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他想親她



他很想把這讓人揪心的小丫頭抱在懷里好好打一頓.

蕭菁菁上前幾步,沒有讓侍衛跟著,看到四爺眼中的關切,看得出四爺是急急趕來的,是因為她:"四爺,我."

"沒事?"

紀堯走到小丫頭面前,真的想好好打小丫頭一頓,再把她抱在懷里,緊緊貼著小姑娘.

只是旁邊有太多的人,讓他不能這樣做.

小姑娘身上有些狼狽,顯然發生了什麼事,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的樣子,火光下能看到小姑娘的樣子.

他眸光閃了閃,變深,又上前一步,低低的問,凝著她.

"傷到了?"

"四爺不用擔心,我沒事,四爺不用來的."蕭菁菁心很軟很軟,她不想四爺再擔心,抬起頭.

"我怎麼能不來,菁兒."紀堯目光漸深,聲音變得很輕.

太子在一邊笑了,看了看其他的人:"好了,不要打擾咱們太傅大人和菁華郡主."

蕭芸芸看著大姐姐還有未來姐夫,聽到太子殿下的話,點頭,她突然發現了四妹妹還有五妹妹,四妹妹下了馬車沖過來,五妹妹似乎不高興.

紫嫣三人卻有些遲疑.

"孤的話不管用?"太子目光掠過,沒有人敢對上太子殿下的眼晴,太子笑了.

"太子殿下."

紀堯開口,看向太子.

"孤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誰知道,是孤沒有照顧好菁妹妹,不過孤已經讓人查看了,不會再有問題,至于菁妹妹為何出事,孤覺得該問一下菁妹妹,必竟菁妹妹做的是安郡王府的馬車,誰都不出事,偏菁妹妹出事,孤讓人去把馬還有馬車帶回來."太子道.

"太傅說完了?"有些意外挑眉,太傅和菁妹妹說完了?他又瞄了一眼菁妹妹.

"嗯."紀堯應了一聲,沒有問小丫頭:"我會讓人查清楚."

蕭菁菁望向四爺.

"是該查清楚,不然."太子別有深意的說.

蕭菁菁想說她知道是誰,又沒有,她也想看看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她把視線落在太子殿下身上.

"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問題."紀堯沒有再提馬受驚的事,認真的,看著太子.

"孤相信太傅."太子微笑.

"我在不在都無所謂."紀堯又道,目光定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太子看到了,笑得漫不經心,眼中帶著玩味.

"我和菁華郡主說說話."紀堯又看向太子.

"好,太傅請便."太子一幅果然如此,不過沒有再說別的,示意他們隨便.

"郡主,四爺."紫嫣三人想開口,侍衛也上前.

郡主雖然和紀四爺定了親,但--

"我和你們郡主有話要說,你們不用過來."紀堯看向她們還有侍衛.

紫嫣三人沒有回答,看向郡主,侍衛也看著郡主.

蕭菁菁點了點頭看了一邊的二妹妹:"你們服侍二妹姝."

"保護一下二妹妹."她又對侍衛道.

侍衛恭敬行了一禮.

"是,郡主."紫嫣三人明白郡主的意思,她們也看到了過來的四姑娘五姑娘還有婆子.

"大姐姐."蕭芸芸想說什麼.

"郡主,老奴嚇死了,郡主沒事就好."一個婆子沖了過來,跪在地上,恭敬的看向蕭菁菁,蕭菁菁低頭.

"老奴該一直留在郡主身邊,服侍郡主,幸好郡主沒事,不然老奴也活不下去."婆子又道.

蕭菁菁淡淡的.

婆子還是磕著頭,蕭菁菁讓她起來.

婆子磕了好幾個頭,才站了起來,看到一邊的太子殿下還有未來的姑爺,她忙又行禮.

太子看了婆子一眼:"起來吧."

紀堯轉了轉玉板指,他的心思都在小丫頭身上.

"大姐姐."蕭琳琳還有蕭媛媛一前一後走了過來,蕭媛媛在前面,臉上帶著高興:"大姐姐沒事真好,我和五妹妹一直很擔心."

"讓四妹妹擔心了."蕭菁菁平靜的.

