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禮哥兒."吳三老爺想了想.
"禮表哥只是表哥,是過去的事,二爺才是我喜歡的人,我的相公不是嗎."蕭柔柔一笑,主要是怕外面有二爺的人,就算二爺知道,也沒有什麼.
她可不想二爺聽到不高興.
"你一點也沒有打聽過?禮哥兒媳婦生下言哥兒,言哥兒昨日忽然出了痘,在他的枕頭里面找到了染過天花的小衣."吳三老爺想到趙昕,還是不信柔姐兒不知道言哥兒是誰.
至于別的半信半疑.
"表嫂為表哥生下一個兒子,我是知道的,還送了禮盒,只是不知道叫言哥兒,當時可是沒有聽說,應該是禮表哥後來娶的吧,我一時也沒有顧得上,三舅舅不說,我還不知道."
蕭柔柔還是那個表情:"沒想到這麼小就出了痘,還是天花,也不知道誰這樣狠得下心,禮表哥表嫂一定很擔心吧."蕭柔柔帶著擔心.
"是,很傷心."
吳三老爺道:"柔姐兒你."
"真是可憐,還沒有滿月就出了痘,枕頭里找出染了天花的小衣,看來是有人--會不會是得罪了誰."蕭柔柔說著她的猜測.
"柔姐兒真的不是你?"吳三老爺還是凝著她.
"不是!"蕭柔柔回答得很肯定:"三舅舅,我再怎麼也不會對一個還沒有滿月的孩子出手,雖然我不喜歡他,他的娘也是我不喜的,但那也是禮表哥的兒子,三舅舅不提我都不知道,沒有查嗎,為什麼覺得是我?"
"你不是看過王姨娘,想要為你娘報仇,又說恨吳家的人還有你大姐姐."吳三老爺盯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我擔心你會下手."
"就這樣三舅舅就懷疑我?"蕭柔柔問,很是好笑的.
吳三老爺又想到禮哥兒的事,點頭,並不覺得好笑.
"三舅舅想得太多了."
蕭柔柔笑容加深,隨即又看著三舅舅:"就算我要報仇,也不會對一下連話都不會說剛出生的孩子."
吳三老爺沒說話.
"三舅舅真的不是我."蕭柔柔開口.
"柔姐兒不是你最好,我也不用擔心."吳三老爺說.
三舅舅哪里擔心過她,蕭柔柔:"三舅舅不要不信,我只能說不是我,一會我去看看,和二爺一起去."她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去.
也不用裝什麼也不知道了.
"希望你不要騙我,柔姐兒."吳三老爺說,直視柔姐兒,蕭柔柔很坦然,她知道三舅舅還在懷疑她,想看看她是不是裝的.
"三舅舅不要再看了."
"柔姐兒,但願真的不是你."吳三老爺最後道:"你還是不要去,母親那里很可能以為是你."
"那我更要去了."蕭柔柔道.
*
"二爺,我想去吳府看看."蕭柔柔望著二爺.
"柔兒要去吳府?"趙昕沐浴更衣後知道柔兒和吳三老爺說完了,正要過去,柔姐兒找了過來,拉著他的手,要去吳府,他眼中閃過什麼.
他還沒有問過留在書房外面的人.
"言哥兒出了痘,很危險,言哥兒是表哥的兒子,我想去看看."
蕭柔柔拉著二爺的手:"二爺不是沒事嗎,陪我一起去吧."
"好."
趙昕沒有說什麼,同意了.
"二爺."
蕭柔柔很高興,有二爺陪她,她就不是一個人.
"柔兒想去看看,想什麼時候去?"趙昕又問,蕭柔柔踮起腳,親了一下二爺:"二爺,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們和三舅舅一起."
"好,柔兒."趙昕沒有動,蕭柔柔看著二爺的臉,又親了親,二爺為什麼不親她?有時候她親他,他也不親她,不過她知道二爺就是這樣的.
"二爺為什麼不親我?"她不滿的抱怨.
趙昕低頭親了親她,像是敷衍:"親了,柔兒不是要去吳府."
"嗯."
蕭柔柔一聽忙點頭,顧不上想別的.
*
吳府.
吳老夫人算了算時辰,永叔差不多要出宮了,說不得會來接菁姐兒了,菁姐兒陪了她一天,
幾個丫頭一會學完說不得又要跑來吵她的耳朵.
她叫了如蘭過來,見了菁姐兒,文哥兒武哥兒幾個要不了多久也會回府,文哥兒武哥兒對菁姐兒倒是不像以前一樣眼晴不是眼晴鼻子不是鼻子了.’
一開始她還驚奇,後來想了想,都大了.
都醒事了,老大老二倒是回府了,菁姐兒去見了老大老二,老三沒有回來,王氏派了人來問,她怎麼知道老三去了哪里.
她側頭看著菁姐兒.
"無聊吧,菁姐兒,陪著我這老太婆,我倒是高興."吳老夫人道.
