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著頭,哼一聲,擺出公主的姿勢.
這幾日都是如此,地上多了一股氣味,三公主像是沒有聞到,宮人一點也不敢發出痛聲,還要忍著痛把地上收拾了.
三公主這幾日沒有吃什麼,還有精神.
"本公主才不要吃這種東西,要吃你吃,本公主要吃的是像以前那樣的."三公主叫囂道.
宮人:"三公主一直不吃,想餓肚子嗎"
三公主以為是以前?三公主失寵是宮中眾人皆知的,哪里能像以前一樣.
"本公就是餓死也不吃搓來,什麼之食,對,搓來之食."三公主昂著頭.
"三公主要是不吃這些,恐怕只能餓著了."宮人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忍著痛意,也不再說什麼,想要退下去.
"你,不許走,本公主--"三公主還想說什麼,跺了一下腳,她當然餓,只是她才不要吃嗟來之食.
宮人想到聽到的,望著三公主,有些可憐三公主,三公主還什麼都不知道.
*
安郡王蕭成回了府,讓親衛上去拍門,門衛一聽到拍門聲,探出頭一看:"王爺回府了."馬上打開大門.
蕭成進了門,賀氏帶著人迎了出來,行了一禮,蕭芸芸還有蕭媛媛也在.
"起來吧."
蕭成看了賀氏一眼,看到了芸丫頭還有媛丫頭,點了一下頭,賀氏就這點好,知道帶媛姐兒還有芸姐兒來迎接他,不像吳氏.
"王爺回來就好了."賀氏笑著,站了起來,眉目大方,蕭芸芸蕭媛媛也站起來,她們望著父王.
"這些日子,府里多虧有你."
蕭成看向賀氏,賀氏爽利一笑,看向二姑娘四姑娘:"這都是妾該做的,二姑娘管著家,妾也沒有做什麼,妾便讓二姑娘一起來了,四姑娘也在開始學,西院的幾位姨娘也都想著王爺."二姑娘四姑娘聽話,她也不介意提一提,反正她沒想過得到王爺的專寵.
"你們做得不錯,以後也這樣,知道嗎."蕭成道,看向芸丫頭和媛丫頭,沒有提西院的人.
"父王,女兒知道."蕭芸芸蕭媛媛望著父王.
"嗯."
蕭成點頭,又看向賀氏:"走吧,進去再說."
"妾知道王爺回京,去了宮里,要不了多久就會回府,讓人准備了熱水還有王爺愛吃的,王爺好好休息一下,這一路肯定累壞了."賀氏看向王爺,爽利的說.
蕭成:"本王不累."
"王爺怎麼不累."賀氏看向跟著王爺回來的親衛:"妾也讓人另外准備了幾位跟著王爺,想必也累了,嬤嬤送幾位用點東西吧."
她示意身邊的嬤嬤.
婆子上前,蕭成更滿意賀氏,點了一下頭,幾個親衛行了一禮,又向側妃娘娘行了禮,跟著去了.
"王爺,妾身讓二姑娘和四姑娘都做了一道菜,王爺一定要嘗一嘗."賀氏又道.
蕭成看向蕭媛媛和蕭芸芸,倒是沒有想到.
"父王,我們跟大姐姐學的."蕭媛媛紅著臉小心翼翼的,蕭芸芸抬著頭:"不知道父王喜不喜歡."
"你們以後多跟著側妃."蕭成覺得二丫頭四丫頭跟著菁姐兒還有賀氏變了許多.
"我們會的."
蕭媛媛忙道,蕭芸芸也點頭.
"走吧."
蕭成又道.
"二姑娘四姑娘能幫妾不少."賀氏看了她們一眼,笑著,和王爺一起,蕭媛媛蕭芸芸走在後面,看了一眼父王蕭媛媛:"二姐姐,父王回來了,你說大姐姐會不會回府?"
"不知道."蕭芸芸也不知道.
蕭媛媛還想問什麼.
"大姐姐應該會回來吧."蕭媛媛覺得大姐姐知道父王回京,應該會回來.
到了南院,蕭成坐了下來,問了媛丫頭還有芸丫頭的規矩,學得怎麼樣,沒有多問,讓她們下去,他有話和賀氏說.
蕭媛媛想留下來,見二姐姐退下去了,只好和二姐姐一起退下.
到了外面.
"二姐姐為什麼要退出來."蕭媛媛看向二姐姐,她還想和父王說話.
"四妹妹,父王有話和賀側妃說."
蕭芸芸看得很清,父王明顯有話和賀側妃說.
"父王有話要和賀側妃,二姐姐怎麼知道?二姐姐覺得父王會和賀側妃說什麼?"蕭媛媛很好奇.
"四妹妹,父王和賀側妃的事不是我們該打聽的,想一想五妹妹."蕭芸芸道,她一直分得很清楚.
