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完了,我有病了
云府.
白狸熟門熟路地進了安氏的房間.
"云伯母."
"狸兒來了."
看到白狸,安氏立刻坐起身.
"他們是分出去了嗎?今天院里清淨很多啊."
白狸一邊說著,一邊坐到床前的小杌子上為安氏探脈.
"是啊,今早搬出去的."
說到這個,安氏的心情就極好.
老頭子這次也算雷厲風行了,一點也沒給他們討厭還價的余地,直接一座宅子,十幾畝田地就一起打發了出去.
何氏和柳氏再怎麼鬧都沒用,老頭子都只當沒聽見,自從她們進門,這次算是最解氣了.
片刻之後,白狸輕輕放下安氏的手腕.
"孩子的情況很好,云伯母要繼續保持開朗的心境哦."
安氏輕笑,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要對孩子好,讓我怎麼樣都行."
白狸拿出金針,"云伯母,咱們開始施針吧."
"好."
安氏點頭,脫下衣服.
一套針法施完,安氏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拔掉安氏身上的金針,幫她蓋好被子,白狸才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剛出房門,云芝沅和云少甯就到了.
"狸丫頭來了."
白狸躬身行禮,"云伯父."
云少甯看了眼房間,"小師妹,我娘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白狸點頭,"我剛剛為她探了脈,保胎丹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再配上針灸和調養,相信很快胎相就能穩定了."
"那真是太好了."
云少甯聞言,瞬間大喜.
云芝沅也欣喜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昨天你給她施完針,她便一直安睡,半夜一次都沒醒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她睡得這樣安穩."
白狸輕笑,"有效果就好,再施兩天針,云伯母的身體會更好."
云芝沅點頭,這麼多日提著的心,終于稍稍安放了下來.
經過這兩天,他可是對這丫頭的醫術深信不疑了,今早鄭禦醫來探脈,也說嵐兒的身子好了很多,這才短短兩日,就有如此變化,連鄭禦醫都驚歎狸丫頭的醫術呢.
"云伯母睡著了,今天的針已經施完了,明天我再來."
"麻煩你了."
云芝沅一臉歉意,這幾天還真是麻煩這丫頭了,天天晚上往云府跑.
白狸垂眸,"云伯父別客氣."
"我送你吧."
云少甯也感激地望著白狸,這次娘親的事情還真是多虧她了.
白狸點頭,和云少甯一起出了院子.
走到白府門口,白狸回身看向云少甯,"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看了眼門前的馬車,云少甯點頭,"那我就不遠送了."
"這個給你."
白狸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玉瓶遞給云少甯.
"這是什麼?"
云少甯一臉好奇地接過玉瓶.
白狸挑眉,"築基丹,我看你在赤靈六重一直無法突破,所以給你煉了這個,你試試,或許能突破."
云少甯聞言,激動地跳起來.
竟然是他夢寐以求的築基丹啊,他一直無法突破,想這築基丹已經很久了,沒想到小師妹會送他築基丹,小師妹簡直太貼心了.
"小師妹,你對我太好了,我決定以身相許."
云少甯說著,便興奮地朝白狸撲過來.
白狸一驚,立刻後退,"你你你,你別過來啊."
這家伙身上的氣味要是沾到她身上,家里那醋壇子還不讓她變狐狸啊.
云少甯一臉哀求地望著白狸,"就抱一下,就讓我抱一下."
不等白狸反應,云少甯就輕輕抱住了她.
沒有俊臉通紅,沒有心跳加速,沒有血脈噴張……
什麼都沒有?
完了完了,連小師妹也救不了他了.
感覺到云少甯的異常,白狸皺眉,"你怎麼了?"
云少甯回神,立刻像觸電般松開白狸.
"沒什麼,小師妹你早點回去吧,一會兒天色就晚了."
該死的,怎麼又想到那家伙了.
"恩,我走了."
狐疑地瞥了眼俊臉通紅的云少甯,白狸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云少甯又不死心地往雪府飛去.
東宮里,砍了兩天樹的慕容荀終于不砍了,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便收起劍往雪府飛去.
追云看了眼慕容荀去的方向,眉頭緊皺.
殿下是真的喜歡上云公子了?
雪府.
云少甯直接沖進雪青硯的房間.
看到云少甯,雪青硯倏地皺眉,"你怎麼來了?又闖什麼禍了?"
云少甯走到雪青硯身邊丟掉他手里的藥典,然後二話不說就一把抱住他.
……雪青硯瞬間黑臉,立刻想要推開云少甯.
"你這家伙又發什麼瘋?"
"就抱一下,別小氣嘛,一下就好."
云少甯像猴子一樣掛在雪青硯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
雪青硯拗不過他,只好讓他抱著.
屋外,慕容荀一雙鐵拳幾乎捏碎,幽深的黑眸是滔天的怒火和嗜血的殺意.
一顆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慕容荀死死咬著牙,拼命克制,才不讓自己沖進去將他拉開.
明明才幾秒,慕容荀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落寞地轉身,毫無留戀地離開.
就在慕容荀離開的下一秒,云少甯就松開雪青硯.
"完了,我有病了."
云少甯愣愣地看著地上的青磚.
為什麼男人女人都沒有感覺?獨獨只對他有感覺,這不是病了是什麼?
"你才知道你有病啊."
雪青硯莫名其妙地看著云少甯,這家伙今天怎麼怪怪的,不會真有病了吧.
看著云少甯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雪青硯皺眉,"你去哪啊."
"去治病."
云少甯頭也不回地道.
云府.
"少爺,你瘋了?"
苗青瞪大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抱著他的云少甯.
"可能是吧."
云少甯苦笑著松開苗青,失魂落魄地走進房間躺到床上.
自己真是瘋了吧,對小師妹沒感覺,對雪青硯沒感覺,對苗青也沒感覺,只有他……
一想到慕容荀,云少甯就心口一窒,全身如觸電般.
該死的,只是想想而已,就這麼大反應.
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云少甯苦笑.
別想了,他不想成為千古罪人,他們根本沒有可能.
卷起被子,縮到里面,做鴕鳥狀.
"少爺,您睡了嗎?"
苗青走進來,看了眼縮在被子里的云少甯.
"恩."
云少甯迷迷糊糊地輕應一聲.
"那奴才出去給您守夜."
苗青說著撥了撥油燈燈芯,然後走到外間的小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