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恩寺回京城的路上.
"四爺,慧恩大師說的安心是福,袁夫人不會聽."馬車里,蕭菁菁對四爺說,望向四爺,手拉著.
"還在想?"
紀堯沒想到小丫頭還在想,他倒是沒有想.
"嗯,慧恩大師的話總是很有禪意,很有深意."蕭菁菁開口,紀堯忍俊一笑:"大師的話你說呢."
蕭菁菁嗯嗯兩聲.
"小丫頭真是可愛,還嗯嗯."紀堯捏著她的俏鼻,蕭菁菁動了動,想讓四爺松開.
紀堯哪會,還是捏著她.
蕭菁菁也捏向四爺的鼻子.
"想還手?"紀堯一眼看到,輕輕一笑,蕭菁菁伸過去,紀堯看在眼里,終于松開了她.
兩人沒有再說話.
片刻蕭菁菁看到外面的天色,一轉眼又是一天.
紀堯大概猜出她的心思:"日子過得很快,菁兒嫁給為夫也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嗯."
蕭菁菁這才想到.
有時她覺得自己嫁給四爺很久了.
馬車入了京城,不久之後,兩家人分開,紀堯安排了侍衛護送袁夫人回去,袁夫人沒有說什麼,看了看她們,只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好了."
紀堯回頭,眼中事著笑意.
"好了什麼?"蕭菁菁不知道四爺說好了是指什麼,紀堯覺得小丫頭明明知道他的意思還裝不懂:"人走了,就只有我們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和袁家的人一起."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了?"蕭菁菁是不喜歡,但也沒有說別的.
"小丫頭."紀堯搖頭失笑.
天漸漸黑了,蕭菁菁下了馬車,紀堯先一步,府外的燈籠點亮.
竹園,趙嬤嬤頻頻看著天色,來來回回走了一圈,就聽到腳步聲,一個丫鬟進來,一問,郡主和四爺回來,她就說天都黑了.
她讓人點了燈籠,迎接郡主和四爺,郡主和四爺這個時候了,不會過宜園,應該會直接回竹園.
果然,看到了四爺還有郡主,她趕緊帶著人迎上去.
"郡主和四爺總算回來了."趙嬤嬤笑著行了禮.
"嬤嬤."
蕭菁菁和四爺一起:"有什麼事嗎."她看出嬤嬤有事.
紀堯眼神溫溫看向趙嬤嬤,叫了起.
"郡主,四爺,太好了,老夫人派人來了,小公子大好了,太醫看過,身上的疹子都結了痂,再過幾日."趙嬤嬤開口,看著四爺和郡主,其余的婆子丫鬟也起來,不敢說話.
"外祖母派了人來,言哥兒好了?"蕭菁菁驚喜,不相信,很高興,上前一步看著嬤嬤.
紀堯也跟著小丫頭,很意外.
"是,郡主,老夫人可是親自派了人來,老奴等著郡主和四爺,還以為,一聽到就知道郡主肯定高興,老奴等了又等,才等到郡主回來."
趙嬤嬤笑著,也跟著高興.
"我當然高興."蕭菁菁轉向四爺.
"好了就不用再擔心."紀堯也沒想到,那孩子那麼小,這樣最好,菁兒昨日可是一直睡不著,他開口.
"嗯."蕭菁菁望著四爺,她是真的高興,轉身看向嬤嬤:"外祖母派來的人還說了什麼?嬤嬤."
婆子丫鬟也是才知道.
"沒有了,就是讓郡主不必擔著心,也不要急著去,等小公子好了,郡主再過去也不遲,讓郡主好好在家里."
趙嬤嬤想到老夫人的話.
"外祖母."蕭菁菁知道外祖母為什麼這樣說,怕她又跑去.
紀堯也聽出了什麼,笑笑.
蕭菁菁問了問,知道外祖母派來的人回去一會了,紀堯拉她往里走.
趙嬤嬤也跟著:"郡主四爺想來還沒有用晚膳,老奴去叫人."
蕭菁菁點頭.
沐浴的時候,蕭菁菁讓香草梅蘭服侍她,紫嫣秋雨來請了安,她就讓她們回去了.
換了一身襦裙和禙子,淺粉色的禙子和白色的襦裙,很清新,發絲打散,用泡著花瓣的水洗了洗,香草梅蘭替郡主擦試著發絲.
"郡主."趙嬤嬤進來.
"嬤嬤."蕭菁菁看向嬤嬤,嬤嬤進來是?趙嬤嬤走到郡主的身前,等到香草梅蘭擦得差不多,讓她們給郡主擦臉,她替郡主擦濕發.
"你們去吧給郡主擦臉,我來.",
"是嬤嬤."香草梅蘭一聽看了嬤嬤一眼.
趙嬤嬤擦起來.
香草梅蘭走到前面:"郡主,奴婢為你擦臉."
"嬤嬤,不用擦了."蕭菁菁看了她們一眼,摸了一下打散的發,已經干了,她回身,覺得已經好了.
"老奴給郡主再擦一下."趙嬤嬤看著郡主,繼續擦著:"郡主還不轉回去,讓兩個丫鬟給你擦臉."
