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四爺怎麼來了,四爺平時從來不過來,不過想到夫人,她們明白了,四爺是來找夫人的.
"夫人過來了?"
紀堯停下步子,轉著玉板指,小厮跟在四爺身後.
丫鬟婆子聽到四爺的話抬起頭來,恭敬的:"是,四爺,夫人帶著人過來,去了四爺的書房."
紀堯沒有再問走了進去,小厮看了眼丫鬟婆子跟上四爺,丫鬟婆子恭敬的行了一禮
再抬頭,四爺進去了.
她們心頭一松,先是夫人過來,現在四爺也過來,她們不知道夫人為什麼過來,對視一眼:"四爺來是找夫人的."
要不是這樣,她們還見不到四爺,她們繼續看著里面,夫人進去好一會了.
"郡主."
趙嬤嬤還要和郡主說什麼,看到郡主臉上的淚,想要為郡主擦乾淨,掏出乾淨的帕子,蕭菁菁搖頭,臉上的淚半干了,她摸了一下.
趙嬤嬤突然聽到腳步聲,不是說了不要進來打擾郡主嗎,怎麼了進來做什麼,她臉色不悅,回頭,郡主現在的樣子可不能見人,不想一下子看到四爺.
四爺帶著人來了.
四爺,四爺遠遠走進來,身後跟著小厮,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嬤嬤,我在自欺欺人."蕭菁菁白著臉笑,她扶著趙嬤嬤的手,趙嬤嬤一聽回頭,怕郡主又像剛才,看向郡主,想說什麼又沒有,四爺馬上就過來了,郡主還不知道四爺來了,想到郡主說的,害死四爺什麼的,郡主可不要像方才一樣,她心中的一緊:"郡主,四爺過來了."還是先告訴郡主.
"嬤嬤,你說什麼?"
蕭菁菁一怔,四爺怎麼了?她手握緊.
"郡主,四爺過來了,在身後."趙嬤嬤馬上道,打量郡主的表情:"郡主不要再說糊話,不要再像剛才一樣,四爺能聽到,郡主,你明白老奴的意思吧."她小聲的,小心翼翼的.
"四爺."
蕭菁菁明白了什麼,看出嬤嬤的表情,還有話中的意思,猛的回頭看到四爺,她一晃.
"郡主."趙嬤嬤神色一變,扶緊郡主.
"菁兒,怎麼不小心點."紀堯一步邁過來,皺著眉頭,扶住菁兒另一邊,溫和寵溺的看著她,責怪道:"差點摔到了."看了她的肚子.
"四爺你."蕭菁菁聽到四爺的聲音,望著四爺,發現四爺看向哪里,她張嘴,眼晴還是紅著,她擦了一下臉.
紀堯一眼就看到了,菁兒:"怎麼了菁兒,為夫來了."他伸出手來,給她擦起臉來.
趙嬤嬤看著,突然念及郡主和四爺剛起床的時候,四爺難道知道什麼,仔細觀察著四爺和郡主的表情,不敢開口.
"怎麼又哭了."紀堯問.
蕭菁菁紅著眼不說話,紀堯看在眼中,沒有問,過了一會看向趙嬤嬤.
趙嬤嬤還在想著事,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
"四爺."趙嬤嬤她心頭一緊,回神,發現自己還扶著郡主另一邊,四爺看向她,她恭敬行了一禮,松開了手,有四爺扶著郡主,不用她再扶了.
"你起來吧,菁兒."紀堯開口,淡淡的問.
"郡主說要來這里看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四爺,郡主可能是想到四爺."趙嬤嬤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找出能說的來說.
郡主說的她可不敢說,不管四爺是不是知道,郡主和四爺難道真的說過?
蕭菁菁還是看著四爺.
"你下去吧."下一刻紀堯直接吩咐,趙嬤嬤還要開口,抬頭望著四爺,紀堯再次揮手.
又看向郡主,蕭菁菁沒有看嬤嬤,趙嬤嬤知道自己該退下,歎口氣可還是擔心.
她行了一禮.
小厮在後面,此時過來看了下趙嬤嬤向夫人行禮請安:"夫人,四爺."
趙嬤嬤看向小厮.
"你也下去."紀堯頭也不回又道,對小厮,蕭菁菁沒動,趙嬤嬤聞言磕了一個頭,還要再看,小厮:"是,四爺."退了下去.
趙嬤嬤只好也退下去,紀堯摸著菁兒的臉,蕭菁菁把頭埋到四爺的懷里,抱緊四爺.
"菁兒好了,好了."紀堯也輕輕的環著菁兒,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抬起她的下頜,見她低著頭,不看他,密密麻麻輕柔的親著她的額頭臉鼻端還有手.
蕭菁菁不抬頭,臉上額頭上手上都是四爺的溫度,她慢慢抬起頭來.
