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
太子知道安郡王叔出了宮,挑著眉頭,笑著,身邊的人也看著太子殿下,太子躺著,眯著眼,沒有咳了.
侍衛進來出去,秦王府,秦王安排了人.
安郡王府南院.
賀氏帶著人進去.
"你在信上告訴本王,三丫頭死了,是凍死的,本王要知道清楚明白."蕭成猛的回過身來盯著賀氏.
直接揮手讓人下去,沒有看任何一人,一個都不想看.
"王爺."
賀氏看著郡王爺,再看二姑娘四姑娘還有身邊的人,搖了搖頭,笑著安撫她們,讓她們不如先下去,王爺就連和二姑娘四姑娘說上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讓人下去,二姑娘四姑娘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她身邊的人倒沒有什麼,她只要說一聲,她示意丫鬟婆子,丫鬟婆子恭敬行了禮,退出去.
蕭媛媛想過來,蕭芸芸拉著她.
"父王."蕭媛媛開口.
"沒有聽到本王的話?"蕭成不悅的,見沒有人動,皺眉盯著,蕭芸芸也叫了聲父王攔下四妹妹,臉色一白,父王.
"王爺,二姑娘四姑娘想王爺,還有."賀氏看不過去了,笑著.
"本王沒有時間浪費在這里."蕭成面無表情打斷她的話.
"王爺."賀氏還想說,看到二姑娘四姑娘的表情,看出什麼,索性不再說了.
"父王."蕭芸芸不想再在這里,拉著四妹妹上前一步,行了一禮:"女兒帶著四妹妹告退."她知道父王心中都是三妹妹的事,沒有她們,蕭媛媛更是不高興,也不想下去,可是二姐姐拉著她.
賀氏:"王爺二姑娘四姑娘也是太久沒見到王爺."
"賀氏!本王讓你說了嗎?"蕭成冷著臉,蕭芸芸和蕭媛媛:"父王不要怪賀側妃,是女兒."
"那就下去,本王要和側妃說事."蕭成哪里有心情和她們多說,只想問清楚,查清楚,他心里是後悔的.
把柔姐兒留在那里,讓她凍死了,要是吳氏還在--
賀氏看出王爺在想什麼,向二姑娘四姑娘點下頭.
蕭芸芸拉著四妹妹低頭下去.
目送二姑娘四姑娘下去,整個花廳沒有人了,賀氏扶著肚子坐下來,坐在王爺身邊,看向王爺:"王爺?"
蕭成猛的坐下來,盯向她:"本王問你柔姐兒為什麼會凍死,你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還有柔姐兒凍死前是不是有什麼事,你沒有告訴本王!"
他指著她,帶著質疑.
"王爺是什麼意思?"賀氏問.
"本王問你,你只需要答就是."蕭成逼視.
"王爺是在懷疑妾?"
賀氏不傷心是假的,她望著王爺,沒有一點兒慌,平靜的,坦然相對:"妾能做什麼?王爺懷疑妾故意瞞著一些事,害了三姑娘?"
"本王只是想聽你告訴本王,你沒有."蕭成皺緊眉頭,心里的懷疑漸漸消失,慢慢的道,像是要看到她的眼里去,心里去.
"這就是王爺要聽的嗎,妾沒有,沒有瞞著王爺,要是有瞞著的,王爺會不知道嗎?妾不說,也會有人說,王爺也能打聽到,妾要是真的這樣做,不是傻是什麼,妾是王爺的人,當然一切以王爺為重,都是為了王爺."
賀氏反問,帶著難過還有傷心,雖然她心里平靜,早就知道王爺是什麼樣的人,面上還是傷心起來,為了給王爺看.
這是為了讓王爺知道她也會傷心,被他懷疑指責也會難過,並不是一片平靜,王爺平時會信任她,也相信她,但一到關鍵的時候王爺還是會懷疑她.
她都知道,所以王爺的信任並不是那麼珍貴,時間越久,她越明白王爺是什麼樣的人.
"本王不得不這樣,你要知道."蕭成從賀氏的臉上看出她應該是無辜的,語氣緩和下來.