蕭菁菁感覺到嬤嬤還有話說,沒有再說什麼,嬤嬤擦得很輕,香草和梅蘭也感覺到嬤嬤有話要說.
趙嬤嬤看了香草格一眼,本來想著她們在,等一會再說,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們聽聽也好,索性:"郡主,老奴先頭見了四爺身邊的小子,那小子和老奴說了一件事,前日郡主去吳府,四爺回府,先去了書房,路上遇到一個青衣丫鬟."
"青衣丫鬟."蕭菁菁已經知道嬤嬤要說什麼,大致猜到,而且想到是誰.
香草梅蘭什麼也不知道,怔了怔.
"對,郡主,四爺沒有理會,但是那個丫鬟可不安份."趙嬤嬤又道.
"哦?"
蕭菁菁沒有讓香草梅蘭擦臉,已擦好,她看向嬤嬤.
香草梅蘭回神,對視一眼,她們發現嬤嬤好像故意說給她們聽的,不安份?
趙嬤嬤又看了她們一眼,作為丫鬟就是要安份,不安份就不要活:"那個菁衣丫鬟是書房的,郡主知道,老奴沒想到,聽意思,不是第一次了,想來是有了心思,雖然四爺不在意,可是這樣下去."
"嬤嬤想說什麼?"蕭菁菁問.
"老奴覺得四爺可能不在意,可是郡主不能,可以和聽書一樣,反正也不小了,只是之前配人的時候忘了,現在再提不知道會不會讓人覺得郡主容不下人,老奴打聽了,那個丫鬟是管家的孫女."
趙嬤嬤又接著往下說,這是她派人打聽到的.
先前竟沒記起來,主要是這個丫鬟先前沒做什麼,四爺的管家很得四爺信任的,這下不是很好辦.
蕭菁菁想的是前世,聽著嬤嬤說,沒有問.
香草梅蘭也跟著聽,她們隱隱猜到是誰.
趙嬤嬤想起先前聽人提起:"前幾日,老奴便有意無意聽到,有丫鬟在四爺書房出現,老奴不知真假,也只是猜測,去了一趟,沒有發現,還想著和郡主說,這次."
那小子應該是看在紫嫣的份上,才會和她說,讓她和郡主說.
這些香草梅蘭仍然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蕭菁菁開口.
"郡主,你看是配人還是,這樣的丫鬟不能留了."郡主不是剛入府,還要觀望看看,對方沒做什麼,如今不同了.
"我會和四爺說下,怎麼做再說,我是意思和嬤嬤差不多,讓人盯著一點."蕭菁菁不會估息窺視四爺的女人.
"郡主直接和四爺說?"趙嬤嬤問.
蕭菁菁點頭,不過不會說是誰說的,只會提一下.
趙嬤嬤聽了郡主的,沒再說什麼.
那個青衣丫鬟的事算是結了.
"郡主,還有就是聽書那里,她不是配了人嗎,還是四爺身邊的,倒是規矩,老奴想著讓她和紫嫣秋雨一樣待嫁,郡主覺得如何."
趙嬤嬤記起看到聽書時的想法.
"可以."
蕭菁菁只是沒想到,聽嬤嬤一說,也覺得好.
"郡主也覺得好?老奴也覺得,反正她在主里也沒做什麼,郡主身邊有人,四爺更不用說了."趙嬤嬤點頭.
蕭菁菁心中想的一樣,趙嬤嬤問起郡主和四爺去皇恩寺的事情,蕭菁菁說了,有些讓香草和梅蘭來說.
趙嬤嬤聽完,臉上多了笑.
袁家哪里能和郡主比.
讓香草梅蘭把她披散的頭發挽起來,蕭菁菁走出去.
紀堯還沒回房,蕭菁菁躺到床榻上,讓趙嬤嬤下去,等著四爺,等著等著她漸漸睡著,言哥兒的事讓她心情放松下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
"菁兒?"她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想睜眼,可是睜不開,太困了.
"菁兒這就睡了?"紀堯想不到自己回房看到的是睡著了的菁兒,還以為菁兒等著他,這小丫頭看來真的是困了.
"菁兒,醒醒?"他又叫了叫,摸了摸她的臉.
小丫頭還是睡著.
他伸出修手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小丫頭的嘴角粘了一下,又叫了兩聲菁兒,見她還是睡得沉沉的,笑了笑.
出去了一趟,回業後,發現小丫頭沒有移過,上了床,挪出一個位置,抱到懷里.
"菁兒,菁兒?"
他聞著小丫頭身上的馨香,你親了親,忍不住揉了揉,在她白嫩的脖子上輕咬了一下,抱在懷里.
*
醒來後,蕭菁菁發現四爺不在了,她用力的回想,想到自己本來想等四爺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四爺好像叫過她,還抱了她.
摸了一下脖子.
四爺好像咬了她這里.
"郡主,起來了?"香草梅蘭聲音響起,蕭菁菁回神,叫了她們進來.
用早膳的時候,聽書過來請安,還有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