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詭異的沉默後,時越寒字音清晰平靜,"明白."
羅斐詫異的看向他.
明白?
明白性生活最好不要有,還是明白可以有,但是要注意衛生?
醫生走出去後,比時越寒還尷尬癌的羅斐,這才瞥見他褲子上的一片濕紅.
"時總你的褲子……"
裴笙笙聽見褲子兩個字,馬上閉上眼睛,按著小腹扭過頭呻吟,"哎喲我的肚子好疼……"
這可不能怪她,她嘗試過提醒他了.
是他自己不肯聽.
羅斐戰戰兢兢,看著他身上帶血的西褲.
而且還是那種血,他們家時總怎麼受得了.
"還站在這兒看著?"時越寒睨了一眼無動于衷的羅斐,命令,"該安排什麼還需要我提醒?"
羅斐哆嗦道,"我馬上去給您准備……"
"還有她的."
"是,還有裴小姐的!"
羅斐立刻小跑了出去.
這種事說出去誰能信?
時總不僅沒大動肝火,還命令得這麼平靜溫和.
好像早就知道了卻不在意.
裴小姐也不知道是什麼神仙,能挖掘出時總的這一面.
裴笙笙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才悄悄睜開眼縫.
病床旁邊的男人並沒她預想里要大動干戈的意思.
反而那雙深邃的瞳子尤為平靜,噙著一抹難懂的暗光看著她.
她被看得各種不自在,索性睜開了眼睛.
疼是真疼,只不過沒有疼到殘疾和喪失理智的地步.
想到自己突然的消失,她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給外公打了個電話.
"外公,我剛有急事先走了.暖暖突然回來,有點急事."
"你不是說暖丫頭過兩天才回嗎?這麼突然?"
裴笙笙無奈,"是啊,她失戀了,我去安慰一下……"
喬暖是她多年的閨蜜,曾經在浣城唯一的朋友,是她當初剛被接到浣城就認識的.
後來喬家變故,喬暖也離開了浣城.
那已經是她被白靜雪母女惡意詆毀和迫害之前的事.
眼下能說出一個讓外公放心和熟悉的名字,也就只有喬暖.
"好好,那明天讓暖丫頭也來我們家吃頓飯.失戀有什麼了不起,我給她介紹更優秀的."
裴笙笙:"呃……"
她硬著頭皮含糊的答應,掛了電話.
在准備也給喬暖打個電話知會一聲時,她抬頭看了下旁邊一直沒走的男人.
最後選擇不打.
暖暖要是嗅到一點不對,肯定要找她問個一清二楚.
而現在她卻在時越寒的眼皮子底下.
"時先生,謝謝你."裴笙笙擠出笑,飛快的瞥了一眼他的褲子,視線上移.
"不謝,我是為了我沒出生的孩子."男人清冷好聽的聲音,暗含著一縷故意的嘲弄.
裴笙笙想起自己剛才那句你沒有孩子趕著需要救命……
她厚著臉皮,"那你可以安心了,沒有什麼孩子……"
"不好說."時越寒看著她閃躲的小眼神,"現在沒有,以後說不定就有了."
裴笙笙剛要說話,被他聲音平靜淡定的打斷,"我勸你少提兩句那位你很愛的老公.萬一以後不愛了,你麻煩就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