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婦最近倒是喜歡出門了."昨天聽說老大媳婦帶人又去了竹園一次,見老四媳婦,紀老夫人還記得.
張嬤嬤點頭大夫人是去了.
她其實還聽到一個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是關于大夫人和四夫人的,大夫人找四夫人,還有今天大夫人為什麼出門.
大夫人一直沒有身子,看到四夫人接連有身子,想問四夫人有什麼生子秘方,讓四夫人告訴她.
四夫人沒有什麼生子秘方,不知道告訴了大夫人什麼,張嬤嬤在心里想著.
生子秘方,哪里來的生子秘方,也不知道大夫人怎麼會認為四夫人有生子秘方?就因為四夫人能生?
她倒是知道一點生子秘方,但是老夫人是不會同意她告訴大夫人的,大夫人這麼快就求起生子秘方,要是知道還不服用?其實可以等等,生子秘方就算用了也不會那麼快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紀老夫人看到了張嬤嬤的表情,別以為她看不出在想事情,有什麼事?不說出來一個人想著?她盯緊張嬤嬤.
"老夫人,老奴沒有."
張嬤嬤本來還在想著,聽到老夫人的話,一下子回過神來,回過神來後看到老夫人的表情,恭敬的:"老夫人,老奴沒有想什麼,就是."就是什麼沒有說出來.
"就是什麼,直接說,吞吞吐吐做什麼,還是有什麼事?"紀老夫人原本是隨口一問,看她的樣子,覺得自己想錯了,肯定是有事,她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這樣干什麼.
這個婆子居然不說,還想瞞著她不成?有什麼事是她不能知道的?還是說是與老大媳婦老四媳婦有關?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
"老夫人,就是老奴聽到一點傳言,不知真假,所以才想著要不要說,要不要告訴老夫人."
張嬤嬤道:"才會遲疑,怕不是真的."
"不辨真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就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真還是假."
紀老夫人不悅的反問.
"就算不知道真假也要說,你難道想一個人想著,不讓我知道?"
"老奴不敢,老夫人."張嬤嬤連忙說,老夫人這樣說,她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那就說,不管是不是不辨真假,你聽到了就要說,我不記得說過幾次了,我都沒有忘,你呢."紀老夫人盯著她.
張嬤嬤應了一聲,她知道自己錯了,錯了很多,很認真的認了錯,希望老夫人不要追仇.
紀老夫人沒有再說,讓她說.
"老夫人是這樣的,老奴聽到有人說大夫人找四夫人是為了生子秘方."張嬤嬤反應過來,把自己知道的還有猜的一點告訴老夫人.
"老夫人,就是如此,大夫人可能是聽到四夫人說什麼."
"老四媳婦能說什麼,還不是她自己想,老大媳婦自己求的還能怪上老四媳婦不成?"
紀老夫人聽了,直接說:"看來不是假的,是真的才對,不然老大媳婦會這麼急切?"
"老夫人,大夫人是有點急."
張嬤嬤也承認.
"不是一點急,是急得不行,她以為我沒有看在眼里,她的行為我都看到,就是想看看她准備怎麼做,要說我不急是假的,老大的子嗣現在還有什麼,娶她就是為了照顧老大,照顧老大的事先不提,不管她做得如何,沒有身子,這麼久,也是值得問一問的了,她啊."
紀老夫人接著說不以為然還有嘲諷.
張嬤嬤:"……"她說不出話.
"生子秘方,哪里來的生子秘方,老大媳婦還真是急,因為老四媳婦有了身子,就跑去問人家有沒有生子秘方,以為只要懷得快的就是用了生子秘方的,她自己急找太醫呀,又不是不讓她找,也不來問我一聲,就一個人悶著,老大媳婦我看過了,不看表面,就是一個悶在心里的主,要是來找我,我也能告訴她一點什麼,看她自己作的,老四媳婦多半也是為了她好!"
紀老夫人緊跟著說完.
張嬤嬤頷首,同意老夫人的.
"你看你也同意,老大媳婦啊,生子秘方,差點氣死我."紀老夫人還是有點氣,不高興.
"老夫人,大夫人也沒有太錯,就是自己急中生亂,以為四夫人--"張嬤嬤還是幫著大夫人說話.
她習慣了,大夫人出發點都是好的.
"是啊,老大媳婦是為了給我生孫子,我逼她了?她不來問下我這種上了年紀的,知道多的,問老四媳婦,她以為誰都和她一樣."這不是找罵嗎,紀老夫人知道聽到的沒有不多想的.
張嬤嬤:"大夫人可能是照著四夫人指點的去了."老夫人說大夫人的,她都不敢插一句.
"嗯,找人要方子還是去看大夫,老四媳婦不是亂指揮的人,不可能讓老大媳婦去哪里找求子秘子,多半是找大夫看,要不就是."紀老夫人也不知道老四媳婦會和老大媳婦怎麼說.
讓她去哪里,而且老大媳婦出門,也不一定就是老四媳婦說了什麼.
沒有弄清楚前都不能隨便下結論.
"四夫人就像老夫人說的不會隨便亂說的,老奴可以問一問,打聽一下."張嬤嬤看著老夫人的神色,小心的提議.
"你問什麼,等著看,看老大媳婦的動作,還有老媳婦吧."
紀老夫人還是搖頭,拒絕.
"對了."她接著想到什麼,張嬤嬤聽著老夫人說.
