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菁兒的手玩了幾下,笑了笑,隨意一說.
蕭菁菁沒有說話.
"很有耐性,對弈了幾盤,性情灑脫,不是很有上進心的,葉蓁要是不要求上進,倒是合適."
紀堯又是一笑.
"葉蓁和這位三公子是."
蕭菁菁說起葉蓁和這位三公子的相識.
"為夫知道!"
紀堯側過頭笑著盯著她,抓著她的手低聲:"菁兒好像有什麼心事?一直沒怎麼說話,在想什麼?要不要和為夫說一說?"
"四爺."蕭菁菁看著四爺,她在想雲表妹想要和離的事.
"菁兒說一說."紀堯笑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雲表妹想要和離!"
蕭菁菁回過神來,和四爺,她一直在想著,想和四爺說說.
"和衛燁和離?"紀堯挑眉,手沒有再動,抱著菁兒,他沒有想到,吳雲想和離,不是想和好?他挑著眉頭抓著菁兒的手,等著她繼續說.
蕭菁菁和四爺說起雲表妹想要和離的事:"雲表妹覺得葉蓁和離後再嫁過得好,她也想--試一試."
"她以為她是葉蓁."紀堯接下了菁兒沒有說完的話.
蕭菁菁沒有說話.
"菁兒,你是對的!"
紀堯知道菁兒的意思,吳雲想跟葉蓁學,看來是葉蓁再嫁讓她羨幕,她以為她也會是葉蓁.
"你既然已經和她說了,她要和離就讓她自己去,我們最多幫一下,早知道這樣為夫就只帶你來……讓你惹上麻煩."
他抓緊她的手,清楚她在想什麼.
蕭菁菁:"四爺!"
紀堯看著她:"……"
蕭菁菁開了口:"雲表妹要是真的過不下去要和離,我會幫她,就像我答應她的,但別的我幫不了."
"就是這樣,菁兒,不管怎麼樣還有為夫,不方便為夫去做."
*
第二天起來,趙嬤嬤服侍郡主,等到七巧冬菱幾個丫鬟退出去倒水,暫時沒有人,她還是忍不住,昨晚上雲表姑娘走後,她還沒有來得及和郡主說,四爺就過來,她只好退下去.她一直在找一個機會單獨和郡主說下,現下就是機會,她壓低聲音,怕有人聽到不好:"郡主真的要幫著雲表姑娘和離?雲表姑娘和離了難道真的要跟著葉姑娘學?她能遇到另一位三公子?"
"嬤嬤."
蕭菁菁抬頭,看著趙嬤嬤,臉色不是很好,盯了她一會,打斷她的話,不想聽她這樣說雲表妹.
昨天雲表妹不讓趙嬤嬤說話的時候,她也不高興,但趙嬤嬤是說得太多了.
必竟事關雲表妹,雲表妹想和離也是她的事.
就算趙嬤嬤是為了她.
面對郡主的目光,趙嬤嬤知道自己不該管雲表姑娘的事,也不該這樣和郡主說起.
她只是一個老婆子,關心那麼多干什麼.
雲表姑娘昨天可是明確表示了不想她再說什麼,也不想聽她說.
她這樣其實已經算是議論主子,逾越了.
再是替郡主擔心,她也不該提.
郡主也不想她問起,不想她說起雲表姑娘不好.
雲表姑娘再怎麼也是主子,是郡主的表妹.
"郡主,老奴知道不該問,老奴錯了,老奴也承認錯識,不過,老奴只是想知道郡主是不是真的要幫雲表姑娘和離,必竟是和離,不是小事,雲表姑娘那個樣子,郡主要是照答應雲表姑娘的做,到時候鬧起來,不好看."
趙嬤嬤還是多嘴說了一句,一邊承認錯誤,一邊道,望著郡主,直直的,就算郡主怪她,她還是要說,她可不想郡主為了雲表姑娘,卻討不了好.
她還要再說.
"嬤嬤."
蕭菁菁也不是真的怪趙嬤嬤,她就是--
"郡主,老奴知道你不是怪老奴,你是覺得是雲表姑娘的事,不該多說,答應就答應,雲表姑娘不想過,想和離,你幫過葉姑娘,要是不幫不好."趙嬤嬤接著把郡主沒有說出口的說了出來,她不用郡主說完,就知道郡主的想法,在想什麼.
"嬤嬤你知道,為什麼還."蕭菁菁看著她.
"郡主,雲表姑娘要和離可以自己想辦法和離,你只要幫著說一聲就行,就像當初葉姑娘,葉姑娘和離可沒有要求郡主幫著怎麼,而是自己來,郡主只是站在她那一邊."
趙嬤嬤沉下聲音.
她不希望郡主做得太多,雲表姑娘要和離自己來,當年葉姑娘和離也沒有要求郡主太多.
主要是葉姑娘自己,郡主就是站在葉姑娘那邊,這一次雲表姑娘硬要和離,郡主也像葉姑娘和離的時候那樣就行了,她昨晚想了不少,把葉姑娘當年和離的經過想了一遍.
"嬤嬤想太多了,我本來也只是准備這樣."
蕭菁菁道.
她沒想干涉太多,四爺也說了.
"郡主,雲表姑娘自己要和離--"趙嬤嬤還在說著,沒有聽清楚郡主說什麼,忽然意識到什麼,反應過來,再一看郡主回想郡主說的,高興起來:"郡主你說真的,你?"
"所以說嬤嬤你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
蕭菁菁簡單的說了.
"郡主這樣說就好."趙嬤嬤放心了,哪怕郡主只是簡單一句心中有數,她就安心,不再擔心,郡主說了,她就知道不會有假.
郡主是真的決定好了的.
心中直叫阿彌陀佛,老天爺,老天保佑,她不用再想著.
蕭菁菁無語,她不用問,光看趙嬤嬤的樣子,就差雙手合十,她就知道趙嬤嬤在想什麼了.
"嬤嬤,何必這樣."
"郡主,老奴不是擔心嗎,怕郡主被雲表姑娘弄得--"後面的趙嬤嬤沒有說,意思很明白.
"我明白."蕭菁菁道.
"老奴這不是放心不下,郡主和四爺說過沒有?"趙嬤嬤又問.
"和四爺說什麼."
蕭菁菁不以為然.
趙嬤嬤也點頭,覺得自己想差了:"郡主說得對,沒有必要和四爺說,四爺管著外面的就是,這不過是--不過!"
"我和四爺提過,四爺."
蕭菁菁又和趙嬤嬤說,看著趙嬤嬤.
趙嬤嬤:"……"心里一起一伏,四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