蕭媛媛嚇到了,她不想和五妹妹一樣.
"四妹妹不要多想."蕭芸芸知道四妹妹不是五妹妹.
"我知道了,二姐姐."蕭媛媛嚇到了,怯生生的.
蕭成不止有話和賀氏說,也有事要問她.
"王爺是先沐浴更衣還是用點東西?"賀氏爽利大方的笑著,她好吩咐人.
"先不要忙."蕭成打斷她的話,看著她.
賀氏也看出了來,王爺有話和她說,王爺讓二姑娘四姑娘下去,就是有話和她說,她吩咐了人回過頭:"王爺有事要問妾?"
"長公主回了京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蕭成開口
"妾知道,長公主辦了花宴,只是妾身份不夠,沒有受到邀請,老夫人還有郡主應該去了,王爺?"賀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就沒有打聽一下?"蕭成知道不是那麼好打聽,聽賀氏說沒有參加,臉色才好了一些,岳母的信中提到了柔姐兒,他是想到柔姐兒有了身子才消了氣,信中沒有提賀氏,他不知道賀氏去了沒有,要是在場,沒有幫菁姐兒,他不會再留她在府中,聽了賀氏的話,想到長公主,知道長公主看不上他,更別說賀氏,他沒有瞞賀氏:"三公主喜歡紀永叔,當著各家要菁姐自請和離,菁姐兒沒有答應,長公主也在,沒有阻攔,菁姐兒受了很大的委屈,柔姐兒在卻一點也沒有幫菁姐兒."
"王爺,郡主現在--三姑娘一直不喜歡郡主!"
賀氏是真的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擔心起來,三公主必竟是公主,會不會?
"不管平時怎麼樣,出門在外,也該一致對外,就算有了身子,也不該一句也不說,吳氏竟然把柔姐兒教成這樣,本王不希望你也這樣,陛下把三公主關了起來,紀永叔也是好的,告了假帶了菁姐去莊子上散心."蕭成看出了賀氏的擔心,把事情告訴了賀氏.
賀氏松了口氣.
"王爺說三公主將嫁到李府,三姑娘有了身子?"賀氏倒是不知道那位三姑娘有了身子,她知道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郡主多半不知道,還有老夫人.
"嗯,本王接到了柔姐兒的信,應該是的,月份還淺,三公主要嫁的是宜妃的娘家,太後賜了不少東西給菁姐兒,三公主沒有封地沒有公主府,也就只有公主的封號."
蕭成開口,把能說的都和賀氏說了:"這樣也差不多了."
賀氏點頭,原來如此,陛下太後娘娘沒有縱容三公主,三公主沒有封地公主府也算是懲罰:"三難怪妾不知道,照王爺說的公主也不能再出來找郡主的麻煩,王爺,要不要派人和老夫人還有紀家說一聲."
"你派個人去說一聲,過幾日中秋,陛下就會宣布."蕭成道.
"是."賀氏行了一禮,吩咐了人.
"中秋宮宴你和本王一起入宮."蕭成看向她.
"嗯."賀氏大方的道.
蕭成想到岳母還有大舅子二舅子找到的人,也要到京城了,他這次回京就是要弄清楚當年是不是吳氏!
明日他打算去看看菁姐兒:"本王明日會去紀家的莊子上."
"王爺."
賀氏看向王爺
"菁姐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菁姐兒."蕭成對賀氏道,賀氏和菁姐兒合得來.
"好,妾陪王爺一起去."
賀氏爽利的道,三姑娘有身子的事,到時可以和郡主說一說.
"五丫頭這些日子怎麼樣?"蕭成又問,想到五丫頭,賀氏站到王爺身後,為王爺按了起來:"五姑娘每日都在學規矩,抄書,王爺要不要讓五姑娘過來?"
"先就這樣."蕭成還是沒有放五丫頭出來.
"吳氏有沒有不安份?柔姐兒還是過兩日就來?"蕭成轉過頭,看向賀氏.
"吳姐姐一直在家廟,王爺讓妾不要管,妾便沒有管,不知道吳姐姐習慣不習慣,吳姐姐身邊的丫鬟妾聽說出來過,想必知道王爺回京了,三姑娘最近很少來,妾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三姑娘了."賀氏一邊按一邊回答.
蕭成閉上眼,沒有再問什麼,沉吟著,吳氏,柔姐兒.
"王爺要去看看吳姐姐嗎?"賀氏大方的笑著問.
"嗯."
蕭成決定一會去看看,賀氏笑容不變,繼續為王爺按著,過了一會:"王爺,舒服一點了嗎?"
"你很好."
蕭成睜開眼,看向她,拍了拍她的手.
"王爺這樣說,妾心中高興."賀氏笑了起來,大方又爽利:"王爺在外面辛苦了,妾天天在府里."
