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凡清了清嗓子,然後道:
"有一位書生東鍋先生,讀死書,死讀書,滿腦袋都是書里的事情.
一天,東鍋先生騎著一頭毛驢,帶著一口袋書,到一個叫"中山國"的地方去謀求官職.
突然,一只帶傷的狼竄到他的面前,哀求說:"先生,我現在正被一位獵人追趕,獵人用箭射中了我,差點要了我的命.
求求您把我藏在您的口袋里,將來我會好好報答您的."
東鍋先生當然知道狼是害人的,但他看到這只受傷的狼很可憐,考慮了一下說:"我這樣做會得罪獵人的.不過,既然你求我,我就一定想辦法救你."
說著,東鍋先生讓狼蜷曲了四肢,然後用繩子把狼捆住,盡可能讓它的身體變得小些,以便裝進放書的口袋中去.
不一會兒,獵人追了上來,發現狼不見了,就問東鍋先生:"你看見一只狼沒有?它往哪里跑了?"
東鍋先生說:"我沒有看見狼,這里岔路多,狼也許從別的路上逃走了."
獵人相信了東鍋先生的話,朝別的方向追去了.
狼在書袋里聽得獵人的騎馬聲遠去之後,就央求東鍋先生說:"求求先生,把我放出去,讓我逃生吧."
"
聽到這里,南宮舞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道:
"後邊是不是東鍋先生把腦殘的狼給騙了?
這故事我小時候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虧你好意思拿出來講.
不過確實挺催眠的."
鹿一凡抿嘴壞壞的一笑,繼續道:
"仁慈的東鍋先生,經不起狼的花言巧語,把狼放了出來.
不料,狼卻嗥叫著對東鍋先生說:"先生既然做好事救了我的命,現在我餓極了,你就再做一次好事,讓我吃掉你吧."
東鍋先生說:"那不行,要不然我把驢子給你吃吧."
狼想:"反正他沒了驢子,就跑不過我,吃完驢子再吃他也可以."
于是就吃掉了驢子.
這之後,東鍋先生對狼說:"我救了你一命,還喂飽了你,現在有一件事要求你.
我的驢子被你吃了,你就讓我騎一段吧."
狼已經吃不下了,就想暫時答應他,等到餓了,就說被他騎得不舒服,就把他吃掉.
于是東鍋先生就騎上了狼.
狼說:"啊…這…什麼……好難受……快…快不要……嗯……"
東鍋先生說:"真的難受嗎?那這樣呢?"
狼說:"都說了……啊……一點都不…"
東鍋先生說:"說謊的壞孩子一定要懲罰才行~但是如果你求我的話……"
狼說:"啊……啊……先生……"
本來還睡眼惺忪的南宮舞,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霞飛雙頰,一臉通紅的拿起枕頭狠狠的朝著鹿一凡砸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汙?
講個東郭先生的故事,都能讓你講成18禁的故事!"南宮舞無語道.
"哎,你可給我等一下了!
我怎麼就汙了?
一頭狼喜歡被人騎,那是人家的愛好,怎麼就汙了?
我告訴你,我講的故事一點兒也不汙.
是你的思想太汙了而已."鹿一凡一臉戲謔的道.
"你……"
南宮舞那叫一個氣啊!
你那種語氣,那種聲音,怎麼可能讓人不想歪?
"哼,我累了,不和你說話了,我要睡了!"南宮舞氣鼓鼓的道.
"嗯,母豬的體力都是比較少的."鹿一凡淡淡道.
南宮舞瞬間就炸了!
母豬?
誰是母豬?
本想大發雷霆來著.
但是南宮舞想到了閨蜜曾經告訴過自己的懟人秘法--無論對方說什麼,你只需要回一個"哦"字,就能把對方氣個半死.
南宮舞故作冷淡道:"哦."
鹿一凡點點頭:"嗯,母豬還喜歡說哦."
臥槽!
南宮舞一瞬間就無法淡定了,拿起枕頭各種砸啊!
鹿一凡就在一旁嘿嘿的壞笑.
等南宮舞打累了.
鹿一凡剛一站起來,外面一陣陰風刮過.
南宮舞立刻哆嗦著道:"這麼快就走了嗎?
我還沒睡著呢!"
鹿一凡道:"沒有啊,我就是想出去抽根煙."
"沒事,你在我臥室里抽吧,你抽的那種香煙一點也不臭.
而且非常奇怪,我聞了之後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鹿一凡只好坐在了床頭.
南宮舞繼續閉眼睡覺.
大概過了一分鍾.
她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道:"不好意思,能借你的手臂用一下嗎?"
鹿一凡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先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
南宮舞摸了摸他的手,便將她的手掌都搭在了鹿一凡的手腕上.
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現在能感覺到你了.
好,我真的要睡了!
不許吵我!也不許亂動!
更不許對我圖謀不軌!"
南宮舞說完便閉眼開始睡覺.
從鹿一凡的角度看過去.
月光下,南宮舞的五官是那麼的精致.
太空被下的身材是那麼的惹火.
眼前如此美人在前,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想入非非.
奇怪的是,他平時那般騷擾南宮舞,她居然如此相信自己,這麼對他不設防.
難道她就不怕鹿一凡忍受不住,對她動了色心嗎?
也已經深了,南宮舞也熟睡了.
鼻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一起一伏.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
一輪圓月從烏云中鑽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沉睡中的南宮舞上.
隔著被子,顯示出那動人的曲線.
鹿一凡也欠下身子,躺在了南宮舞身邊,對著她的臉開始修煉.
就在這時,南宮舞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開始夢囈般的喃喃起了一個名字.
似乎……是她喜歡的人的名字……
"我倒要聽聽,你喜歡的是誰.
若是那人不如我,那我就過去將他打殘了,然後給一大筆錢讓他滾犢子."鹿一凡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