"大姐姐沒事最好."蕭媛媛回過頭,拉著五妹妹一起:"是不是五妹妹."

蕭琳琳看起來似乎有些怯弱,不像平時:"大姐姐."大姐姐真的沒有事,真的回來了,她之前想的都只是想,不可能發生.

蕭菁菁沒有多看,也沒有多想,輕輕應了一聲.

"二姐姐也沒事吧."蕭媛媛想到二姐姐,又拉著五妹妹.

"四妹妹五妹妹,我沒事."蕭芸芸看著四妹妹和五妹妹,五妹妹不喜歡她,她也不想說什麼.

"我和五妹妹一直擔心你和大姐姐."

蕭媛媛和蕭琳琳又道,蕭芸芸不相信五妹妹會擔心她,她望著大姐姐,紫嫣三人還有婆子也看著.

"我們沒事."蕭菁菁道.

太子笑得漫不經心,擔心嗎?他怎麼沒有發現,紀堯沒有說話.

蕭媛媛和蕭琳琳聽到太子的笑聲,看到一邊太子殿下還有未來姐姐,行了一禮,抬起頭來:"太子殿下,太傅大人."

"嗯."紀堯只是輕輕道.

沒有說什麼.

"怎麼不叫姐夫?你們可以叫姐夫人,是不是?"太子笑了,蕭媛媛蕭琳琳呆住,太子殿下讓她們叫姐夫?大姐姐還沒有嫁給紀太傅,紫嫣三人還有婆子也是,蕭芸芸望著大姐姐,蕭菁菁臉紅了起來.

"太子殿下."

紀堯轉著玉板指的手一停,看了太子一眼.

"孤說錯了?"

太子還是笑.

"沒有,但不是現在."紀堯說.

"那不就得了,不是現在,早晚會是不是嗎."太子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蕭菁菁臉又紅了紅:"太子殿下--"

"孤就是說一說."太子還是輕笑.

"太子可以等到以後."紀堯淡淡的.

"我以為太傅是希望的."太子又說.

紫嫣三人還有婆子不知道說什麼,蕭媛媛蕭琳琳蕭芸芸三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太子殿下似乎,她們不知道怎麼形容.

太子咳了一聲,臉白了起來,還是笑著,一連咳了幾次,所有人都看著.

蕭媛媛三人再次想到關于太子殿下身體不好的傳聞.

"太子殿下不舒服就少說點話,好好服侍太子殿下."紀堯聞言,示意一邊的太監,太監行了一禮,走到太子殿下身邊.

"太傅不是想和菁妹妹說話,孤也累了,走吧,扶孤回馬車."太子確實有些累了,對著太監.

"是,太子殿下."

太監小心扶著太子殿下.

紀堯看著小丫頭,蕭菁菁也看著四爺,蕭媛媛幾人看著未來姐夫和大姐姐.

"太傅,馬車來了."一個官兵走了過來,行了一禮,開口,所有人看過去,幾個官兵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輛馬車.

紀堯讓他們把馬車駕過來,蕭媛媛本來想讓大姐姐坐她們的馬車的,不知道未來姐夫從哪里找來的馬車,她很好奇.

"走,我們說說話."

紀堯回過頭來,凝著面前的小姑娘,轉動著手上的玉板指.

"嗯."蕭菁菁心跳失序,她平複心緒,讓侍衛跟幾個庶妹,紫嫣幾人也跟著,然後和四爺一起上了官兵牽過來的馬車.

上了馬車後,她正要回過身,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身體一僵,好一會才放松下來,她知道是四爺,她聞到四爺身上的松香氣息.


"是我,不要怕,菁兒."

紀堯抱住懷里的小丫頭,聞著小丫頭身上的馨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小丫頭真的是嚇到他了.

他知道他的動作嚇到小丫頭,可是他還是不願放開,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還好好在他懷里,沒有失去.

怕小丫頭被嚇到,他輕輕的安撫起來,原以為對小丫頭只是喜歡,原來不止是喜歡,還有更多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他之前沒有發現,只當是喜歡.

等到知道小姑娘可能出了事,才發現不止是喜歡,再看到小姑娘好好站在面前的時候,那種失而複得的珍惜還有喜悅讓他無法忽視.

蕭菁菁靠在四爺懷里.