"我記得我記過一張方子,對于生子有些助益的."紀老夫人盯著張嬤嬤,她想起來了.
張嬤嬤見老夫人才想起來:"老奴以為老夫人早就想到,是有一張."
"找出來吧,放著,看看有沒有用,先看老大媳婦怎麼折騰,再問下大夫,能不能用到老大媳婦身上."紀老夫人還是不願老大媳婦空等,也是不想自己空等.
張嬤嬤聽出老夫人還是在意大夫人應了一聲.
"老大媳婦回府告訴我一聲."
"是,老夫人."
*
夏氏那天得到四弟妹派了身邊嬤嬤傳的話,想了想昨天帶著人去感謝了四弟妹,四弟妹告訴她辦法,她當然要感謝四弟妹,她還是不知道該直接上門找懷郡王世子妃還是先派人.
她沒有去過懷郡王府,和懷郡王世子妃也不是很熟,就像她想過的只是和四弟妹二弟妹一起和懷郡王世子妃說過話.
感謝四弟妹的時候她問了四弟妹,問四弟妹她是直接去懷郡王府還是先派人去.
四弟妹告訴她直接上門找就行,派人先去也可以,她先派了人一個人,現在帶著人去懷郡王府.
"夫人你在想什麼?"夏氏身邊的婆子看著夫人,不知道夫人在想什麼.
"懷郡王世子妃真的有我要的嗎."走到路上,夏氏又開始懷疑起來:"四弟妹沒有騙她嗎?"
"夫人,四夫人想來也不敢騙你."
婆子回答.
"我也不是說四弟妹騙我,只是四弟妹說的,也許四弟妹也不清楚,四弟妹不是說了嗎,我就是患得患失."夏氏道.
"夫人,想這麼多沒用,夫人不是帶著老奴去了嗎,等見到懷郡王世子妃就知道了,你不是覺得懷郡王世子妃懂很多,聽二夫人四夫人都這樣說,也許真的知道."
夏氏身邊的婆子安慰起夫人,不想夫人再想下去.
"嗯."夏氏告訴自己等見到了懷郡王世子妃就知道,她曾經聽過懷郡王世子妃的名聲,並不是好的.
和四弟妹曾經是一樣,所以四弟妹和懷郡王世子妃才會這麼好,都是名聲不好,以前不好,變好的.
她暫時忘了二弟妹.
忘了二弟妹和懷郡王世子妃也不錯.
"夫人什麼都不要想,四夫人既然說了,就有一定把握."婆子再次道.
夏氏頷首,馬車往前,夏氏掀起馬車的布簾,看著外面的一切,不知道還要多久才到懷郡王府.
懷郡王府里面,懷郡王老太妃留意著蓁丫頭的情況,知道還沒有好轉,身邊的人倒是還好,蓁丫頭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嗯?她看著身邊的人,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說.
聽了靖康侯府那邊來的人,知道靖康侯府那邊也是不贊成和離的,懷郡王老太妃放下心,就怕靖康侯府也贊成蓁丫頭的和離.
哪怕覺得不可能,還是提著一點心,蓁丫頭回去一鬧一說的,靖康侯府一直疼蓁丫頭,現在不用了.
靖康侯府的意思和她一樣,說空了會來看一下蓁丫頭,她不怕,然後,知道菁華郡主派了人去靖康侯府,可能是打聽消息,臉色就不是很好.
好在靖康侯府的意思很清楚,菁華郡主蕭菁菁也沒有辦法,現在應該是知道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管閑事.
"菁華郡主太多事了."懷郡王老太妃歎了口氣,沒有沖突的時候不覺得,有了沖突,再沒有以前的心情,就怕菁華郡主還想來看下.
硬闖進來.
"太妃娘娘,菁華郡主試幾次後,眼看不行,也不可能一直幫著世子妃,總會放手的,世子妃求菁華郡主也沒用,菁華郡主也是和世子妃關系好才."
一邊的丫鬟婆子道.
"那也不該勸分."懷郡王老太妃說,可想而知菁華郡主的思想.
丫鬟婆子不說話了.
直到外面有人,紀府的大夫人來了府里,想要求見太妃娘娘,還有世子妃.
她們聽了.
"太妃娘娘."丫鬟婆子回頭.
懷郡王老太妃只覺得麻煩,上次是蕭菁菁這次是紀府,又是紀府,先是紀府的四夫人,再是紀府的大夫人,這個紀府的大夫人是誰,她怎麼不知道,想了一想.
到底是誰,來有什麼事?
"太妃娘娘?"
"紀府的大夫人有什麼要見我還有蓁丫頭?"懷郡王老太妃不悅的問道.
"說是有事要問世子妃."下面的人回答.
"太妃娘娘."一邊的婆子也開口.
"有事要問蓁丫頭,又是有事問蓁丫頭,不會是菁華郡主找來的人吧,為了幫助蓁丫頭,菁華郡主真是有心."
懷郡王老太妃更不高興.
"太妃娘娘這次不是菁華郡主,是紀府大夫人,要不要見,要是不見--"婆子開口.
下面的人不敢說.
懷郡王老太妃什麼也不想說.
*
紀府.
蕭菁菁知道大嫂去了懷郡王府,趙嬤嬤一直盯著大房那邊大夫人的動靜,一得到消息就告訴了郡主.
到了現在,還沒有回府,大夫人去了半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