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外面,守在外面的侍衛行禮,她讓他們起來,正要他們進去說一聲,就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去,看四爺走了出來,微微一笑,神情溫和:"過來了?"
"嗯."蕭菁菁點頭,看著四爺,手上拿著荷包.
跟在紀堯身後走出來的小厮向著夫人行了一禮,七巧和冬菱也望著四爺.
蕭菁菁看了一眼小厮,紀堯一笑讓她們起.
小厮還有七巧冬菱站了起來,紀堯忽然看到菁兒手上拿著的荷包,他一步過去,伸拿過來,拿在手中看了看,笑了,放在她的面前晃意:"這是給我的?"笑中帶著什麼.
小厮和七巧冬菱也看著四爺手上的荷包.
"是."蕭菁菁沒有看任何人,望著四爺,接著又說了一句:"是我給四爺的."
"我很高興菁兒,你為我繡荷包,很喜歡."紀堯笑了起來,很高興的說,低頭注視.
"四爺喜歡我就沒有白費心思,四爺只要戴著."
蕭菁菁道,她不再緊張,在四爺面前總是不像她,四爺昨日剛回來,她太久沒有見到四爺,四爺老是逗她,欺負她,分離的疏離感令她忍不住更緊張心跳加快,害羞,就像嫁給四爺之前一樣,和四爺呆久,現在她的心平靜了下來.
不再羞澀,心情放松下來.
"菁兒不說我也會,菁兒為我做的荷包,我當然要戴在身上,經常戴."紀堯開口,深黑的眸凝著她的表情,修長的手握緊荷包.
"菁兒就做了這一個?"他又輕聲問.
"還有."
蕭菁菁回答:"四爺可以挑著戴,一會我讓人送到四爺面前."
"不用,菁兒,菁兒做的都是為夫喜歡的,菁兒給為夫戴上吧."紀堯笑容加深,收回手上的荷包,把手上的荷包遞回菁兒的手心,要她給他戴上.
蕭菁菁沒說什麼,拿起荷包,為四爺戴在腰間.
七巧冬菱想上前幫忙,見狀,停了下來.
小厮望著四爺的神情,夫人為四爺做了新的荷包,四爺用的荷包還是夫人之前做的,都舊了.
紀堯低頭凝著菁兒的動作,在菁兒戴好後,掃了眼,抓住菁兒的手,往前走去:"我們走."
蕭菁菁回過神來,抬頭望著四爺,四爺要帶她去哪?
"四爺."
紀堯聞言側過頭凝了她,拉緊她的手,笑著.
"四爺有事嗎?"蕭菁菁再次道.
"菁兒你在想什麼?"紀堯哪里會不知道菁兒在想什麼,他開口:"不要多想,這兩日我都會在府里."
蕭菁菁不再問.
太子東宮,太子剛從養心殿回來,坐了下來,咳著,手帕捂著,蒼白的臉上多了陰狠,太監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殿下.
"太子殿下."他小心翼翼的道.
"父皇既然看不上孤,為什麼又叫孤去,讓孤丟這麼大的臉?父皇就那麼喜歡秦王,連晉王那個胖子父皇也看重."
卻一直看不上他這個太子.
太子恨恨的,生氣的看著太監.用力的拍了拍扶手,站了起來,又咳了起來,他咳嗽了好幾聲,臉上多了潮紅,他抬起頭,陰沉著臉.
"太子殿下,皇上是聽信了讒言,才會忘了殿下,只聽信秦王殿下的,殿下才是太子,才是儲君."
太監恭敬的道,這不是第一次發生,每次太子殿下被皇上召見,回來太子殿下都會生氣,皇上總是無視太子殿下,一次二次,太子殿下才會變成這樣,他安慰太子殿下,他不敢多說.
"父皇一次次無視孤,孤才是太子,父皇知道不知道!總有一天,不想看到孤就不要讓孤去."
太子咬牙切齒,紀太傅回來,父皇要處理南邊的事,召了他還有秦王晉王征詢,只問秦王的想法,他這個太子就是一
"太子殿下,皇上是被奸人蒙了眼,看不到太子殿下的好,秦王殿下再好也比不上太子殿下,更別說晉王殿下,皇上早晚會後悔."太監再次勸著太子殿下.