"也就你心里有本王,晚上本王在你這里歇."蕭成覺得賀氏很好,又拍了拍她的手.
"王爺說的,妾等王爺,王爺可不要說話不算話."賀氏開口,她還是想生一兒半女的,也能有個盼頭,蕭成應了聲.
"王爺,妾讓人去備水吧,王爺就算要去見吳姐姐也沐浴更衣後,用點東西,休息一下再去."賀氏又替王爺按了會,在王爺耳邊道.
"好."蕭成沒有讓她再按.
賀氏叫了人吩咐人去備水,回過身來,和王爺說了說話,蕭成喝著茶,丫鬟婆子提了水來,蕭成去了淨房,賀氏讓丫鬟進去服侍,坐了下來.
喝了一杯茶,讓人去廚房看看,看看飯菜好了沒有,好了就送過來,王爺沐浴更衣後就要用.
婆子行了禮退下.
沒有等太久,王爺沐浴更衣後走了出來.
賀氏迎上去,替王爺擦干頭發.
去廚房的婆子回來了,飯菜都熱好了,賀氏讓人送進來,為王爺束好發,蕭成坐了下來,廚房的人把膳食端上來.
賀氏讓人擺放好.
"妾服侍王爺用膳."賀氏走到王爺身邊,蕭成沒有說什麼,由著賀氏服侍,等到用完膳,丫鬟婆子進來收拾了.
"王爺到里面休息一會,妾一會叫你."
賀氏又道.
"一個時辰後叫本王."蕭成進了里面,賀氏服侍著王爺歇息了,走了出來,問了丫鬟婆子,讓人下去,忙起別的來,明日王爺要去看郡主不可能什麼也不帶.
安排好明白要帶的,一個時辰後,她叫醒王爺.
蕭成醒了,看了賀氏一眼,起了床.
"本王歇了多久,"
賀氏:"王爺歇了一個時辰."
蕭成應了聲:"本王去家廟看看."
"王爺是該去看看吳姐姐了."賀氏笑著,蕭成走了出去,往家廟去.
賀氏並不在意,她知道王爺不可能歇在家廟,她就算不讓王爺,王爺也會去,不如主動提,還能得一個好.
蕭成到了家廟,問了守在家廟的人.
知道吳氏還算安份,只有墨書偶爾會出去,也不會和太多人接觸,和賀氏說的差不多,走了進去.
吳氏一直等著王爺來,拔弄著手上佛珠,閉著眼,閉目養神,王爺來,該怎麼說,該怎麼做,她都在心中演練了一遍,柔姐兒好多日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柔姐兒是她最不放心的.
上次柔姐兒告訴她,太醫把了脈,她並沒有懷上,她還要告訴王爺,還有讓王爺留下墨書在身邊侍候.
墨書站在一邊,她知道王爺一來,她就要跟著王爺出去,服侍王爺.
"出去看看,王爺來了沒有."
吳氏這時忽然道.
"是."
墨書行了一禮,她以後就要服侍王爺了,退了下去,剛轉身就看到王爺,臉色一變,忙跪在地上:"奴婢給王爺請安."
吳氏聽到外面的聲音,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反而閉上眼,轉著佛珠.
"起來吧,側妃在里面?"蕭成問.
"是."
墨書不敢面對王爺.
"你下去吧,本王和側妃說說話."蕭成開口,沒有多看墨書,走了進去,墨書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做.
蕭成進去,就看到吳氏,他走近.
"聽說菁兒好多日子沒來."蕭成道.
"王爺回京了?"吳氏回過了頭,放下手上的佛珠,遮著半邊的臉,擋住臉上的淡淡的傷,看向王爺.
"嗯,你不是知道嗎."蕭成點了頭,還是看著她,沒有看吳氏前,他很不高興,看到吳氏這個樣子,他氣又消了一半.
"妾是知道,妾一直等著王爺回京,王爺這次回來又呆多少日呢."吳氏沒有站起來,平和的.
"短時間不會離京回大營,等中秋中宴過了,柔姐兒有了身子,確定了嗎?"蕭成問.
"柔姐兒沒有懷上,身體血氣不足,太醫讓柔姐兒養好身體再好,二爺沒有說什麼."吳氏道.
"沒有身子?"
蕭成皺眉.
"前些日子診了脈,太醫說的,柔姐兒不相信,哭著來的,不相信沒有身子,說明明感覺到,好在二爺沒有在意,讓她養好身體再要就是,柔姐兒心里過不去,一直記著,這些日子再沒來,不知道如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王爺去看看柔姐兒吧."吳氏站了起來,走近王爺.
"本王會去的,不過本王有事要問你."蕭成道.
"不知道王爺要問的是什麼?"
"本王現在再問你一次,當年真不是你害了王妃?是不是你?"蕭成直直盯著她.
"王爺為何這樣問?"吳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只要說是不是?"蕭成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