"菁兒."紀堯低低歎息.

"四爺,你?"蕭菁菁心跳得很快,像是要跳出來,整個人很不自在,她感覺到四爺的手在收緊,聽到了四爺的心跳.

"菁兒,不要動."

紀堯緊緊抱著懷里的珍寶,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耳語:"讓我好好抱一抱你,好嗎?"

蕭菁菁心跳得越來越快:"四,爺."她想要回頭.

"菁兒,你知道嗎,剛才我很怕."紀堯的開口,親了親面前的小姑娘,然後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從來不知道我這麼在意你,這麼喜歡你,聽到你出事,我什麼也不想,只想馬上見到你."

他不介意在她的面前說出他的心思.

蕭菁菁臉更紅,她知道四爺親了她的耳廊,知道四爺的意思.

她側過頭,望向四爺.

紀堯見狀,抬起頭,親了親她的頭發,低頭,凝視著她,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拉過她,坐下,馬車駛了起來.

蕭菁菁晃了晃,被紀堯拉著雙手,按在面前:"很怕過來看不到你."

"四爺."

蕭菁菁望著四爺的目光,她在四爺的目光中看到四爺的怕.

"還好你好好的站在那里,不然,我不知道會做什麼."紀堯又道,是的,如此眼前的小姑娘出了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也許會殺人.

"四爺也會怕嗎?"

蕭菁菁問.

"為什麼我不能怕,菁兒覺得我不會?"紀堯注視著她,他也會怕的.

"我以為四爺不會."蕭菁菁道,四爺在她的心中,一直是無堅不催,就像她曾經想過的,每一次她都發現自己更接近四爺.

"菁兒,不要把我想得太強大,我也是人,也是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出了事,我怎麼可能不怕."

紀堯慢慢開口,低下頭,頭抵著她的頭,四目相對.

蕭菁菁和四爺對視.

"幸好你沒事."紀堯再次抓著菁兒的手,低低的歎了一聲,抱緊她,在她的額頭親了親,蕭菁菁不習慣,想推開.

紀堯沒有繼續抱著,松開她,蕭菁菁往後退了退,她的手有些疼,紀堯手收緊,見小丫頭皺眉:"怎麼?"舉起她的手.

"四爺."

馬車里有一盞小小的燈,燈光昏暗.

蕭菁菁不想讓四爺看到擔心.

想要收回手,但紀堯怎麼可能松手,抓著她的手,看著她,看了一會:"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老實交待,乖."

"四爺,我沒事."蕭菁菁手又抽了抽,想要說什麼.

紀堯:"還是不想說?"

蕭菁菁不知道該不該說.

紀堯低頭,把小丫頭的手拿起來,在燈下細細看了看,蕭菁菁知道瞞不住四爺,四爺應該看到了.

她注視著四爺的側臉,四爺為什麼要這麼好.

"這也叫沒事?為什麼手受了傷,不告訴我?"紀堯的小丫頭的手上發現了兩道細小的傷口,傷口不大,但很顯眼.

他抬起頭,看著小姑娘,小姑娘還想瞞著她?

有些不高興,受了傷為什麼不說,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麼,不知道他會心疼嗎,摸了摸小丫頭的手.

"四爺,只是一點擦傷."

蕭菁菁不覺得多嚴重,手又抽了抽.

紀堯怎麼可能讓她抽回去,抓著她的手.

"那也不該瞞著我,菁兒."又舉起她另一只手,看了看,和之前那只手一樣,也有一些小小的擦傷,像是被石頭擦傷的.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擦傷的.

他舉起小丫頭的雙手,低頭親了親,抬頭:"不許有任何事瞞著我嗯?"

蕭菁菁有些臉紅,四爺親了她的手.

"什麼時候傷到的,是不是之前馬受驚的時候擦傷的?"紀堯見小丫頭臉紅了,問道,之前只看到小丫頭好好的,他就沒有問.

"嗯."蕭菁菁也沒有再瞞著四爺.

"馬受驚了,怎麼制服的,有沒有摔到?還有哪里傷到,沒有告訴我的?"紀堯想到更多,擔心小丫頭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傷到,為了怕他擔心,也瞞著她,准備檢查起其它的地方.