"孤早就說過,要是不想見孤,孤就不去,父皇召見孤,孤去了,當擺設嗎?"太子盯著太監.
"太子殿下."太監望著太子殿下:"只要除去陛下身邊的奸人,陛下就不會再被蒙騙,會知道太子殿下你比秦王晉王殿下好."
"不要說了,孤會不知道?"太子打斷他的話,臉色難看.
太監低下頭.
"太子殿下."
侍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伴著腳步聲,行禮的聲音,太子看了出去,太監一樣,看了一會.
"太子殿下."他回過頭來:"有人來了."
"去問一問有什麼事?"太子直接道,太監應了聲是退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侍衛,問了起來.
"太傅大人派了人來."侍衛抬頭:"要見太子殿下."
"太傅大人?"太監一聽,甩了手上的拂塵,知道是太傅大人要見太子,那就沒什麼好說的,點了點頭,囑咐幾句,走了進去,侍衛等著,看了一眼身後.
太監走進里面,太子殿下佇立著,他走過去.
太子殿下咳著,咳得很用力,蒼白的臉潮紅,看向他.
"太子殿下."他恭敬小聲的,抬頭:"要不要請太醫來看一下,太子殿下又咳得厲害,再咳下去."後面的沒有說.
"孤沒事,到底什麼事?孤等著,還不說!"太子丟下手帕,截斷他的話,不想聽,手帕落在地上,他盯向太監.
"太子殿下,紀太傅大人派了人來,要見太子殿下."太監見狀後退一步,擔心的,怕太子殿下會發火.
"孤的太傅大人派了人來?怎麼沒有親自來,孤還等著."太子一下高興了起來,笑了笑,太傅來了?派了人來?不知道給孤帶了什麼好消息.
他又咳了一聲.
太監松口氣,剛剛他都不敢說話了,還是紀太傅大人能讓太子殿下冷靜下來.
幸好太傅大人派了人來,知道太子殿下等著他開口,他:"太子殿下,太傅大人剛回京,應該是怕人看到才派了人來見太子殿下."
"讓人進來,孤要問問."太子又坐了下來笑著道.
"是,太子殿下."太監行了一禮,退下.
太子笑著挑眉.
太監提起的心放下,到了外面,看到侍衛,叫了人,見到紀太傅大人私下悄悄派進宮里來見太子殿下的侍衛.
他和他說了聲,讓他跟上他.
叫侍衛守著,嚴防有人來看到,打聽,紀太傅大人悄悄派人來見太子殿下的事不要讓人發現.
他帶著人到了里面,向太子殿下行了一禮,恭敬的望著太子殿下,而後看向身後太傅大人派來的侍衛,侍衛也行了一禮.
太子站起來,咳著走到侍衛的身邊,笑著開玩笑:"紀太傅讓你來,為什麼不親自來見孤?孤不記得多久沒見太傅了."
"四爺說皇上要他休息兩日,不能入宮,讓太子殿下不要多想,現如今最好小心行事."跪在地上的侍衛聽到太子殿下的話,回道.
太監看著太子殿下.
"孤的太傅太小心了,不過也好,免得父皇知道又覺得孤結黨營私,孤之前還在想,太傅會何時來見孤,沒想到這麼快,只是卻是派人來,孤的太傅大人在陪菁妹妹吧,這麼長的時間,菁妹妹又有了身子,孤的太傅要當爹了,盯著孤的人不少,太傅大人讓你來和孤說什麼?"
太子沒有再浪費時間,笑過說完,問起來.
太監點頭,太子殿下早該問了.
"四爺讓屬下來."侍衛把四爺交待的還有太子殿下想要知道的,都和太子殿下說了.
"孤知道了,讓孤的太傅好好休息,陪菁妹妹,不必急,反正父皇還要很多要查,朝中正亂著,為了南邊的事還有幾方勢力."太子聽完飽含深意的.
侍衛俯身在地上.
太監也不敢插話.
"孤看來要過兩日才能看到太傅大人了,送一下他,不要讓人發現."太子說,隨後,揮手讓人都下去,侍衛退下,太監送了侍衛出去,回來.
