠處,躺在地上的烏瑟爾,她痛苦地叫了聲:"父親!"

烏瑟爾躺在地上的積水中,他想站起來,但無奈受傷太重,根本沒有什麼力氣.他的前胸的盔甲已經凹下去一大塊,整個人受到了極大的沖擊,要不是有盔甲保護的話,他多半整個胸膛都會被半截水龍撞成肉泥,但即使如此,他的內髒受到了嚴重的沖擊,短時間內是別想正常行動了.

扶著笆笆拉的城主夫人看到丈夫的慘相,她尖叫一聲,撥出小腿上的帶毒的匕首,整個人一邊沖向梁立冬,一邊遁入陰影中.

走道中到處都是積水,在這樣的環境下隱身本來就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她移動時濺起的水漬會暴露她所在的位置,更何況梁立冬擁有云龍藍瞳,可以看清一切的幻術.在他的眼里,索菲婭帶著猙獰的神色向自己沖過來,可很奇怪的是,梁立冬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怯弱.

等索菲婭沖到面前,沒等她刺出匕首,梁立冬就一腳踹到她的小腹小,將她踢倒在地.

按理說,索菲婭的戰斗能力不算差,但失去了理智的人,是最容易對付的,更何況她面對著梁立冬,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會處于一種古怪的狀態.


在游戲中,獸人族的狂暴天賦讓所有的npc都十分頭痛,但對玩家們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狂暴後的獸人雖然戰斗能力會大增,但來來回回就是本能的那幾個招式,玩家們一開始也吃了大虧,但死多幾次,習慣之後,卻覺得獸人相當好對付了.

梁立冬拳腿功夫一般,但索菲婭也不是什麼高體魄的職業者,況且她的小腹那里本來就還有傷,梁立冬一腳踹下去,她原本的傷口又裂開了,整個人捂著小腹,弓著身子側躺在淺水中,血色的液體緩緩地從她的指縫中流出,落在水里,然後一縷縷地暈開.

梁立冬走過去,扯著她軟皮甲的領口,粗暴地將她上半身拎起來,拖著走到烏瑟爾的身邊,然後用力將城主夫人甩到烏瑟爾的旁邊.

"母親!"

笆笆拉抬起手,嘴中念念有詞,似乎再想施放法術,可惜梁立冬輕輕一彈手指,已經有8.75的意志催發出來的精神力,直接瓦解了笆笆拉正在施放的法術,她因為魔力反噬,精神力本來就已經很不穩定,這次的反噬雖然並不算嚴重,但卻再一次對她的精神世界造成了震蕩,她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看到女兒也遭到了梁立冬的攻擊,烏瑟爾用盡全力想爬起來,卻因為傷勢太重無法做到,他只得惡恨恨地盯著梁立冬,然後憤怒地大喊:"你這混蛋,傷害女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沖著我來!"

梁立冬很冷酷地笑了下,將長劍鋒利的劍尖放在索菲婭的頸下,某條深海溝的中間,然後劍鋒往下滑,柔軟的皮甲被切開,露出下方白色的**,因為走道中到處都是水,索菲婭又在地上滾了一圈,現在她全身都濕透了,白色的**濕水後會變得透明,兩座雄偉的雪山肉眼可見.

"你要干什麼!"烏瑟爾眼赤欲裂,他擺動著身體,拼命地想坐起來,可是沒有用,反而因為這劇烈的動作使得他的內傷加重了些,隨後吐出一口黑血.

梁立冬依然冷酷地笑著,然後劍鋒偏轉,刺中烏瑟爾的肩胛骨,將他的身體釘在地上.

劇痛使得烏瑟爾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索菲婭一把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她臉色慘白地坐了起來,看著丈夫的模樣,她不顧自己春光大露,直接擋在了丈夫的面前:"求你饒了烏瑟爾,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看著城主夫人一幅豁出去的表情,梁立冬蹲下身子,左手按在她右側的雪山上,視線卻落在烏瑟爾的身上,他笑道:"城主烏瑟爾,你可真是有意思,居然背棄我們的盟約,你沒有想到後果會是這樣吧."

"我並沒有背棄盟約,我只是想為了大家的安全,暫時讓你休息一下而已."烏瑟爾看著梁立冬的左手,咬牙切齒地說道.

梁立冬的左手很有規律地輕合輕放,城主夫人閉著眼睛,全身都在打抖.他毫無形象地蹲著,干巴巴地笑著,可是越是這樣,越是帶著一種像是梟雄般的陰戾:"別侮辱我的智商,也別侮辱你自己的才智.其實你心里很明白,那只是馬克的離間計,但你願意上當,無非是想找個機會把我干掉,吃掉我那份金礦利益罷了.你自覺得有了殺手工會的幫助,有木槿花家族作盟友,有了我幫你建成的魔法陣,即使少了我,你也可以和生命神殿相抗衡,但是你似乎低估了我的戰斗力!"

烏瑟爾喘了幾口氣,他然後倔強地說道:"沒錯,我是這麼打算的,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干就能拿金礦一成半的利益,而且還把生命神殿引到我的對立面,我咽不下這口氣."

"嘖,我利用你一下,你就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梁立冬左手用力抓緊了些,城主夫人發出一聲難受的輕吟,然後他繼續說道:"但你別忘了,半年前你利用我幫你對付卡爾,要不是我有點手段,我差點就死在哪時候了,我也受了很大的委屈,你覺得我報複一下不應該嗎?"


烏瑟爾大叫:"可我事後給了你很多錢.那是我給你的報酬."

梁立冬笑得很開心:"我也一樣給了你很多錢啊,那麼大一座金礦,全挖完後,你絕對可以成為全霍萊汶最富有的人.我這是在向你學習啊,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烏瑟爾的臉色變得很一片慘青,也不知道是被梁立冬的歪理氣到了,還是傷口加重.

"看來確實是我沒有道理,現在你贏了,殺了我們吧,給我們一個體面的死亡."烏瑟爾咳嗽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

梁立冬點點頭:"我本來是想殺掉你的,但在不久前,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如果殺了你,那麼我就得自己面對生命神殿,而且還得面對霍萊汶王國的追殺,畢竟你是正式的領主,為了臉面,他們不可能不管這件事情.我雖然算是實力不錯,但也沒有自信到同時對抗兩個龐大的勢力.如果真變成那樣子的話,我只能浪跡天涯了."

烏瑟爾笑了:"所以你只能放了我?還得祈求我的原諒?"

"你覺得有這可能嗎?"梁立冬的左手松開雪山,開始緩緩上移,被他指尖碰過的地方,光滑的皮膚緩緩生出一顆顆的小疙瘩,最後他撫摸著城主夫人修長潔白的天鵝頸,手感很好:"不過我有個很有趣的想法,我覺和你可以成為我摩下的騎士,發誓終身效忠于我,你覺得這樣建議如何?"

烏瑟爾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

"嘖,你是個硬漢我喜歡.不過我更喜歡城主夫人多些,你看她身材多好,我覺得她可以在你的士兵面前表演一下,什麼叫做人體藝術!或許那些士兵們會很喜歡我這個決定."

索菲婭的身體猛烈地抖動起來.

烏瑟爾大怒:"你這卑鄙小人!"

梁立冬打了個呵欠:"如果城主夫人一個人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加上笆笆拉!"

城主的臉時紅時青,好一會他頹然地說道:"好,我答應你,我願意成為你的騎士.永遠發誓效忠于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梁立冬站了起來,然後一揮手,青黃色,帶著複雜紋路的微型魔法陣籠罩在城主的身上,他笑道:"好了,開始宣誓騎士契約吧,你將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名圓桌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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