"我想多陪一下外祖母."蕭菁菁開口看向四周,她想多呆幾日,吳老夫人笑了起來也看了看,又拉著她走:"再陪就算了,到時候永叔還不沖來找人."
"外祖母."蕭菁菁臉微紅起來,吳老夫人拉著她在走廊上走著,身後跟了丫鬟婆子,再熱也不能一天都呆在屋子里.外面有風,也不再悶熱.
走廊下面是湖,湖里有魚,不過太熱,喂養的魚都躲在了荷葉下面還有湖水里,什麼也沒有.
"還是偶爾來來就行."
吳老夫人又說.
蕭菁菁沒有說話.
"你要好好的,可不要再讓外祖母."吳老夫人轉過身來,看著她,太醫大夫輪番為言哥兒診治,言哥兒已經不再哭鬧,似乎用盡了力氣.
"外祖母."蕭菁菁什麼也說不出來.
吳老夫人看著前面,前面就是大房.
"老夫人!"有腳步聲響起,周嬤嬤走了過來,帶著人走了過來,過來後,快速的行了一禮抬起頭來對著老夫人郡主:"老夫人,郡主."
吳老夫人示意她起來,蕭菁菁扶著外祖母,周嬤嬤站起來,走上前,其他的人站在一邊.
"辦好了?"
吳老夫人盯著她,直接問.
"是,老夫人,王姨娘送出府了,照著老夫人的安排."周嬤嬤走到老夫人身邊,扶著老夫人另一邊,輕聲開口.
"很好."吳老夫人一聽,並沒有再繼續問什麼,只要送出府了就好辦了,蕭菁菁也聽見了.
"老夫人要去?"
周嬤嬤問道.
"走一走,去大房看一下."
吳老夫人看著大房的位置,周嬤嬤來的路上也知道哥兒的情況不好,不像之前一樣,看了郡主一眼.
"走吧."吳老夫人也不想再這里了.
一行人往大房的方向,走過走廊,到了大房.
"給老夫人請安,郡主請安."守在院門口的人行了一禮,吳老夫人什麼也沒有說,蕭菁菁叫起,周嬤嬤站著看.
忽然從里面沖出來一個婆子,急急忙忙像是要去哪里.
"發生了什麼?"
吳老夫人一看,怕有什麼不好,吩咐了人,看著沖出來的婆子,蕭菁菁也有些擔心,周嬤嬤馬上叫了人攔下婆子.
有人上前攔下了沖出來的婆子,婆子被攔下,抬頭,一下看到老夫人還有菁華郡主,猛的跪了下來,她本來就是要去找老夫人的,沒想到在這里看到老夫人和郡主,不等老夫人郡主開口,磕起頭來.
"老夫人,郡主,哥兒不好了."一邊說一邊磕頭.
"不好了?"
吳老夫人一聽,變了臉色,看向菁姐兒,蕭菁菁也看著外祖母,周嬤嬤更是扶緊老夫人,婆子丫鬟已經認出婆子是大少夫人身邊的.
既然這樣說,肯定是真的.
"是,老夫人,郡主,哥兒不好了."婆子又道,還是磕著頭:"大夫人讓老奴去找你!"
"走,馬上進去."吳老夫人沒有再問,帶著人往里去,到了里面,她看到了老大媳婦老二媳婦,禮哥兒.
禮哥兒媳婦在里面,不願出來,哭著抱著言哥兒,丫鬟婆子為言哥兒換著衣物,太醫在診脈,大夫抹著額頭上的汗.
沒有人說話,都看著,吳老夫人什麼也沒有問,蕭菁菁緊緊看著里面,周嬤嬤也是,丫鬟婆子也看著.
"藥來了."一個婆子端了藥急慌慌的沖進來,交給門口的人,端了進去,太醫轉身讓人喂了言哥兒喝藥.
言哥兒臉紅著,全是疹子,禮哥兒走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醫又診了脈,太醫不打算回宮,說了什麼,沒有一點聲音,吳老夫人等著,不一會,她知道言哥兒的情況終于穩住了,吳老夫人沒有多呆離開,抓著菁姐兒的手,周嬤嬤叫了人.
出了大房,一路沒有人說話.
"菁姐兒,言哥兒可能熬不住."吳老夫人回到院子,哪里也不想去了,蕭菁菁知道外祖母失去了信心.
"外祖母都會好的."蕭菁菁不想外祖母這樣,言哥兒會好的.
周嬤嬤也占頭.
"菁姐兒,我很難受."吳老夫人又說,蕭菁菁也是一樣,等到過了半晌,才好些,周嬤嬤走了出去,又回來.
"老夫人,楚王府二爺二夫人和三老爺一起回府了."
周嬤嬤沒想到三老爺會--
"他們來做什麼,還有老三,怎麼又湊到一起?"吳老夫人實在是沒有力氣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