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天亮起來,床榻上,紀堯抱著懷里的菁兒,嘴角微揚,蕭菁菁睡得很熟.
漸漸外面有了動靜,屋外面,可能是入了冬,過了一夜,屋簷上竟然漸漸結了碎冰,有冰水滴落下來,昨晚下了半夜的雨,後半夜的時候停了,地上都是濕的,還有霧和霜,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很冷.
天一亮,漸漸伴著動靜,有婆子從院門外進來,抄著手,穿得厚厚的棉衣,手中拿著暖爐,踩著地上結起來的冰,咯吱咯吱的響,到了院子里,找了丫鬟.
院子里,灑掃的婆子起來,打掃著庭中,也有丫鬟去了廚房,天越來越亮,趙嬤嬤也帶著人過來了.
朝著郡主還有四爺的屋子外面走,郡主和四爺不知醒沒有,要去看下,服伺四爺和郡主了.
往日郡主和四爺已經醒了,昨晚她睡得很好,郡主和四爺不知道休息好了沒有.
天氣越發冷,都結冰了,地上還有屋簷上都是霜還有冰,要讓人打掃乾淨,別讓郡主和四爺看著不舒服.
或者踩到滑到了,一點冰碴子也不能留下來,她一邊走一邊指著著,吩咐著身後的婆子丫鬟,也指示著院子里打掃的人.
"趙嬤嬤."一路行來,婆子丫鬟看著趙嬤嬤.
"嗯."趙嬤嬤也和她們打著招呼,一直到走近郡主和四爺的屋子,到了外面,看到守在外面的人.
"郡主和四爺可醒了,叫人沒有?"趙嬤嬤仍然往里,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看到趙嬤嬤:"趙嬤嬤,郡主和四爺還沒有醒,沒有叫人."
"哦,是嗎."趙嬤嬤聽了,不置可否,她身後的人漸漸都被她安排下去了,沒有人了,昨夜是七巧和冬菱守夜,想到這里,她走進去.
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不敢說什麼,趙嬤嬤沒有停留,她找到她們兩人,七巧冬菱看到趙嬤嬤過來,她們睡著了:"趙嬤嬤."她們正要看郡主和四爺醒了沒有.
趙嬤嬤看到她們的樣子,哪里會不明白,不過也沒有生氣,怪她們,問起四爺和郡主有沒有叫人醒了沒有.
七巧冬菱答了.
趙嬤嬤知道郡主和四爺沒有叫人也沒起,里面更沒動靜,松口氣,不過轉過頭來,盯著七巧冬菱:"天冷了倒是起得晚了."
七巧冬菱不敢說什麼,看著趙嬤嬤,趙嬤嬤說了一句,看著她們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了,天冷了,亮得遲,她有時候也起得晚,七巧冬菱兩個丫鬟晚一點也沒什麼,只要謹守著規矩,不是經常.
還有守夜的時候規矩注意著.
七巧冬菱見趙嬤嬤沒有說什麼,松口氣,趙嬤嬤想著葉姑娘送來的那什麼裙子,被郡主穿.
和四爺胡鬧著,她掃了掃七巧冬菱兩人,七巧冬菱看著趙嬤嬤,趙嬤嬤仔細的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沒有再想,想做點什麼.
今天四爺看來又是不出去的,天都亮了,四爺還沒有起來,七巧冬菱也看出來了,趙嬤嬤轉身叫了一個人吩咐了點什麼,對方下去了,趙嬤嬤又轉回注意力來.
過一會再看吧.
天氣冷四爺有事的時候總是天還沒有亮就起來,收掇好了,就練武,然後早早用了膳,有時和郡主一起,郡主要是起得早的話,郡主起得晚,四爺就不打擾郡主,一個人用了出了府.
她每日起來就覺得冷,四爺那麼早,還要出府,一路上風一吹不知道有多冷,馬車里再是有碳火也冷,四爺不出門好,和郡主一起.
趙嬤嬤想氧化物去看下小廚房的水熱了沒有.
屋子里面,紀堯忽然睜開了眼里,他醒了,感覺到懷里的菁兒,低頭一看,一眼看到,嘴角微揚,帶著笑,溫柔的抱著.
看著菁兒的臉,他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親,抬起頭來,再看外面的天色,天亮了,他看了一會,收回視線,他每天都是准時起來,昨晚有些累到,比往日起得晚了些.
都是因為懷里的菁兒,因為她才會這麼晚,也就她了.
菁兒還沒有醒,看來昨晚累壞了菁兒了,他又親了親,嘴角的笑意變深,准備起來了.
"菁兒好好睡,為夫起了."紀堯帶著笑,低低的在她耳邊說完,他小心的抽出手,沒有弄醒她,抽出手後,給菁兒蓋好被子,看了下,翻身起床,披上外衣,不准備打擾到菁兒,他自己是睡不著,不管夜里歇得多晚,到了時候就會查醒.
