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重傷,手廢



第285章 重傷,手廢

看著白狸眼里的戾氣,冉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聲音道,"茹月師妹昨晚和人在斗武台比武,受了重傷."

抓著衣領的手兀地捏緊,白狸眼里瞬間一片血光.

"現在她人在哪里?"

聽著白狸咬牙切齒,仿佛要吃人的聲音,冉云更怕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白狸眸里的血光又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冉云撕碎一樣.

趙梓航見狀,立刻安撫道,"她剛剛已經被人送去黃岐峰了."

白狸倏地眯眼,將冉云往趙梓航身上一丟,便轉身往黃岐峰疾飛過去.

冉云和趙梓航看著白狸的背影,都是一臉凝重地皺眉.

"看班長的樣子,我感覺要出大事啊."

"我也有不詳的預感,只希望上天保佑那個傷了茹月師妹的人,能活著走出風神學院吧."

黃岐峰上,白茹月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小榻上,胸口的血窟窿正不停地往外滲著血,整個右邊袖子都染成了血紅色,右手手腕更是被刺得血肉模糊,刺眼的血色正一滴滴地順著她輕顫的手指往下沿著.

"啪嗒""啪嗒"的滴血聲,在安靜的屋里顯得格外刺耳.

南宮凰和車奕弦聽到消息,一起急急地趕了過來.

看著渾身是血的白茹月,兩人都是臉色一白.

"怎麼會弄成這樣?"

車奕弦看了眼白茹月的情況,強忍著心痛對南宮凰道,"你先照顧她,我去找葛長老."

車奕弦說完,也不等南宮凰說話,就急忙跑了出去.

南宮凰看著奄奄一息的白茹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停跳了,一瞬間,無限的恐慌便如潮水般侵襲而來.

看到南宮凰,白茹月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

南宮凰的心猛地一痛,鼻子一酸,眼里瞬間就泛起淚光.

三兩步跑到她身邊,顫抖著手扶起她,"你怎麼樣?"

南宮凰紅著眼睛,拿帕子捂著她冒血的窟窿.

白茹月艱難勾唇,"沒事……一點兒也不疼……"

南宮凰鼻子更酸了,一顆熱淚忍不住從眼角滑了下來.

"月兒!"

急切的喊聲兀地傳來,白亦涵如一陣風似地沖了進來.

"哥……"

看到白亦涵,白茹月莫名的眼酸,突然有了想哭的沖動.

白亦涵看著一身是血的白茹月,幽深的眼眸倏地一紅,兩步沖動白茹月身邊,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幫她止了血.

"是不是很疼?"

白亦涵顫抖著手,心疼地輕撫上她蒼白的小臉.

看著白亦涵眼里滿滿的心疼,白茹月艱難地扯了扯唇角.

"沒事,小傷而已……他也沒占到便宜……我還咬了他一口呢……"

看著白茹月那虛弱的笑容,白亦涵更是心疼得心都要碎了,死死捏著拳頭,眼里是滔天的殺意.

慕容荀和云少甯緊跟著進屋,看到白茹月那奄奄一息地狼狽模樣,都是一臉心疼.

"混蛋,這到底是誰干的?"

云少甯紅著眼,氣憤地怒吼一聲.

慕容荀也是死死捏著劍,滿眼憤怒.

"葛長老來了."


車奕弦急急拉著葛長老沖了進來,連拉帶拽地將他拉到白茹月身前,"師尊,您快幫她看看."

車奕弦看著臉上沒了一絲血色的白茹月,心急如焚.

見白茹月情況嚴重,葛長老也是一臉凝重,低頭查看了下她胸口的劍傷,又抓起她的右手想把脈,卻發現她右手經脈全被切斷了.

眾人看著白茹月那慘不忍睹的右手,都是氣憤加心疼.

尤其是白亦涵和南宮凰,兩人都赤紅著眼睛,恨不得將傷了白茹月的人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葛長老,我妹妹怎麼樣?"

白亦涵捏著拳,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幽深的眼里滿是擔憂.

葛長老檢查完,放下白茹月的手,惋惜地輕歎了一聲.

"她失血過多,胸口的傷雖不致命,但也十分嚴重,至于右手傷得太重,算是廢了,恐怕以後會影響習武."

白茹月聞言瞬間面如死灰,會影響習武?

白亦涵和南宮凰都兀地捏緊拳頭,兩人眸中同時閃過一抹心痛.

"這麼嚴重?"

慕容荀和云少甯也是眉頭緊皺.

白亦涵看著白茹月那頹然的樣子,一顆心像是被人捏碎,心疼地白了臉.

他知道她從小到大最喜歡習武,現在告訴她以後不能習武,這恐怕比挖她的心更讓她難受.

