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姐兒一睡過去,都解放了,真的是徹底解放了,這一回不像先頭擔驚受怕了,丫鬟婆子,一個個喘著氣,柳氏坐下,紀二老爺還是站著.
紀老夫人放松氣,一身都是汗啊,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在只是有一點汗,還不算多,太醫大夫也點點頭.
"姑娘好起來了."
"好,好好."
紀老夫人連說了三個字,三個好字,很是認真,重重的,對著丫鬟婆子張嬤嬤錦姐兒太醫大夫老二,老二媳婦,大家都是一個心情,讓人把消息告訴大房四房,怕她們還等著,再撐不住,帶人回了宜園,去休息了.
也讓柳氏去,柳氏倒沒有,她休息過,不想去,要留著,再守一守,紀老夫人沒力氣守了,到了這一步,也可以離開了.
老二去了,老二理智,大夫太醫繼續休息,誰知道晚上會不會還有什麼,萬一呢,百萬分之一也是可能,再說錦姐兒身子在那,再犯病也正常,她晚上再過來,休息好了,再有休息再業.
丫鬟婆子也輪流著休息,留下一部份,張嬤嬤在旁邊,她看著老夫人的臉色,扶著紀老夫人躺到床上,讓人送來溫熱的水,知道老夫人累到了,也困,替老夫人擦試了臉,淨了一下手還有面,沒有讓老夫人起來.
也沒有問老夫人要不要沐浴更衣.
紀老夫人沒有力氣起來,沒有心思再去沐浴更衣,按她這個樣子,是該沐浴更衣一下,放松一下身體.
泡下熱水,說不定更好,可她怕泡著睡著,太困了,錦姐兒事一了,她眼皮就打著架,睜不開了,便沒有吩咐張嬤嬤叫人准備熱水.
張嬤嬤顯然也知道.
"老夫人,你休息吧,老奴到時候叫老夫人."張嬤嬤說起來,就要放下床帳,丫鬟婆子端著用過的水下去,還有跪在床邊不遠.
張嬤嬤說了不少,紀老夫人點頭.
張嬤嬤還要說.
"先不急,有事就叫我,到了時間也叫,你不用守著,你也和我一樣,累了的,困的,一夜沒睡的,都去休息一下,輪流去休息."
紀老夫人不是苛待人的,盯著她,想了一下.
錦姐兒好了,她也不再生氣,都讓人去睡吧,不然晚上哪來精神.
"老夫人,老奴知道,放心."張嬤嬤道,她也知道,老夫人不說,她也會安排.
只是老夫人有命令,安排下去更方便,紀老夫人沒有再多提,閉上了眼,揮手,紀老夫人一閉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得很沉,張嬤嬤放下床帳,看著老夫人,片刻沒有再停留.
看向一邊的丫鬟婆子,說了一聲老夫人睡著了,叫了她們,一起出去,安排起來,也吩咐起來.
"老夫人睡過去了,你們--"
"……"
張嬤嬤也非常困,可能一倒下就會像老夫人一樣睡,在睡之前,她還問了問別的.
才回去屋子里休息,有事就來叫她.
*
蕭菁菁從二房回來,陪了禛哥兒還有小猴子,和趙嬤嬤七巧冬菱說了說,讓人看好小猴子禛哥兒,也休息了,睡了過去.
補覺,四爺一夜沒怎麼睡,在外面,沒有辦法像她一樣補覺,她很心疼,醒來後不由想到.
"四爺."
她望著床帳,想了想四爺,四爺說會早點回來的,不知道早是什麼時候,她叫了人進來,起來之後知道錦姐兒那邊的事.
她放心,沒有過去了.
"四爺還沒有回來,四爺昨晚一夜沒睡."她和趙嬤嬤七巧冬菱說起.
她們也去睡了一覺,在郡主起來前都起來了.
過來了,聽到郡主的話.
"四爺--"她們也想到.
夏氏也補了一覺,起來讓人抱過女兒,問了問人,聽到來人的話.
知道二弟妹她們都在休息.
她帶著人去了二房,問了問,知道還沒有人起來,錦姐兒也沒有起,抱著女兒又回去了,看著女兒的樣子.
她不希望女兒像錦姐兒一樣.
也不想抱女兒進去.
"夫人,錦姑娘身……"
"女兒身體好就是最好的."夏氏身邊的人道,她也說,聲音都低.
*
紀堯回來得不晚,蕭菁菁見到四爺,和四爺說了說,讓他去休息.
紀堯笑,點頭.
紀老夫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得頭昏眼花的,起來後回想一下,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似乎,就是有點記不起來了.
好像是夢到錦姐兒又燒了.
因此,第一件事就是叫人進來,問起錦姐兒.
張嬤嬤進來,她也起來了:"老夫人醒了?"
"錦姐兒?"紀老夫人問.
"錦姑娘又有點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