很少晚起,今天算是意外,菁兒有身子加上累了,一會再叫她起來.
他披好外衣,就要出去,免得吵到了菁兒,還是到外面再叫,他回頭又看了菁兒一眼回身就要走.
"四爺."蕭菁菁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主要是身邊一涼,好像空了什麼,少了什麼,她隱隱感覺到什麼,雖然她還想睡,也沒有完全清醒,但也發現了,她睜開眼,看過去,看到四爺.
四爺披著外衣站在不遠處,她張了張嘴.
"醒了菁兒,為夫還以為你還要睡一會,便沒不打擾你,讓你睡,我先出去."紀堯聽到聲音,回過身一看,看到菁兒醒來,睜著眼正看他,他走到近前,到了床榻邊,俯身凝著她,坐了下來,抓著她的手,把玩著,溫和的道.
"四爺."蕭菁菁半夢半醒的,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有點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實的,望著四爺,迷糊的:"四爺怎麼起了,要去哪里."
"你睡吧,看你的樣子,菁兒,一看就是還沒有睡醒,半夢半醒的,怎麼睜開眼了,是我起來動靜太大,吵到你了,你睡,為夫出去,再回來,你睡醒再說,多睡一下."
紀堯如何沒有發現菁兒的樣子,很快看出來了,他拍了她一下,安撫她,與此同時,手放她的臉上,摸了一下.
"好."蕭菁菁也忍不住了,她很困,很累,想睡,她躺了回去,紀堯看眼里,讓她躺好一笑:"為夫去了,好好睡."
"嗯."蕭菁菁又點了一下頭,睡了,她好像看到天亮了,只是太困了,閉上眼,紀堯注視著,菁兒比他想的還困還累.
看看這就睡過去了,才多久,他都還沒有走,才說了一句,顯然菁兒真的是被他吵醒的.
醒來就是為了叫她一聲.
紀堯走出去,走出內室,到了外室叫了人,門吱呀一聲打開,門簾晃動,一陣風吹進來,紀堯皺了一下眉叫人進來服侍他.
當然不是叫菁兒的人.
趙嬤嬤幾人等了半刻總算等到,走進來,一下看到四爺,四爺正站在面前,她們快速行了禮,抬頭,沒有看到郡主,只有四爺一人,而且四爺只披著外衣,郡主還沒醒?郡主想來是累到,又有身子.
她往四爺看了眼,七巧冬菱也看著四爺,紀堯叫了她們起來,掃了她們一下,讓她們下去,告訴她們菁兒還沒有起.
趙嬤嬤帶著人聽到四爺的話,點頭,紀堯又對著外面叫了人,他走出去,外面很冷,小厮出現在門口,他帶著去了淨房.
趙嬤嬤見狀,讓七巧冬菱去打一下下手,她則帶著另外的下去,等著郡主醒來再說了.
蕭菁菁一覺睡到自然醒來,醒來後,並不是很晚,就看到趙嬤嬤,知道四爺在書房,起來很久,她在服侍下用了一點東西,派人送了東西去四爺那里.
收掇好後,披上白狐狸的披風出了門.
趙嬤嬤想勸下郡主還是等下再去,冰還沒有完全化掉,要是路上有哪里沒有掃乾淨的郡主滑倒了怎麼辦,而且四爺去過宜園向老夫人請安了,四爺回來,郡主還是去和四爺一起吧.
蕭菁菁搖頭,帶了不少人,前簇後擁的,為了讓趙嬤嬤安心,自己的身體,蕭菁菁是很在意的,還有她和四爺的孩子.
她扶著婆子丫鬟的手走的,一路平安,在趙嬤嬤的擔憂下,很平順.
到了宜園,趙嬤嬤帶人跟著郡主,宜園外的丫鬟婆子沒料到四夫人還來了,四爺不是來過,說四夫人累到在休息,老夫人也沒說什麼,外面又冷,地上滑,四夫人還來,還是一個人帶著人.
這?
四爺怎麼沒有一起,她們想著還是進去通報了,蕭菁菁走了進去,紀老夫人也沒想到老四媳婦來了.
搖頭不已,擔心得很,讓了老四媳婦進來,老四媳婦孝心可嘉,總是會來請安,不由囑咐了不少,蕭菁菁聽著,婆婆就是讓她不許再來,和四爺夫妻一起,和娘說了一下話,紀老夫人恨不得她快點回去休息,顯了懷更要小心,二嫂大嫂也在,也是擔心,勸說,蕭菁菁都聽了,她就是想透下風,透下氣.
紀老夫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只讓她偶爾透下氣,這種天氣就不要來了,一起聊了聊天回來,蕭菁菁准備去去了四爺的書房.
和二嫂大嫂分別後,她帶著人往前面去.
地上都還有沒有化掉的冰,還是很冷,她縮著手,冰碴也有,主要是草縫中,她知道是沒有打掃乾淨的,披著披風也覺得冷,手上抱著暖手爐,臉上還是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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