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丫鬟也在想,站著的丫鬟倒沒有.
"老夫人,老奴只是想說得更清楚點."
"浪費時間."
紀老夫人可不管她們是不是在想,是不是看穿了她,這純粹浪費時間的行為!
"……"
"說啊."紀老夫人緊接著又道,看向張嬤嬤,讓她把慧恩大師說七丫頭的說了,廢話了這麼半天了,該說的說一半就不說說別的去了,她也跟著她說,丫鬟都是沒用的!
她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丫鬟沒用,就是覺得,就是一瞬間想到.
可能是還沒聽到慧恩大師怎麼說七丫頭的,這丫鬟也不提醒她吧.
丫鬟們低頭.
不知道老夫人怎麼忽然又瞪了她們,她們做了什麼惹老夫人不高興?再看張嬤嬤,又看向老夫人.
紀老夫人一眼也懶得看.
"老夫人."
張嬤嬤聽出老夫人要知道,也感覺到落在身上目光,要她立時馬上說:"七姑娘那邊,四夫人和老奴了,老夫人."她說了出來.
她慢慢的向著老夫人,把她知道的聽到的,從四夫人那里打聽的都說了,說得很清楚,讓老夫人聽明白.
丫鬟不在她考慮范圍,就望著老夫人.
紀老夫人臉色變了變,因為聽張嬤嬤說,原來慧恩大師是這樣說的,這樣吧,她心里想了想想著慧恩大師說的,也猜測起來指的是什麼,顏丫頭,老四媳婦夫妻,還有眼前的張嬤嬤,還是沒有開口.
丫鬟們也有聽得擔心的,還有想的,片刻之後.
"慧恩大師說的,老奴也不清楚指的是什麼時候,不過柳暗花明說明會好起來的,老夫人,你覺得呢,老奴問了四夫人另一句,四夫人和四爺覺得是以後,還有……老奴想過也覺得是,不知道是不是對的,老夫人你."
張嬤嬤又說了幾句,說的是她想的她分析過的,還有問過四夫人的,反問老夫人,征詢老夫人意見,很是恭敬,也挑了好聽的說,當然她就是這樣想的.
丫鬟:"……"
"哦?"
紀老夫人還在想,沒有想完,之前的想過了,可剛剛張嬤嬤說的,反問的需要她再想,她就哦了下.
張嬤嬤等著老夫人想完再說,沒有再說話.
"你說的."紀老夫人過了會後:"都不知道指什麼時候,可能就是以後吧,慧恩大師也不明說,柳暗花明確實還好,大家都這樣想,那就不會有什麼."
紀老夫人又在想了,想著同時說,這一次又想了不少,想得更多,張嬤嬤都想完了,沒可想的.
"老夫人."
"以後是個未知數,說起來簡單,也是要注意的,和六丫頭一樣,但只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就行,這就是代表總會好起來."最後紀老夫人就只說了這樣的話.
"是啊,老夫人,老奴也這樣想."聽老夫人的意思還有情緒,張嬤嬤也笑了一下,紀老夫人:"哼."
張嬤嬤又不敢說了.
"這樣."
紀老夫人再出聲,就只有這樣兩個字.
*
顏丫頭慧恩大師說的話說完,紀老夫人又用了一點午膳,原是沒胃口的,聽完張嬤嬤說的,她又有點胃口.
張嬤嬤也下去了,她讓她去的,用完午膳,才讓跪著的丫鬟出去.
張嬤嬤那里她想過罰一罰她,讓她跪一跪,又覺得還要用上,再等一下,再罰她吧,一推就忘了.
估計最後也不會罰,她還真是健忘.
也是一個好主子.
紀老夫人就這樣睡了一覺午覺醒過來,身心都舒服,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後,看著丫鬟,罰跪的丫鬟沒有在眼前,心里就是要舒心一點,那幾個罰過跪的暫時她是不想看到,就讓這幾個伺候吧.
眼前的丫鬟服侍得不錯,她說了一聲有賞,又叫了人進來,看她們跪下去,謝起恩來,有什麼好謝的,她叫了起,讓人把水端下去.
來來去去,人也下去了,安靜下來,剛擦了一下手坐下來,還沒有叫人進來,丫鬟也還沒有進來,嬤嬤進來了,從外面進來,看她的樣子吃飽了,也休息過了,看著很不錯呀,哼,她對她真是太好.好得她都有點看不下去,想教訓一下.
紀老夫人看了一眼.
張嬤嬤趕緊走近來,紀老夫人才不想再給她好臉色,這會也沒有人進來,她又哼一下.
張嬤嬤聽出來了,老夫人不會就這樣就原諒她的,她有心里准備,這時也有丫鬟進來,跪在下面,紀老夫人不理,張嬤嬤也不理會.
"老夫人起了?老奴聽到就過來."張嬤嬤看著老夫人,行了禮後站起來說.
"剛起."
紀老夫人說:"你過來得倒是巧."還沒有叫你起呢,就自己站起來了,真是好得很了,她看不順眼什麼都錯.
平時也這樣她就不會這般想.
張嬤嬤好像是感覺出來了,一下又彎了下去.
"又彎下去干什麼呢?剛剛不是站起來也不用我說,現在又這樣做什麼?"紀老夫人不耐煩的說起來還有點不悅的.
左右都不對了.
"老夫人,老奴."張嬤嬤一時不知道該起還是不該起,老夫人看她左不對右也不對.
丫鬟們頭就沒有抬過.
紀老夫人知道自己這心情:"起來吧."她話是對丫鬟們說,不過也睥了張嬤嬤,也算是對她說,張嬤嬤站起來了,主仆幾人一起.
紀老夫人有話吩咐,早上累了,晌午也累了就沒有,此時下午了.
可以……
她想是這樣想嘴上卻.
"天要不了太久又要黑了,又是下午,用了午膳再休息眯一覺起來就是這個時候,太快了,就沒覺得做了什麼,就休息幾次,就把一天快過完了,一天的時候就這樣,好像一天就是幾個時辰一樣."紀老夫人這時感歎一聲,視線看了外面.
張嬤嬤還有丫鬟跟著一起看出去.
她們不知道老夫人感歎的心情,也盡量去感覺.
紀老夫人不想再看,端起茶水,這是涼了一會的,她起來才沏的,放在這里,她輕吹後優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