*
之後兩日紀堯陪了菁兒,去了吳府安郡王府一趟,還有郡主府和裝好的店鋪看了看,四處走了走.
這兩日後,他又要入宮上早朝.
他打算帶菁兒去皇恩寺還願.之前大師就說過不久後會有好事,想來早就算到,他准備帶菁兒去問一問大師.
紀老夫人聽了老四的話,也覺得老四媳婦還有老四該去一趟,老四沒有做錯,雖然老四媳婦有了身子.
怕有什麼事,但老四在,又沒有人知道,再多帶點人,皇恩寺並不遠,她也想去,要不是時間太緊,她會帶著府里幾個媳婦都去.
如今只能讓老四老四媳婦去了.
得知老四老四媳婦已經上了馬車出發,去了皇恩寺,下午才會回來,她點了一下頭,有菩薩保佑老四媳婦也能更好.
京城各府發現紀永叔回京後,除了一開始入宮見了陛下,回了府後,就再沒有什麼動作,除了陪菁華郡主還是陪菁華郡主,漸漸放下心.
不再注意紀永叔.
所以他們去皇恩寺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皇恩寺,紀堯拉著菁兒,往方丈室去,他先一步派了人來,約見大師,到了方丈室,一個沙彌等著,雙手合十.
紀堯帶著菁兒雙手合十回了一禮,走了進去.
"紀施主,蕭施主,兩位施主又來了."老和尚坐著,笑望著,看著兩人,目光落在蕭菁菁的身上,帶著智慧還有深邃.
蕭菁菁和四爺一起,坐了下來,感覺到什麼.
紀堯再次:"大師有什麼要說嗎?"沒有意外.
"恭喜蕭施主了,還有恭喜紀施主,如願以償,紀施主來不知道是?"老和尚還是坐著不動.
"大師不知道有什麼贈言?大師看來又看出來了,我來是來還願的."
紀堯開口.
蕭菁菁也聽著,看著慧恩大師.
"紀施主,老納沒有什麼好說,紀施主既然是來還願,那麼就帶著夫人去前面吧,去拜一拜,會有好處."
老和尚道.
蕭菁菁轉向四爺.
紀堯頷首,拉了菁兒起來:"多謝大師,在下會去."
"施主只要去了,就是好事."老和尚還是那一句.
紀堯沒有再問:"改日空了再來找大師論佛還有對弈,今日在下要陪著夫人."
老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托佛.
蕭菁菁不明白慧恩大師到底是什麼意思,四爺拉著她,她跟著四爺,到了方丈室門口.
"紀施主."
老和尚忽然叫住了他們.
紀堯回頭,蕭菁菁也是,守在門外的沙彌看著方丈.
"兩位施主,老納有一言告之,蕭施主一共有三災二劫,如今才過去了三災,還有二次的劫難沒有過去,請多保重,有些話老納不能說."
老和尚充滿了智慧的目光說到這里,閉上,口中念了一聲佛,手上轉起佛珠,沒有再說.
紀堯沒說話,蕭菁菁也是.
沙彌也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
"四爺."
蕭菁菁片刻回過神來,望向四爺:"大師到底是指什麼?是什麼意思?"
"走吧,菁兒."
紀堯沒有回答,拉著她:"有些事是沒法弄得明白的,只要注意就行."
蕭菁菁點頭.
"先去拜佛."紀堯帶著菁兒到了外面,對她說,雖然他並不信佛,但為了菁兒,他願意一試,蕭菁菁望著四爺點頭.
拜了佛,紀堯還了願,沒有在皇恩寺多留,帶著菁兒回了京城.
三災二劫,還有劫難.
他看著菁兒,知道菁兒也在想,蕭菁菁感覺到四爺的視線,她看過去.
"不要多想."
紀堯道.
蕭菁菁靠向四爺.
回了府里,紀堯並沒有和娘說太多,多一個人知道,不過是多個人擔心,蕭菁菁聽四爺的.
紀老夫人看他們回來,哪里還會多問.
*
這天,紀老夫人聽了張嬤嬤的話,不高興.
"你說有人議論老四老四媳婦?人呢,直接打出去."紀老夫人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