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著,自己回府的消息府里想來已經傳開.
"老夫人."周嬤嬤站在旁邊,讓丫鬟下去沏茶過來,看著老夫人,她沒有跟著老夫人一起去見太後娘娘,但知道一定有什麼讓老夫人生氣.
老夫人見了太後娘娘出來臉色便不好,要回府,要見二姑娘,不知道二姑娘做了什麼?
"我要見馬上姐兒!"
吳老夫人看了周嬤嬤一眼,丟開她的手,臉色難看,皺著眉頭,盯著面前的丫鬟,丫鬟婆子跪在地上,沒有人敢出聲.
等到丫鬟退下.
"老夫人還是不要生氣了."周嬤嬤被老夫人甩開後後退一步,此時上前開口扶住老夫人.
"哼!"吳老夫人看向她,沒有丟開她的手,冷冷哼了一聲,就著她的手往一邊去:"我怎麼能不生氣?丫頭太讓我生氣了,要不是太後提起我還不知道!你說!你是不知道,所以才這樣說,你要是知道就不會這樣說了."
周嬤嬤很想知道二姑娘做了什麼,她想問老夫人,老夫人正在生氣,怕老夫人不高興,便沒有.
"老夫人坐下休息一會,二姑娘馬上就會過來了,老夫人有什麼問二姑娘就是."
周嬤嬤口風一轉.
"是嗎?哼."吳老夫人再一次冷哼,也不再說什麼.
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不敢動.
周嬤嬤扶著老夫人,吳老夫人由著她扶著,走到她平常喜歡坐的位置前,坐了下來,臉色黑沉.
周嬤嬤扶了老夫人坐下,她行了一禮,退開一步,站在旁邊,沒有隨意說話.
吳老夫人坐下來後側過頭來,掃了周嬤嬤,再看向地上跪著的丫鬟婆子,讓她們起來,不用跪著.
她不想看到她們,還是出去守著,丫頭來了馬上來稟報.
丫鬟婆子頭低得很低,不敢再討老夫人的嫌,她們退出去,周嬤嬤看著,收回目光.
吳老夫人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慢慢冷靜了下來,臉色好了不少,平靜了下來,
生了這麼久的氣,也該消點氣了,沒有必要為了丫頭氣壞了自己,氣壞了身體.
"老夫人不要氣壞了身子,有什麼問二姑娘,太後娘娘──"
周嬤嬤看出老夫人好像沒有生氣了.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現在沒有生氣了,要是還生氣,你也不敢問了,要氣也氣不完,太後和我說."吳老夫人不耐煩的,對著周嬤嬤道.
"那太後娘娘?"周嬤嬤本來就想知道,一聽,接著問老夫人.
"想知道?"吳老夫人睥了睥她,說出了太後說的話,臉色又不好起來,想著當時的情形,她都是一力承擔下來,頂著太後的壓力,太後就差指著她的鼻子了,就差說丫頭和外男私會什麼的.
和顧瑤差不多了,要知道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顧瑤,不守婦道和外男攪和一起,和紀甯私會,以為自家的姑娘都是好的,不可能和顧瑤一樣,誰知道有一天丫頭也比顧瑤好不到哪里去.
丫頭可以說是讓她沒了臉,打她的臉面.
她不生氣才怪.
周嬤嬤聽完,沒有想到,二姑娘和長公主府的衛世子,太後娘娘知道,問起老夫人,還有皇上的意思在里面,老夫人?
"知道了?"
吳老夫人歎了口氣,一邊說一邊搖頭,她還是有些生氣的,現在沒有人在,她的心情也緩和下來,丫頭還沒有來,她還能冷靜,周嬤嬤又問,所以她說了出來,她早就想說了,周嬤嬤是她身邊的,丫頭的事知道了也沒什麼.
沒有什麼不能知道的.
"老夫人,太後娘娘還有皇上想賜婚?太後娘娘一開始就提起,想來是想的,皇上老奴不知道,但,你拒絕,那."周嬤嬤還是擔心的,不由說了出來.
吳老夫人看向她.
周嬤嬤明白老夫人看她是什麼意思,她也知道自己想多了,老夫人回來,太後娘娘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
"太後娘娘沒有勉強,還說會和皇上說,太後娘娘很好,老夫人不用擔心,只是太後娘娘說二姑娘真的和衛世子有關系?要是沒有,衛世子為什麼會和太後娘娘皇上說,可是二姑娘應該不會──"周嬤嬤問.
"應該不會?你自己也說了還問什麼,再說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還說什麼,這也是我要丫頭過來的原因,我要丫頭給我解釋清楚."
吳老夫人不高興的.
聲音重重的.
"老夫人."周嬤嬤還要說什麼,丫鬟進來了,行了一禮,跪在門口,周嬤嬤看過去.
