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祠堂里,放了很多排位.
墨北辰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祖父墨擎和父親墨云霽的排位.
墨北辰將他們的排位放到最高處,然後將其他排位通通掃出了祠堂.
祠堂外,迷迷糊糊想來打掃的小厮,被飛出來的排位砸了腦袋.
原本想要開罵的小厮看到地上的一堆排位,頓時嚇得三魂去了兩魂.
偷瞄了祠堂里的人,那小厮就急急忙忙跑出去稟報了.
白狸瞥了眼小厮倉惶的背影,也沒阻止,而是跟著墨北辰給墨擎和墨云霽上了香.
聽到消息的墨云靂和墨西嘯,墨南蘊兄妹急急趕了過來.
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排位,墨云靂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娘!"墨南蘊則是捧起一個排位就大罵:"誰敢丟我娘的排位,不想活了吧."
小厮嚇白了臉,身子一顫立刻跪了下來:"不是小的,祠堂里有人."
墨云靂黑著臉大喝:"還不快把這些排位收起來."
"是."小厮應了,連忙收拾起來.
墨云靂氣憤地進了祠堂,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敢丟他們墨家排位.
墨南蘊和墨西嘯也立刻跟了進去.
"是你!"
看到白狸,墨西嘯眸光倏地一亮.
"墨東弦!"墨南蘊看到墨北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瘋了吧,干嘛丟我娘的排位."
墨云靂也黑沉著臉,瞪著墨北辰:"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要是解釋不清楚,你等著吃家法吧."
聽到那句家法,白狸瞬間想到了之前墨東弦背上的鞭傷,潛藏的陰戾頃刻迸發了出來.
墨北辰的臉更是陰沉的可怕:"我不是墨東弦."
墨北辰一句話,瞬間墨云靂他們驚呆了.
"你……"
墨南蘊指著墨北辰,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墨北辰?"
墨云靂也想到什麼,臉色難看地試探道.
"你竟然還沒死!"墨西嘯直接驚愕地嚷嚷起來.
墨北辰不說話,就那麼陰沉著臉直直看著他們.
被墨北辰看得有些心虛,墨南蘊莫名地吞了吞口水:"就算你是墨北辰,也不能丟我娘的排位啊."
"咳……"墨云靂則是輕咳一聲:"那個,既然回來了,那就先暫時住下吧,等父親回來,再為你正名."
一聽墨北辰要正名,墨西嘯瞬間炸了:"正什麼名?墨東弦都是可有可無的旁支,他憑什麼正名,難道他還想做墨家少爺不成."
自從祖父承認了墨東弦,他就已經變成二少爺了,現在又來個墨北辰,那他豈不是又得倒退一位.
"哼,到底誰才是旁支,誰心里清楚."墨北辰不說話,白狸卻是忍不住了.
墨云靂臉色一變,警惕地看著墨北辰:"你到底想干什麼?"
"墨鴻鳴死了."墨北辰又丟了一個重磅消息.
墨云靂他們瞬間被炸懵了.
父親(祖父)死了,這不可能.
"你敢咒我祖父,我殺了你."墨西嘯直接拔劍刺向墨北辰.
墨北辰眸光一凜,隨手一揮,一股超強的力量便傾瀉而出,墨西嘯,墨南蘊,墨云靂全都飛了出去.
"轟"的一下,三人重重跌到地上,齊齊嘔出一口血.
"咳咳……"墨云靂捂著胸口,驚恐地看著墨北辰:"你想怎麼樣?"
之前他不信父親死了,可是現在見識過他的力量之後,他心里多少明白了幾分.
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父親或許都不是他的對手,父親應該是真的死在他手里了,他這次回來肯定是來報仇的.
墨北辰面無表情地掃了他們一眼:"我不想怎麼樣?墨家是我的,我只是想要回我家."
這里有他最珍貴的回憶,他們霸占的夠久了,也該還給他了.
墨云靂臉色一白:"就算你是墨家人,你也不能趕我們走啊,我們也是墨家人,這里我們也能住."
"對啊,你把我們趕走,那我們住哪里啊?"墨南蘊立刻接話.
她不能走,她是墨家大小姐,她要是被趕出墨府,肯定要被那些人笑死的.
"留死,走活,自己選."墨北辰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泛出強大的力量.
那幽幽的紫色能力源,看得墨云靂他們心驚膽戰.
"走!"墨云靂掙紮著站起身,扯著墨南蘊和墨西嘯便跑了出去.
"我不走,我是墨家大小姐,誰敢趕我……"
聽到墨南蘊的叫囂聲,白狸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外面收拾排位的小厮,已經嚇傻了.
看到墨北辰和白狸出來,小厮立刻磕頭:"別殺我,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墨北辰嫌惡地看了眼他懷里的排位:"都拿去燒了."
"是."
小厮愣了下,立刻應了,捧著那些排位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墨北辰牽著白狸去了主院.
院子很大,很精致,雕梁畫壁,亭台樓閣無一步精致奢華.
墨北辰看著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樹,回憶著什麼:"這里曾經是我祖父的住所."
現在卻被仇人鳩占鵲巢了.
墨北辰轉身進了屋,屋子還是那個屋子,只是屋里的樣貌全都不一樣了.
"少主!"屋里的侍女看到墨北辰,紛紛過來行禮.
墨北辰定定地看著牆上那副字:"除了這副字,其他東西都清出去."
這是他和墨東弦一起寫的一副字,當時祖父誇他們寫的好,還特意讓人表了放在房間里.
墨鴻鳴留著這福字,是想嘲諷祖父吧.
侍女們瞬間懵了,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墨北辰的意思.
"沒聽到嗎?"墨北辰眸光一凜,冷喝道.
"是."
侍女們立刻應了,紛紛開始動作起來.
白狸走到墨北辰身邊,安慰地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他們也不會希望你不開心的."
墨北辰抓住白狸的手:"如果我早點回來,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別胡思亂想,你沒有做錯什麼."看出他眼里的自責,白狸輕輕抱住他.
她知道他一直對墨東弦的死耿耿于懷,可是真的不能怪他.其實他走的很安詳,或許這樣活著並不是他想要的."少主,族長請您去墨家宗堂."一個小厮急急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