蕭菁菁心跳很快,四爺的動作讓她不知所措,她按住四爺的手,不讓四爺再檢查,她紅著臉:"四爺,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不會又瞞著我?"紀堯沒有再動,又問.

"沒有了,四爺."蕭菁菁道.

蕭堯沒有再檢查,注視著小丫頭.

蕭菁菁把當時的情形告訴四爺,紀堯抱著小丫頭,聽著小丫頭的敘述,他知道要不是侍衛把握住了機會,運氣還算好,小丫頭很可能會掉到山下去.

他摸著小丫頭的手,又仔細看了看,原本白皙纖細的手,多了一些顯眼的傷口,讓他覺得礙眼和心疼.

他取出一個小瓶,打開,倒出一些藥粉,就著燈光,把小丫頭的手用帕子擦了傷,把藥擦在上面.

淡淡的藥香彌漫開來,手上一陣清涼,不再生疼,蕭菁菁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只是覺得藥香有些熟悉,她看向四爺.

"忘了我讓人給你送去的藥,這瓶和那瓶一樣."紀堯替小丫頭擦好了藥,把藥瓶放到一邊,看了看小丫頭.

蕭菁菁想起來四爺派人送過一瓶藥給她.

"藥是專門配的,不會留下傷疤,菁兒不必擔心."紀堯道.

蕭菁菁摸了摸傷口.

紀堯取出一塊乾淨的手帕給小丫頭,小丫頭臉上有些塵土.

蕭菁菁接過手帕,有些不明白.

"擦一擦臉."紀堯開口,蕭菁菁怔了怔,意識到什麼,臉一下子紅了.

"還是我來吧."紀堯取過手帕,細細的給她擦了擦臉上的塵土,蕭菁菁終于知道四爺是什麼意思.

她臉很紅.

"四爺,還是讓我來吧."她開口,想要自己擦.

"不要動,很快就好,還有一點."紀堯細細看著這張臉,小小的臉,嬌豔動人,昏暗的燈光下,更是誘人.

修長用力骨節分明的手在小臉上動了動,擦乾淨了小臉上的塵土,手捧著小臉,很想親一親,是不是和想像中一樣.

"四爺."

蕭菁菁不知道四爺在看什麼,她心慌失措.

"我想親你,菁兒."

紀堯對上她的眼晴.

蕭菁菁臉真的紅了,紅得不行.

紀堯摸了摸小丫頭的臉,手動了動,蕭菁菁不由閉上了眼,心砰砰砰直跳,這一次是真的要跳出來.

紀堯笑了笑,終究沒有親下去,小丫頭都嚇到了,他手指在小丫頭鼻子上點了點:"好了."

"四爺."蕭菁菁知道四爺沒有親她.

四爺有沒有親她,她還是知道的,她不知道四爺為什麼改變主意,看著四爺的眼晴.

"想讓我親你."紀堯問.


"不,四爺.

蕭菁菁再次心慌.

"不明白我為什麼沒有親?"紀堯問.

"是."蕭菁菁點頭.

"我怕嚇到你呀,菁兒,還是留到洞房之夜,到時候--"紀堯低下頭,四目相對,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溫熱.

蕭菁菁臉通紅,上一世的洞房之夜,她閉著眼,根本不敢看四爺,而且她滿心都是紀甯,也不想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碰.

她僵著身體,想到自己身上是陌生的男人,不是自己愛的男人,她就難受,四爺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對她很溫柔,並沒有過多停留.

她心中忽然湧起很深的愧疚,四爺什麼不知道,她不敢想在四爺發現她和紀甯又見面後,四爺的心情.

對不起,四爺.

"讓我讓我抱抱."紀堯再次抱住小丫頭,蕭菁菁靠在四爺的懷里,眼晴微紅,她讓自己忘記過去.

紀堯抱著懷里的小姑娘,低頭看著在她的頭頂輕吻:"馬受驚的事,有沒有懷疑的人?"

"有."蕭菁菁仰著頭,她知道四爺問的是什麼.

"誰."紀堯問.

"吳側妃,父王最寵愛的側妃,母妃的庶妹,也是我的姨母,曾經我很相信她."蕭菁菁開口道.

"那個被人抓走的側妃?"紀堯問.