"菁兒人都下去了."紀堯邊親邊道:"為夫不過去練下武,你就不見了,讓為夫很是擔心,問了人只說你帶著人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為夫就知道不好,後來才知道你來了這里,為夫就來了,菁兒你來這里是?為什麼來這里,還又哭了眼紅了."
他細細的詢問.
"四爺對不起."蕭菁菁陡的抬頭,又說了這樣一句,她對不起四爺:"四爺,就是在這里,我就是在這里害死你的."她還要說下去.
"菁兒."紀堯修長有力的手一下子捂住了菁兒的嘴,輕輕的,打斷她,不許她再說,眼神示意她,他不想聽.
"四爺本來就是我錯了!"蕭菁菁還是說,嗚嗚嗚的.
紀堯手更用力.
"菁兒不是和你說了忘了它,不要想,好好和為夫一起,為夫要是知道你還是這樣難過,為夫就不會離開."紀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捧著她的臉,摸著,替她試去眼淚.
蓋住她紅起來的眼晴.
"四爺."蕭菁菁昂著頭,紀堯又親起她的臉,親去她臉上的淚水:"菁兒你怎麼這麼多淚水,水做的嗎."眼淚都流不完.
心疼得不行,想要替她來痛.
蕭菁菁抬頭.
"這里我和你都沒有住過,菁兒."紀堯在想用什麼方法來安慰,之前的都不奏效.
蕭菁菁望著四爺:"四爺,你恨我吧,四爺為什麼不怕我."只有這樣,她才會好過一點.
"我怎麼恨你,菁兒,我怎麼會恨你,不要說這些,這是為難我,菁兒."紀堯截住她的話.
"四爺,你恨我我才能好受點."蕭菁菁說了,咬著牙關.
"那為夫恨你可好."紀堯只是擦著淚還有親著,心里軟得很,菁兒呀,蕭菁菁心里酸酸的.
四爺,她為什麼這樣好運,遇到四爺?曾經她還怨上天不公,她喜歡紀甯,紀甯不喜歡她,上天是公平的.
"要出去走走嗎?要不就回去一趟,去郡馬府,去吳府,菁兒,為夫陪你走一走,散下心,找點事做不去想."
紀堯摸著她的頭發,低頭,俯身靠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邊說道,低低的,替她理著發.
蕭菁菁不說話,紀堯拉著她往外面走,要帶她散心.
"我想去外祖母家."
蕭菁菁開了口.
"好,菁兒想去就好."紀堯聽到菁兒開了口,笑了笑,低下頭來,凝著她的表情,攬著她:"不要再這那些,別嚇我,你好好的我才高興."
紀堯帶著菁兒吩咐了小厮去找侍衛,安排人去馬房,和娘說一聲,他直接帶著菁兒出了門,上了馬車.
*
秦王府里,守著刑室的兩個婆子聽到正院那邊傳來的話,王妃娘娘雖然帶了不少陪嫁過府里來.
可是正院里的人還是留下,聽說都見到了王妃娘娘,殿下昨夜不止是在王妃娘娘那里歇著,還要了幾次水,顯見殿下對王妃娘娘的滿意,聽說殿下帶著王妃娘娘入宮向皇上還有太後娘娘宜妃娘娘請安去了.
正院傳來的話令她們松口氣,王妃娘娘據說很是溫婉,和殿下天生一對,看著就好.
殿下和王妃娘娘入宮.
皇上還有太後娘娘宜妃娘娘說不定會留殿下和王妃娘娘在宮里用午膳.
殿下和王妃娘娘入宮前,梅園里的幾位都去了,都知道了殿下對王妃娘娘的滿意,正院的更是向王妃娘娘請了安,她們這些在別處的,只能等王妃娘娘從宮里回來.
再向王妃娘娘請安了.
她們用了早膳,想到顧姨娘這位,昨天綁了封了嘴後就沒有再管,她們走到刑室前.
打開了門.
往里面看了眼,嚇了一跳.
"顧姨娘?"她們發現顧姨娘不知何時爬到門口,趴在地上,她們猝不及防下嚇了一跳,她們出了聲.
隨後皺起眉頭來,後退一步.
捂著鼻子,顧瑤動了動,兩個婆子沒想到顧姨娘這就醒著.
想著府里提起顧姨娘,連王妃娘娘一根頭發絲也不如.
"王妃娘娘入府了,府里無一不誇好的."兩個婆子接著平複心中的情緒開了口.
顧瑤抬了抬頭.
兩個婆子:"這是府里所有人說的,殿下更是滿意,很尊重王妃娘娘."
如果有來世,顧瑤腦中突然想.
她突然想有來世.
她一定要報仇,向她恨的人,所有害過她的人比她的下場還慘.
她望著兩個婆子.
兩個婆子發現她們居然被顧姨娘的眼神嚇到了.
她們後退一步,退到外面,猛的關上刑室的門.
*
吳老夫人見菁姐兒還有永叔來了.
問了他們.
紀堯去了前面,吳老夫人還來不及說話,蕭菁菁撲到外祖母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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