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9章 番外之姐妹不和



"許月,你真是出息了,居然敢拐帶我的兒子!"

許月捂著紅腫灼熱的左臉頰有點懵,短短幾小時之內居然接連被甩兩次巴掌,今天大概是她的災難日吧.

人家都說泥巴都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許月了,她怒視著面前的女人,"許眉,你少血口噴人,憑什麼說我拐帶你兒子?"

許眉,是許月的同父異母姐姐,比許月早出生幾小時.

但同姓不同命,許眉是許家的掌上明珠,許月卻是個沒有身份的私生女,從小被許眉欺負.

許眉的面容與許月有七八分相似,但卻抹著濃妝.一頭大波浪卷發襯得她俏麗嫵媚,通身名牌貴氣十足,此時正瞪著那雙水眸盛氣凌人地看著許月.

"你還抵賴!要不是你拐帶的話,銘宇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許眉一把拉過許月身旁的賀銘宇牢牢抱住,那姿勢仿佛就像只護仔的母雞一般,令許月有幾分啼笑皆非.

即使四年不見,這同父異母姐姐果然還是依然視許月為眼中釘,對她百般防備.許月不過是和銘宇走在一起,她就一副以為許月要搶走銘宇的樣子,真是搞笑.

"隨你怎麼想吧."許月翻了個白眼,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但許月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明顯惹怒了許眉,氣得柳眉倒豎,"你……"

"夠了!許眉,給許月道歉!"

一道低沉泛著怒氣的男聲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是賀東.

許眉明顯有些懼怕,不情願地說道:"為什麼?明明是她的錯,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

賀東眉頭緊皺,"因為剛才是我拜托許月幫忙找銘宇,所以她沒錯.還有,你別忘了,她是銘宇的小姨,怎麼就成了拐帶?"

許月的心里一暖,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在她被許眉欺負的時候就替她說話,並沒有因為她是私生女就看不起她.

所謂面冷心暖就是他這樣的.

許眉顯然沒想到賀東會用小姨這個身份來壓她,顯得十分不情願,"她算哪門子的小姨,不過是個私生女……"

賀東厲眼一掃,許眉頓時噤聲.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聲音冰寒刺骨.

眼看賀東真生氣了,許眉眼眶一紅,惡狠狠地看著許月,極度不情願地說道:"對不起!"

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分明就沒有半分的歉意,反而恨不得將許月剝皮拆骨一般.

許月歎了口氣,看來這輩子他們姐妹倆是不可能和平相處了.

不再理會許眉,許月彎腰朝賀銘宇擺了擺手,"銘宇,記得剛才阿姨跟你說的話,我就先離開了,再見."

賀銘宇有些不舍地看著許月,想上前拉她又礙著許眉杵在一邊,只好悶聲說道:"恩,小姨再見."

許月欣慰一笑,真是嘴甜又懂事的好孩子.

賀東怒氣稍熄,恢複了一貫的面無表情,"四年不見了,一起吃個飯吧?"

許月直起身,慌忙搖頭,"不了,我……"


話語夏然而止.

眼前突然一黑,許月的腦海里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往下倒去.

這種感覺,許月並不陌生,因為她天生貧血.

但是為了婚檢,她早上都是空腹,直到中午才吃了一點東西.而剛才又是哭泣又是奔跑,早已將那點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

賀東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許月,"許月,你是不是貧血又犯了?"

許月說不出話來,只能放任自己暈倒在他溫暖寬闊的懷抱里.

……

"唔!"

等許月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渾身疲乏無力.

見許月醒來,賀東連忙放下報紙伸手扶著她的手臂,"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好多了,許眉和銘宇呢?"許月靠在枕頭上,環視了一圈病房,發現只有她和賀東兩個人.

賀東淡淡說道:"我讓她先帶銘宇回去了."

許月理解地點點頭,滿含歉意地看著他,"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你可以回去陪他們了."

他那麼忙碌連陪伴銘宇的時間都沒有,卻為了等她醒來耽誤了這麼久,她真的很抱歉.

賀東擰眉望向她,不悅眯眼,"月月,你真的要對我這麼客氣嗎?"

這一聲月月令她的心猛地一顫,好像又回到了兒時時光似的,這四年的隔閡好像瞬間就消失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會這麼親熱喊她月月的,除了母親也就只有他了.

許月的鼻尖泛酸,沖他微微一笑,"吶,賀東,好久不見,你更帥了."

賀東目光微柔,神情有些懷念,"是啊,確實很久沒見了.這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記得你跟我報考的是同一所大學,也被錄取了,為什麼沒有去報道?"

"四年前我母親出了車禍,我就把房子賣了,後來母親下半身癱瘓,所以我就利用空閑時間上夜校."許月隱瞞了賣卵子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說道.

雖然當初她得到了一百萬的酬金,但早已全數花在了母親的身上,最後連房子都沒保住.

不過是寥寥幾語,但卻能讓人想象出其中的艱辛.

賀東心一痛,眼神更加柔和,泛著憐惜,"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找我?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找他嗎?

其實許月又何曾沒有去找過,可是當初她根本沒見到他就被趕出來了,但她知道不是他的意思.只是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都過去了,我現在也生活得挺好的.當然,肯定比不上你這個大總裁了."許月輕吐了口氣,故意調笑著說道,"對了,我以後可不能再叫你小東子了,得叫賀總裁,是吧."

沉重的氣氛頓時一輕.

"隨你,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敢叫我小東子了."

賀東搖頭哂笑,猶如春雪消融,令許月不禁看癡了.

雖然許月早就知道他面容出色,但以前的他就像一把剛出鞘的劍一般,雖然耀眼但還缺少些味道.現在經過四年時光的磨礪,他變得內斂又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