"對,就是她."蕭菁菁回道,紀堯:"你是怎麼想的?"

"讓人找一找,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我會和父王說."蕭菁菁打定了主意,也想好了怎麼做.

"我知道了."紀堯知道了小丫頭的想法,知道該怎麼做.

"四爺會覺得我太狠了嗎?"

這不是第一次問,蕭菁菁怕四爺有一天會覺得她心狠手辣.

紀堯搖頭:"菁兒,不要多想,你沒有做錯,她想要害你,你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以牙還牙."

他看出小丫頭的心思,安撫她.

"以後這些都交給我來."

"好."

蕭菁菁點頭.

太子馬車里.太子問著身邊的太監:"你說太傅和菁妹妹在做什麼?"

"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孤想太傅肯定在和菁妹妹--"後面的太子沒有說,神情饒有興致.

而後面的一輛馬車里.

"二姐姐運氣真好,居然一點事也沒有."蕭琳琳看著二姐姐,蕭媛媛不知道五妹妹為什麼針對二姐姐.

大姐姐可是很看重二姐姐的.

蕭芸芸沒有理會這位五妹妹.

不久之後,又有官兵追了上來,不知道說了什麼.

京城一處宅子里.一身戴著面具的男人站著,下面跪著幾個黑衣人.整個宅子只有遠處掛著燈籠.

沒有人走動,戴著面具的男人很高:"失敗了?"

"是,主子."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緊張的望著主子,小心的道.

"既然失敗了你們還回來干什麼,怎麼不去死?"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發飆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下頭.

"怎麼會失敗啊?"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冷冷的盯著跪在下面的人,他是怎麼和他們交待的,務必要小心.辦許成功不許失敗.

"沒用的東西,拿你們有何用?"戴著面具的人邁步走下來,走到跪著地黑衣人的面前,一踢了過去.

跪著的黑衣人不敢動,被踢得滾到地上,也不敢亂動,戴著面具的人越想越生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可以一勞永逸,可是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居然失敗了.

那麼多年,可以說一切都在計劃中,竟然也失敗了,這些沒有用的東西拿來有何用.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失敗,說!"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冷冰冰的.

"那邊似乎知道主子的動作."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他們都是照著主子安排做的,可是還是失敗了,那邊像是什麼都知道.

"怎麼可能知道?"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早就想過,難道他身邊有奸細,是誰,到底是誰,竟然--

如果真的有奸細,他一定要查出來.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一切都是按照主子的安排,可是沒想到後山竟然沖下一伙人,屬下當時還以為是我們的人,後來發現不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開口.

"後山又下來一伙黑衣人."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問,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想到什麼,冷下聲音,聲音冷如冰窖.

"是的,主子,那伙黑衣人被屬下帶人滅了那伙黑衣人,誰知道又來了一伙官兵."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官兵?"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聲音更加的冷,竟然有官兵.

"是主子,就在屬下找人的時候,官兵開始搜山殺人,很快發現了屬下還有屬下的人,一番打斗,官兵越來越多,屬下只好分散人尋找,官兵最後包圍了大門,屬下知道事不可違,只好撤退,怕被人知道."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回答.

"看來真的有奸細."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沒有再問別的,他知道他身邊一定有奸細,不然怎麼會有官兵出現.

"馬上讓人拷問,一個一個拷問,讓人給我查,我要知道誰是奸細,是誰!"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開口,冷聲道.

"是,主子,屬下馬上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行了一禮,示意身邊的黑衣人,走之前:"主子,屬下抓到兩個人."他想到抓到的兩個女人.

還沒有告訴主子.

"哦,抓到兩個人,誰?"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開口,盯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竟然抓到兩個人,會是誰.

"主子,是兩個女人,屬下在寺里抓到的,一個自稱是安郡王的側妃,一個是安郡王府三姑娘,屬下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看起來像是真的,不知道主子要不要?"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起頭.

"安郡王的側妃安郡王府的三姑娘?"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問.

"是,主子."

"在寺里抓到的?就只有兩人?"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不知道想到什麼,上前一步,居高臨俯視.

