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菁菁聞了聞,抬頭,看著四周忽然詠起了一首詩:"我想起了一首詩,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她笑了起來.
七巧冬菱聽著郡主手拈著一枝梅,詠詩的樣子,還有微笑,郡主真美,比此間的梅還要美,她們聽著,再看四周,不知道怎麼的也想詠一首,就是想不起來,她們恨不得抓耳撓腮,可是還是想不起來,更別說不知道該詠哪一首.
郡主太厲害了,郡主真是厲害,她們望著郡主.
蕭菁菁發現了她們的表情,問了她們:"怎麼了?"
"郡主,奴婢也想詠一首,就是想不起來,想陪著郡主也不行."七巧冬菱有些懊惱的開口:"奴婢兩人聽郡主詠詩,也覺得詩情畫意,想詠一首,可是奴婢兩人胸無點墨,想不起來,郡主再詠一首吧."
這樣的時候最適合詠詩,就像郡主,來年全開的時候,風一吹梅花落睛,再詠詩,郡主不知道多美,想到郡主在桃花下的樣子,她們想著.
她們不停的想像著.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蕭菁菁又詠了一首,淡淡的,詠的都是男子寫的詩,她更喜歡,七巧冬菱聽得半懂不懂的,不停的點頭.
蕭菁菁看們的樣子好看:"你們懂嗎?"
"不懂,不是太懂,聽明白了些,不過看郡主高興,奴婢們也高興,郡主."七巧冬菱開口道.
"是嗎."蕭菁菁不知道是問她們還是自問,七巧冬菱點頭,然後想到小公子,看向郡主肚子:"小公子快看梅."
蕭菁菁一笑:"能看到才怪."她回身放開手上拈著的那一枝梅,上面落下一點點的雪,她輕輕的收回手,後退一步往前,七巧冬菱多看了眼邁步.
蕭菁菁摸著肚子,又詠了幾首詩,七巧冬菱聽著.
郡主走一步,她們就走一步.
"郡主開了不少,還有大部份沒有開,應該要不了幾天了."七巧冬菱這時看到不少沒開的說.
蕭菁菁沒有應.
走遍了整個後花園,七巧冬菱一直跟著,她們都走累了,蕭菁菁往回走,七巧冬菱擔心郡主,蕭菁菁告訴她們她很好,沒有不舒娘,整個人很輕松.
七巧冬菱還是跟著擔心起來,不過也沒有再說,趙嬤嬤一定知道了,還有還有郡主該回去了,太陽沒有了:"郡主,還是回去吧."
"走回去就回去."蕭菁菁說.
這里也沒有人來,都看不到人,蕭菁菁往回走的時候很慢,很慢,一株株細細打量,還有一些留下的坑,慢慢的拈著一枝枝的梅,聞著看著.
比起過來的時候慢了很多,她想再多看看,欣賞一會,她不可能每天都過來,七巧冬菱大概知道郡主的心情沒有再催.
蕭菁菁放下手中的梅枝,梅枝上彈了回去,上面的雪也彈落下來,蕭菁菁把手放在鼻端,上面猶余余香.
七巧冬菱注視著,再看著郡主,腦中浮出幾個詞,美人,美景,相映,她們目不轉晴凝著郡主.
蕭菁菁感覺到,不知道她們在看什麼,睥向她們:"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郡主奴婢們想到幾個詞."七巧冬菱一起說了,蕭菁菁搖頭,沒有評論.
"郡主要不剪幾枝回去,插到插瓶里吧."七巧冬菱看郡主舍不得一樣,一起開口,郡主喜歡,不如剪幾枝回去,這也是她們之前想過的,只是急著讓郡主過來看.
"到時候郡主想看就能看到,還能散發出冷清的香氣."她們邊說邊望著.
"好,一會剪兩枝回去插在插瓶里."蕭菁菁點頭,朝著她們,七巧冬菱對視一眼,轉回頭來冬菱馬上:"那奴婢去拿剪子過來,趁著現在剪了,回去時就拿回去."
"可以,去吧."蕭菁菁直接說,她說得有道理.
冬菱就是有點擔心,再看郡主和七巧,蕭菁菁不耐揮手,冬菱去了,小跑著,跑得很快,七巧一個人跟著郡主.
不一會冬菱的身影不見了,七巧沒有再看,郡主在往前走著,她突然想到臘梅是四爺說要帶郡主出府卻看,變成移栽了臘梅入府,四爺還說過要帶郡主出去看桃花,四爺會不會有一天又移栽桃花到府里來.
聽說府里以前也有桃樹還有梅樹的,都老了,四爺讓人挖了,現在種上新的臘梅.
以後說不定還有桃樹.
蕭菁菁走著走著,覺得有些冷了,手上的手爐不熱了,七巧差點摔了一跤,她一回神發現郡主走了一段路,追上去,一急就差點摔了,好在穩住了自己,旁邊有臘梅樹.