"她的右手真的沒辦法治好了嗎?"

白亦涵一臉祈求地看著葛長老.

葛長老看著白茹月,輕歎一聲.

"哎,她右手的經脈整個都被切斷,如果找到藍神醫或許還有一線希望,現在老夫治不了."

藍神醫?那個云景第一神醫?

眾人都是一臉凝重地皺眉.

聽說此人醫術十分高明,但卻行為怪誕,鮮少在江湖出現,據說沒人見過他的樣子,甚至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對他唯一的了解就是姓氏.很多人慕名找他醫治,都根本找不到人,這讓他們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他啊.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云少甯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拍手道,"對了,找什麼狗屁藍神醫啊,找小師妹啊,她醫術那麼高明,一定能治好茹月的."

那個藍神醫就是個傳說,誰知道他醫術到底怎麼樣,但是小師妹的醫術卻是他親眼所見的,娘親的身子,連禦醫都束手無策,小師妹卻輕輕松松就將娘親的身子調養好了,那醫術絕不是吹的.

白亦涵眸子也亮起來,"對,我怎麼把狸兒忘了,我去找……"

見白亦涵要去找白狸,白茹月費力地抬手,兩根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衣角.

"哥哥別……別告訴大姐姐……"

白茹月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

"月兒……"

白亦涵大驚,立刻急得手足無措起來.

南宮凰也是嚇了一跳,抱著白茹月的手都忍不住輕顫了下.

"茹月……"

急急趕過來的白狸,看到暈過去的白茹月也是嚇了一跳,立刻沖了過去.

看到白狸,白亦涵立刻焦急道,"你來得正好,快幫茹月看看."

白狸看了眼白茹月的情況,臉色倏地難看起來,拳頭捏得死緊,妖冶的眸子里滿是冰冷的殺意.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與殺意,白狸漸漸冷靜下來.

"都散開,南宮凰你把她放平了."

冰冷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眾人聞言瞬間都自覺地散了開去,南宮凰也是小心地將白茹月放平了下來.

只要葛長老立著沒有動,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聽一個小丫頭的話,也不明白白狸的舉動,難道這小丫頭要給這傷者治傷.

白狸沒有理會葛長老,一邊快速地查看了下白茹月的胸口和右手臂,一邊訴說她的情況.


"右胸為利刃所傷,傷口深約兩寸,嚴重失血,右胸到右手手腕的經脈都被利刃所斷,手骨受損……"

聽完白狸一連串專業的傷情簡述,眾人都忍不住肅然起敬.

就連葛長老詫異地抬眸看向白狸.

這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但是看這望聞問切的手法卻像是個老醫師了.

檢查結束,白狸抬眸看著白亦涵道,"她的情況很嚴重,我現在必須馬上為她手術."

雖然聽不懂什麼是手術,但是白亦涵卻能感覺到情況的嚴重.

"她有生命危險嗎?"

緊張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

"我不會讓她有事."白狸一臉堅定地看著白亦涵.

這是她對他的承諾,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她有事.

白亦涵聞言松了口氣,又擔心道,"那她的手?"

白狸一臉凝重,"我一定竭盡所能為她接好經脈."

她的手很嚴重,連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完全接好,但是她會竭盡所能.

聽白狸這麼說,白亦涵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我相信你."

南宮凰緊繃的心也松了下來,太好了,她的手有救了.

一旁的葛長老聽到白狸要為白茹月接脈,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呢,他學醫這麼多年,還重沒聽說過斷了的經脈還能重新接好的.

"大哥,我需要兩碗血."

白狸直接摸出戰桀丟給白亦涵.

白亦涵接過戰桀點頭,"好,要多少我都給."

"我去拿碗."

車奕弦立刻跑了出去,沒多久便拿了兩只乾淨的瓷碗過來.

白亦涵割破手腕,運起靈力,快速地便放滿了兩碗血.

白狸接過血碗,摸了顆補血的丹藥丟給他.

白亦涵接過丹藥,沒有絲毫猶豫地吞了下去.

白狸端著血碗走到榻邊,又吩咐南宮凰,"幫我托住她的脖子,讓她後仰."

"好."

南宮凰立刻點頭照辦.

白狸捏著白茹月的嘴,將血灌進她嘴里.

一連灌進兩大碗血,白狸才停下.

"我需要酒精,油燈,乾淨的棉花和紗布……"

"我去准備."

南宮凰將白茹月小心地放回到榻上,便急急跑了出去.

想到什麼,白狸皺眉看向葛長老,"黃岐峰有女弟子嗎?我需要助手."

葛長老眼眸微眯下,便轉身看著車奕弦吩咐.

"去把安如叫來."

"是."

車奕弦點了點頭,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