"是,主子,屬下在寺里一處歇息的廂房抓到的,屬下帶人去的時候,正被後山上下來的黑衣人--屬下便救了下來,更多的被殺死了,抓到的兩人說,安郡王府郡主也在的,還有另幾位姑娘,屬下派人四處看過,沒有找到人."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開口道.

"哦."

戴著面具的黑認人又看向另兩個黑衣人:"是這樣嗎?"

"是."另兩個黑衣人道.

"把人帶上來,我要見一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吩咐,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忙行禮,退了下去.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不知道想什麼.

片刻之後,腳步聲又起來,黑衣人帶著兩人過來,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看過去,看到了黑衣人押著的女人.

"主子."黑衣人跪在地上.

"還不給主子請安."黑衣人行了禮,讓吳氏和蕭柔柔也行禮.

吳氏滿臉驚惶,很狼狽,她不知道這些黑衣人要帶她和柔姐兒來見誰,看著面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她想到這些黑衣蒙面人說過的話.

蕭柔柔白著臉,很害怕,她看向娘.

很快,她們被黑衣人按跪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男人,她們很怕.

"主子,就是她們."黑衣人把吳氏蕭柔柔按得跪下後,望向主子.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沒有說話,他盯著吳氏還有蕭柔柔,吳氏和蕭柔柔越來越怕,她們不知道這個戴面具的是誰.

"安郡王的側妃,安郡王府三姑娘?"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緩緩道.

"是,我們是."

吳氏忙點頭,拉著柔姐兒.

"對,我們是的."蕭柔柔也點頭.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又沒有說話,只看著吳氏和蕭柔柔,吳氏和蕭柔柔心中慌亂:"我知道你們要找人,只要你們放過我們,我們什麼也不會說,我知道你們抓錯了人,請放了我們,不然王爺--"

"你們是在威脅我?"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冷冰冰的.

一邊的黑衣人上前.

"不是,我們只是想讓你們放了我們,你們要抓的不是我們不是嗎."吳氏還想說什麼.

"怎麼證明你們的身份."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道.

"我們,我們."吳氏想想證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她發現自己沒有可以證明的東西,怎麼辦,一定要想到辦法.

蕭柔柔:"你只要派人去問就知道."

"對."吳氏聽到柔姐兒的話,忙道,柔姐兒說得對,只要派人去問就知道.

"你們是想讓人發現,來救你們吧."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站在一邊的黑衣人也看著吳氏兩人.

"不是的."吳氏是想過這些黑衣人要是派人去打聽,說不定王爺會知道,會派人來救她們,沒想到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猜到了,她臉一白,想要解釋.

蕭柔柔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想只要這些人派人去,就知道她們是誰.

"看樣子,你們是沒有辦法證實你們的身份了."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想了想,開口,示意一邊的黑衣人.

"不是,我們."吳氏想說什麼,蕭柔柔也是,爬了起來.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主子,你不是想要用人試毒嗎?"一邊的黑衣人上前,他帶這兩個女人回來,主要是給主子試毒,還有暖床.

"嗯."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點頭.

"這個人屬下看不錯,主子可以用來暖床."黑衣人又說.

"是不錯,確實可以用來暖床."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看了看吳氏和蕭柔柔,他上前,仔細看了吳氏一眼,伸出手抬起蕭柔柔的下頜,手指摩挲了一下.

"不!"吳氏大叫,尖叫起來,撲向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她不會讓這些人汙辱了柔姐兒,

蕭柔柔顫拌著,見娘沖過來,她想要逃跑.,

吳氏撲過來,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只是輕輕揮了一下手,一腳踢過去,吳氏被跌到一邊,砰一聲響,整個人踢到很遠的地方,掉到地上,滾到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嘴角都是血,狼狽之極.

她動了動,爬了爬,還是想要爬過來,柔姐兒,她的柔姐兒.

"娘!"蕭柔柔淒聲大叫,想要撲過去,戴著面具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哪里會讓她跟過去.

蕭柔柔被拉住,任她怎麼掙紮都沒有用,怎麼動都沒有用.

"娘,娘,娘,不要,不要!"

"柔,姐,兒."

吳氏吐著血,想要說什麼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顫抖著,嘴角一直流著血,她想要爬過去:"柔,姐,兒,放,開!"

她昏了過去,昏倒在地上.