吳老夫人也看著.
"老夫人."周嬤嬤回頭,吳老夫人不讓她再說,擺了一下手,
周嬤嬤不再說話.
"人來了?"吳老夫人問門口的丫鬟.
"是,老夫人,二姑娘來了."丫鬟回答,抬起頭來,吳老夫人和周嬤嬤一起看著門外,吳老夫人讓丫鬟下去.
"還不讓她滾進來."同時生氣的,不悅的道.
周嬤嬤聽到.
"老夫人,是."丫鬟嚇了一跳,陡的抬頭又磕頭,用力的磕了一個頭,重重的道.
不敢再說退出去,急著讓二姑娘進來.
吳老夫人盯著,周嬤嬤看了會,剛才老夫人的聲音讓她都嚇了一跳.
"怎麼?"
吳老夫人感覺著問起來,沒有看周嬤嬤,還是看著門口.
"老夫人,二姑娘來了."周嬤嬤開口,吳老夫人凝著她,她會不知道?丫鬟再次進來,後面跟著姐兒.
丫頭,吳老夫人神色一下子沉下來,終于是來了,她盯著進來的姐兒,周嬤嬤站著也和老夫人一樣.
丫鬟行禮,吳帶著人在後面.
"祖母,祖母."
吳一進來就往祖母去:"祖母你進了宮?從宮里回府了?不知道有什麼事,祖母不找我我也正要來找祖母,祖母找我有什麼事."身後跟著人,到了吳老夫人身前,撒嬌的問起來帶著疑惑,一口氣問完,看向周嬤嬤.
"二姑娘."
周嬤嬤向二姑娘行了一禮,老夫人有話和你說,這一句她沒有說出來,二姑娘看得出很高興,什麼也不知道.
吳笑著,周嬤嬤起來,跟在吳身後的也跪在地上.
和丫鬟一樣跪在地上向吳老夫人請安,吳老夫人看了丫頭一下,示意地上跪的都給她起來,然後出去.
怕有人會來,讓人看著暫時不要讓人進來,她擔心老大老二還有媳婦以及蓮丫頭什麼的,她才從宮里回來,又找了丫頭過來,不免讓人多想,要是有人問就說她有事和丫頭說,等一會:"知道嗎?"
"老奴知道."丫鬟婆子望了望姑娘去了.
吳老夫人不再看,周嬤嬤也是,吳察覺了什麼還是拉著祖母,依然笑著,燦爛的,沒有看丫鬟婆子.
祖母到底找她何事啊,不是說宮里來人宣了祖母入宮,祖母進宮一趟,不知道發生什麼,回來就派人找她,她再次高興的:"祖母,你要說什麼嗎?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
"我找你有什麼事?"
吳老夫人忽然冷下了臉,語氣也不好,實在是好不起來,看到姐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心里的火氣,沒看到前還好,想起太後娘娘的話還有指責.
"祖母?"
吳愣了,祖母為什麼?她愣愣的,一時回不了神.
周嬤嬤:"二姑娘,老夫人有話和你說."
"祖母?"吳回神,還是不明白,看看周嬤嬤再看看祖母:"祖母有話和我說?"她伸出手來,指著自己.
"丫頭,你可知道太後娘娘召見祖母是為了什麼?"吳老夫人冷冷問了起來.
周嬤嬤點頭,注視著二姑娘表情.
"祖母,我不知道."吳馬上反應過來什麼,搖頭,滿頭霧水,她真的不知道,不懂,祖母的樣子代表什麼.
"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不知道就能讓你做那樣的事!"吳老夫人氣極.
周嬤嬤覺得老夫人在牽連.
吳更迷茫了:"祖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疑惑不解的,都看著周嬤嬤了.
周嬤嬤怎麼敢說.
"什麼意思."
吳老夫人不悅的掰開了丫頭抓著她的手,坐著,目光威嚴還有不悅,周嬤嬤上前一步,吳不由自主後退,祖母?
"祖母."
"你可知道太後娘娘召見是為了什麼,你可知道祖母這一入宮,從太後娘娘那里得知了什麼,丫頭,祖母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敢!"
吳老夫人又道,可以說是質問,敢什麼吳老夫人沒有說出來.
吳臉色一變:"祖母我還是不知道."
吳老夫人沒有讓她抓.
吳想向周嬤嬤求救.
周嬤嬤不敢插話.
"丫頭,你不用看別人,讓人救你,能救你的只有自己,你老實告訴祖母,私底下有沒有和衛燁有什麼關系?是不是經常見面,私會,是不是有什麼約定是不是給了對方什麼暗示,啊?"吳老夫人一聲比一聲大,全是指責,沉著一張臉.
"祖母."
吳嚇到了.
祖母,祖母怎麼知道的?不,不對,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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