"可是王爺的懷疑讓妾身傷心."賀氏難過的.
"本王要是懷疑你,也不會問你."
蕭成說,視線也落在她的肚子上,起身走了過去,到了她的身邊,拉起她,看著肚子:"他還好嗎?"
"王爺不懷疑了,真的不懷疑了嗎."賀氏問,仰著頭:"他很好."
"好就行,本王相信你不會有什麼瞞著本王."別的人就不一定,蕭成眼中有什麼,複雜難言,沒有摸也沒有再問,抬頭對著她.
"王爺要?"
賀氏知道王爺的懷疑不是那麼容易打消的,現在不過是暫時相信了她,
王爺是後悔了?她好像在王爺眼中看到後悔.
"王爺,三姑娘的事發後,妾知道消息,本來想親自去看看,只是妾身體."賀氏說了起來,握著王爺的手.
"本王不得不去,那你就好好養著."蕭成說.
賀氏點頭.
蕭成再次問,賀氏說了她知道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蕭成滿不滿意,蕭成不久走了出去,叫了人備馬車,他要出府.
到了府門口,上了馬.
賀氏沒有攔著王爺,讓王爺先休息沐浴更衣用了東西再去,王爺明顯是等不及了,只叫人去說一聲.
本來還想提下墨姨娘,還有五姑娘,郡主和老夫人不知道--
有人進來.
*
吳老夫人覺得蕭柔柔死都死了還能怎麼,安郡王再是如何也沒有用,回京城就回京城吧.
她就不管了,任他去,有什麼再說.
她也清楚賀氏的意思,派人來是為什麼,想到菁姐兒,菁姐兒過來再說吧.
只是還是不放心,又叫了人去紀府和菁姐兒通下聲音.
紀府.
蕭菁菁點頭,父王回京想來暫時不會有空.
她讓賀側妃派來的人和賀側妃說她心里有數.
她明天再讓人回去一趟,看看父王有沒有空,挑個日子,她和四爺都有空的回府一趟吧.
就怕父王沒在府里.
趙嬤嬤看著郡主,蕭菁菁回神:"嬤嬤,不說了."她把打算和趙嬤嬤說了.
"也好."趙嬤嬤點頭.
是贊同的.
這時知道外祖母遣了人來,她看出去.
"肯定是王爺回京的事."趙嬤嬤說,蕭菁菁點頭,趙嬤嬤走了出去,蕭菁菁站起來,七巧冬菱過來,扶著郡主.
宜園.
紀老夫人吩咐人教孫氏學規矩,上次她讓張嬤嬤去孫氏那里警告過後,孫氏那個女人倒是沒兩天就好了起來.
不是裝的是什麼.
就是裝瘋賣傻,拖延時間.
既然好了,當然不能再放任她沒有規矩下去.
該搓磨就要搓磨,該學規矩就要學規矩,有身子不是不學規矩的理由.
"老夫人,老奴馬上就去."
張嬤嬤在一邊道.
"你先不要急著去,還沒有說完."紀老夫人看她一眼,看向下面跪著的婆子:"我要讓孫氏明白規矩兩個字怎麼寫,府里一草一木都是規矩,有些不能看不能聽不能想,我要讓孫氏明白."
"老奴一定讓孫氏明白過來."
婆子磕了一個頭.
"我不希望再看到一個不守規矩沒有自覺,整天鬧騰,胡鬧的妾室."紀老夫人又說了一句:"不用管她是不是有身子,不聽就打,不服就再打,可是明白?"
"老奴明白."婆子抬頭.
紀老夫人揮手.
婆子下去.
張嬤嬤:"老夫人."
"你也去,看著,隨時報過來."紀老夫人說,張嬤嬤去了.
孫氏身體好了,沒想到老夫人馬上就派了人來教她規矩.
"孫姨娘,今天開始,老奴教你學規矩."
凶神惡刹的婆子道.
張嬤嬤在一邊.
孫氏想逃也沒有辦法.
*
宮里,熙和帝得知蕭成回府後去了哪里,想到燁哥兒的事.
晚膳時他去見了母後,和母後說了一聲,讓母後召吳老夫人入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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