"娘!"蕭柔柔一聲大叫,瘋了一樣.

娘死了,死了,娘死了,不,不,娘流了好多血,吐了好多血,娘不要死.

"看看,死了沒有."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對一邊的黑衣人說,黑衣人得了命令上前,查看了一下吳氏.

蕭柔柔跟個瘋子一般.

"主子,還有氣."片刻黑衣人檢查了吳氏的氣息,抬起頭來,恭敬的對著戴著面具的黑衣人.

"還有氣,看來還沒有死."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低頭睥了手上瘓了一樣的女人一眼.

"娘!"蕭柔柔聽到了黑衣人的話,娘沒有死,沒死,她更想過去.

"帶下去試毒吧,既然沒死,不能浪費了."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開口,吩咐黑衣人把吳氏拖下去.

"是,主子."

黑衣人恭敬開口,拖著吳氏下去.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再次盯著蕭蕭柔柔.

"娘,娘!"蕭柔柔還在叫著,哭著,跟個瘋婆子一樣,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嫌棄,一把丟開了她.

蕭柔柔就要爬起來,追著娘去.

"娘!"

"帶下去洗乾淨,這個樣子別說暖床,舔鞋子都不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看也不看蕭柔柔吩咐余下的黑衣人.

"是,主子."余下的黑衣人就要上前拉蕭柔柔.

"求求你,放過娘,放了娘."蕭柔柔知道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說的不會是假,娘要被帶下去試毒,不,娘一定會死的,她要救娘,她跪著爬到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身前,抱著他:"只要你放過娘,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放過,我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道.

"不,不!"蕭柔柔搖頭,她不信,不信:"只要你說的,我都會自願去,你們想找誰,我幫你們找."蕭柔柔此時已經是急病亂投醫.

為了娘,她什麼都願意了.

"你覺得你能做什麼?"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竟像是真感興趣一樣.

"我什麼都可以做."蕭柔柔說.

"好,"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起了別的心思,安郡王的側妃,安郡王府的三姑娘嗎?

*

紀堯松開了懷里的小姑娘.

蕭菁菁望著四爺.

"太傅大人,太子讓你過去,說有事商量."

馬車外,太監的聲音忽然響起,紀堯看著小丫頭:"太子找我,我去看看."

"嗯."蕭菁菁心跳得還是很快,臉微燙.

紀堯下了馬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久後,紫嫣三人上來,侍衛也過來,四爺派人過來,把藥瓶送了過來,蕭菁菁知道四爺和太子應該又有事.

"郡主,四爺和太子殿下有事,讓奴婢來陪你."紫嫣三人道.

"嗯."蕭菁菁已經知道,看著紫嫣三人:"你們手有沒有受傷?"

"沒有."紫嫣三人道.

"我這里有藥,不用瞞著我,我的手便擦傷了不少,你們應該也差不多,我已經擦過藥了,你們也擦一擦吧."蕭菁菁取出四爺送來的藥.

"郡主的手也?"紫嫣三人道.

蕭菁菁點頭,把藥給她們,看著她們擦了藥,把藥送到二妹妹那邊.

半晌後,馬車停了下來.

前面傳來說話聲,不久,京城的門打開,進了城,沒有多久,馬車再次停了下來,應該是要分開了.

一個官兵過來:"郡主,太傅大人太子殿下讓郡主好好休息,不要想,會讓人送郡主到府里."

"幫我謝太子和太傅大人."蕭菁菁說.

官兵離開.

太子的馬車直接往宮里去,而她們的馬車往安郡王府的方向,半個時辰後,回到府里,蕭菁菁得知父王還沒有回府,她松了口氣.

讓嬤嬤准備了水,沐浴更衣.

這一晚她一直沒有睡著.

第二日,有賊人放火燒皇恩寺的事,傳開.

"菁姐兒."一陣風吹進來,安郡王蕭成趕回了府.

------題外話------

今天實在是晚呀晚,最晚的一天,主要是下午寫的時候卡文不說,兒子一連拉了兩次粑粑,都拉在褲子里了,洗都給我洗慘了,臭得很,沒辦法,我媽一個人不好弄呀,明早會十點左右更,因為喧囂要去吃酒席,最遲十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