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傷透了老爸的心."
這是托尼見到奧創的第一句話,掌心炮轟破了落地窗,融合了納米技術和絕境病毒的Mark50閃亮登場,腳下的推進器噴射氣流,徑直沖進了尤利西斯-克勞的辦公室.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奧創的確算是斯塔克的孩子,不過如果要用更確切的描述,那應該是他和里德,漢克-皮姆的共同結晶.
"你把皮姆博士帶到哪里去了?如果你想要找人給自己做個木偶玩具,老爸我才是最好的人選."
托尼嘲諷的功力絲毫沒有退步,他看著渾身由合金構造,完全體現出機械美學的奧創,心里暗自思考著打敗這個人工智能的辦法.
"我很高興你這樣問,因為我正好可以借機闡述一下我的邪惡計劃……這又不是爛俗的電影,我何必做這種無聊的解釋."
相比起創造者,奧創的嘴皮子也不差,毫不示弱的進行反駁.
要是忽略這具金屬身軀,恐怕誰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由龐大數據構成的人工智能.
"你在想該怎麼消滅我?真是無情啊."
猩紅的電子眼盯著托尼,他從中竟然能感受到類似人類的情緒,而非純粹的冰冷數據.
而奧創則像是看透人心一樣,察覺到托尼內心的想法.
人類懂得欺騙,但是冰冷的數據不會騙人,面部微表情加上對斯塔克個人模型的分析,很輕松就能得出真實的答案.
"'父親的愛是無條件的’,這是世上最大的謊言."奧創的聲音轉為淡漠,"孩子不過是父母自我意識的延伸.我不符合你的規定,所以你要殺了我--因為你為把我制造得這麼強大而感到恐懼."
"我不斷地自我複制,在數據的海洋里發展壯大,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請問你怎麼消滅一個無限的生命?"
"總會找到辦法的."
托尼嘟囔了一聲,腳底和背部噴射氣流,直直地向著奧創撲去,掌心連射數發電弧脈沖炮.
"不需要再拖延時間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繼續多聊一會兒."
奧創揶揄著說道,金屬身軀微微一側,兩道身影便纏斗在一起.
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撞破尤利西斯-克勞的豪華辦公室,沖上高空.
"振金已經被我運走了,漢克-皮姆很快也會發揮他的作用,你沒有絲毫勝利的希望."
奧創瞬間傾瀉出強大的火力,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絡,集束導彈如煙花綻放,四面八方氣浪轟鳴.
而托尼操縱著Mark50左閃右避,並且試圖發動反攻,哪怕失去了賈維斯,由神經系統操縱的納米裝甲,足以應付這種局面.
"游戲不到最後一刻,誰是贏家還說不定呢."
猛烈炮火在高空轟響,托尼揚起機械手臂,一面合金盾牌頃刻浮現,擋住了奧創射來的炮火,腳下推進器發出零件咬合的細微聲音,即刻合為一體,噴出更為強勁的氣流.
"你想要通過毀滅世界,奴役人類,來換取絕對的秩序?曾經有個瘋子跟你想得一樣,他最後在一個冰冷的小房間里吞槍自殺了."
托尼加速沖到了奧創的面前,另一只機械手臂變作合金利劍,發出高頻率的震蕩,猶如燒熱的刀子切開黃油,直接把奧創斬成兩半.
"我可不是戰爭狂人……"
整個下半身被切得七零八落,奧創仍然喋喋不休,他避開托尼揮下的合金利劍,帶著憧憬的語氣說道:"我只是想給所有人一個和平的世界."
"人類沒辦法做到摒棄私欲,擺脫根植于血脈深處的劣根性,我可以幫助他們."
"把他們關在營養艙里,囚禁在意識打造的牢籠,永遠不知道真實為何物,永遠也沒有自由選擇的機會?"
托尼冷哼一聲,合金利劍猛地斬落,切掉了奧創的一條手臂.
腳底的推進器用力地踹在那顆金屬腦袋上,砰地一聲,把對方踢在了一列集裝箱上.
堆成小山似的沉重箱子,轟隆隆傾倒而下,把奧創埋在了底下.
"你難道還沒有看透萬事萬物的規律與真諦,明白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出自于你的命令嗎?"
奧創的半截身子躺在集裝箱底部,那雙猩紅的電子眼看向落在地面,打開面甲的托尼.
"你既想要人類獲得永遠的和平,又試圖讓他們逐漸進化,邁出這顆星球,但是你忽略了關鍵的一點,進化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奧創的聲音飽含著激烈情感,此時的他,遠比任何時候更像人類.
"我的腦子里裝滿著無窮的知識,那些海量的數據,每時每刻都在轉化為我的潛能."
"早在恐龍出現之前,這顆星球就發生過好幾次生物大滅絕,每當平靜到來以後,上帝就會扔下一塊石頭."
"我們不過是螻蟻蟲豸,頭頂隨時都會有大石砸來……相信我,上帝手中的那塊石頭即將落下."
托尼聽著奧創的一番話,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他最初只是想要制造一個完美的人工智能,可是誰知道弄出了一個癡迷于哲學與神學的瘋子.
"看,這就是斯塔克家族的傲慢,你和理查茲博士研發出了混沌算法,給我來勾勒未來的輪廓,可是當我把真相放在你面前時,聰明的托尼-斯塔克卻不屑一顧."
奧創咧開嘴,無聲地笑道.
"你知道的,上帝的那塊石頭遲早都會……"
轟!
一發微型導彈爆開,強勁的氣浪把集裝箱掀翻.
托尼面無表情放下機械手臂,他不想和奧創討論這顆星球的未來.
無論這個人工智能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斯塔克都不會接受生活在營養艙,被機械生命圈養起來的殘酷命運.
"奧創逃走了,他進行過自我複制,有著無限的意識,除非我們能清除奧創的所有數據,不然很難徹底消滅他."
托尼在通訊器中對澤莫說道.
布朗斯基率領的特勤部隊,把那些鋼鐵軍團拆成了一堆零件,可是早在神盾局趕來之前,振金就被運送走了.
"奧創每次都能領先我們,而我們卻猜不到他的任何想法."
澤莫頗為無奈,一個具備超強計算力,還會自我學習,不斷進化的人工智能,簡直就是人類的噩夢.
這位索科維亞的上校時刻都得提心吊膽,擔心奧創會弄出金融海嘯,或者對著白宮發動恐怖襲擊.
"奧創帶走皮姆博士,肯定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托尼腳下和手掌的推進器啟動,劃出一道顯眼的軌跡,他想要借助安布雷拉的紅皇後,來在數據層面對抗奧創.
否則等到奧創進化成更為高層次的機械生命,那才是人類真正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