蕭菁菁聽到動靜,回過身,看了看她.
"郡主,奴婢沒事."七巧趕緊道,蕭菁菁只看了眼,見她沒事發,沒有再問,回過身去.
天上好像又飄了雪,七巧抬頭望著頭頂的天空,天空中太陽不見,陰了下來,有什麼飄落下來.
她不由伸出手,過了片刻看到手心化開的雪花,郡主還在走,七巧幾步過去:"郡主,下雪了."
蕭菁菁臉上也落下了雪,她仰頭,望了望點頭:"走吧,回去."七巧想說冬菱還沒有來.
要不要等下,又想到郡主重要,冬菱過來自己會剪,說不定路上就碰到了.
蕭菁菁不想再走了,七巧上前扶住郡主.
蕭菁菁沒有掙開,七巧知道郡主累了,她小心的扶著郡主走到後花園的門口.
看到了一個丫鬟.
冬菱認出是二夫人身邊的,她扶緊郡主.
"四夫人."丫鬟行了一禮.
冬菱看到丫鬟手上端著的木盤還有上面放著的剪子,意識到了什麼,蕭菁菁盯緊丫鬟:"起來吧."
"是,四夫人."丫鬟開口,小心站起來,冬菱看向郡主,蕭菁菁:"你來是?二嫂有什麼事嗎."目光落在丫鬟手上.
丫鬟感覺到四夫人的目光:"夫人知道四夫人來了後花園,知道四夫人是來後花賞梅的,後花園中四爺移栽的梅開了讓奴婢來一趟."
丫鬟沒有說完停了下來,蕭菁菁點頭,冬菱更想知道.
丫鬟忽的低頭磕了一個頭,才抬起頭來,望著四夫人:"夫人說很久沒有賞過梅了,本來想帶人過來陪四夫人一起賞,又怕打擾了四夫人,干脆不過來,讓奴婢過來,看一看,要是四夫人還在的話問四夫人要幾枝梅枝,回去插瓶還有給老夫人送去,夫人說還是要和四夫人說聲,必竟是四爺專門找來,為四夫人種的,不能不問自取."
丫鬟說著不知道怎麼說了,低下頭.
"二嫂要直接來剪就是."
蕭菁菁道,冬菱也點頭.
丫鬟磕頭,跪在地上,冬菱看了幾眼,不再看.
丫鬟磕完了頭,蕭菁菁:"你去剪吧,二嫂大可不必如此的,二嫂喜歡,多剪幾枝,這麼多我一個人也賞不完,四爺種在後花園是大家賞的,二嫂以後要是要直接剪就是,不用問過我,娘那邊原該我送去的,二嫂送了那我過幾天再送."她知道二嫂其實是笑話她和四爺.
笑話四爺疼她,她沒有多想,示意了一下冬菱,冬菱得了命令:"郡主,奴婢會記得的,到時候提醒郡主."
蕭菁菁頷首.
"去吧."她又示意了丫鬟.
"是,四夫人."丫鬟聞言,再磕了一個頭,爬了起來不由多問了一句:"四夫人要回去了嗎?四夫人不剪幾枝回去插瓶嗎."她發現四夫人並沒有剪枝.
"已經讓人去拿剪子來,下雪了,注意一點."蕭菁菁道,冬菱不語.
丫鬟不敢再開口應了聲.
她低著頭,小跑著往後花園去了,冬菱移回視線,蕭菁菁走了.
*
冬菱跑得很快,離開了後花園,路上撞到兩個丫鬟,打過招呼,回了竹園,她沒有找人,只是抓了一個婆子說了聲,找了剪子,就要去後花園.
她小跑著,跑得很快,很怕自己去遲了讓郡主多等,外面冷了,還有怕郡主回來了,她要快點,她越跑越快,眼看著要出竹園,有婆子丫鬟想說什麼.
趙嬤嬤囑咐了她們.
忽然她們看到趙嬤嬤等,沒有再叫,低下頭.
"七巧!"
趙嬤嬤聽到婆子的話,知道冬菱回來了,來拿剪子,要去剪幾枝梅花,郡主不沒回來,馬上出來,截住七巧,問一問.
她身後還跟著紫嫣秋雨還有人,站在門口,她們一起看到了往外跑的七巧,七巧聽罷,一下子停下來,回身.
看到趙嬤嬤等,她行了一禮:"嬤嬤."她走了回來,快速的.
"郡主如何?"趙嬤嬤問道,紫嫣秋雨等雖然沒有問,但看得出來和趙嬤嬤一樣.
七巧抬頭,向著趙嬤嬤說了,她知道趙嬤嬤關心什麼,都說了出來.
說得很快,一口氣都交待了,不用趙嬤嬤再問.
"這樣."趙嬤嬤聽了,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
紫嫣秋雨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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