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誘惑之花 第九章 牢獄中

于是兩個女孩跟著晉經風來到了那座私人的停車場。

此刻,停車場是關閉的,晉經風四處看看,決定從停車場後邊的台階爬進去。那台階比較高,晉經風上下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多了兩位穿洋裙小姐就難辦了。無奈,晉經風只有靠在牆邊半蹲著當人梯,把兩位小姐順利送上去。

沒有燈,停車場內部漆黑一片,晉經風摸索著,躲在一根石柱後面,蹲下身來小心觀察。

席望月貼進晉經風:“時間到了嗎?”

晉經風借著窗外的月光看看表,“……還有五分鍾。”

“喂!你不許離晉經風那麼近啦!”蘇珊不滿地推了席望月一把。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粘的那麼近!”席望月生氣地吼叫起來。

晉經風無奈的搖搖頭,後悔今天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就是帶她們一起來。“拜托!你們兩個,夠一點了吧?!”

晉經風的話音剛落,停車場大門便被打開了。沉重的木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隨後,突然燈光全部亮了起來,光亮刺眼,一時間調整不過來的蘇珊捂住了眼睛。

這時,從大門口緩緩開進來一輛白色的轎車。貼著石柱,晉經風隱約可以看到車上只有一個人,似乎是個男人。那人將車停在靠大門的車位上,隨後熄滅了引擎。

突然,晉經風覺得身後一涼,一把手槍指向了他的腦後。蘇珊和席望月都嚇了一跳,紛紛抱做一團。

“不許動!……舉起手,站起身來……”

晉經風和蘇珊他們緩緩從地面上站起來。當他們回過頭去時,竟發現身後站著李世山和七八個警員手持手槍指向自己。

晉經風眼中劃過一絲驚異,“……李探員?哦,不!應該是李廳長!”

“晉少爺,我又把你給逮住了,上次在停尸房我就曾經警告過你,請問你這次又是為什麼私闖禁地呀?”

“我聽說今晚這里會有一場非法的毒品交易案,所以來調查一下!”

“查案是警察的事務!”

“我從不信任警察!”

“我現在也不相信你!毒品交易案我倒是沒有聽說,不過一個小時之前我反而接到匿名電話舉報有人私闖私人領地,沒想到一來就讓我抓個正著兒!”

“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先去檢查一下那輛白色的車就知道了!”

“好!就照你說的,好讓你死心!”說著,李世山獨自走向那輛白色的轎車。


李世山先是與坐在車里的人交談了片刻,然後他打開了車門和後備車廂,仔細檢查一番。隨後李世山回到晉經風面前,冷冷的笑了起來,“什麼都沒有,晉先生,車主人剛剛回來,現在正准備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會。”

“怎麼……”晉經風吃驚的望著李世山,“怎麼可能?沒有毒品嗎?沒有那種水果糖嗎?”

“什麼水果糖?你腦袋是不是糊塗了?私闖私人領地加上謊報案情,這次決不能輕易放過你們了,”李世山指揮身邊的警員,將晉經風他們押了起來。

這時,一個小個子警員突然在晉經風身上搜出一把槍。“廳長,這小子有槍!”警員將手槍交給李世山。

“你還不到20歲吧,未成年就私藏槍支?!帶走帶走!”

于是,晉經風他們便被壓上了警車,帶回了警局看守所。

坐在大牢里,晉經風頭一次有一種失落感,有很多事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為什麼原本說好的宏炎沒有來?為什麼有人知道自己會也闖停車場而提前舉報?又為什麼停車場里並沒有什麼毒品交易,那些毒品上哪兒去了呢?

“不!欣姨是不會騙我的,其中一定有人搗鬼……那輛白車是……除非……”

這時,蘇珊托著下巴坐在一旁,“這是我這輩子頭一次坐牢,要是被菲林知道一定笑死了。”

“我們誰不是頭一次坐牢啊?”席望月看看對面牢房里幾個髒兮兮有色迷迷的囚犯望想這里時,後背都有些發涼了,“還好沒有把我們跟那些人關在愛一起。”席望月望著蘇珊,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英國人嗎?怎麼也跟我們關在一起啊?”

“他們在領事館里沒有找到我的資料,說著叫臨時扣押!經風,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我好悃……”

“今天晚上恐怕要在這里過夜了,現在只能等明天早上奶奶她們來保釋我們了。你要是累了就先躺在我的腿上睡吧。”

于是,蘇珊很高興的躺在牢房的干草堆上,將晉經風的腿當作枕頭來睡。

後半夜時,好動的蘇珊已經打著呼,從晉經風的腿上滾到了牢門邊,嘴里還嘟嘟囔囔地說著夢囈。席望月靠在欄杆上淺淺地睡著了,而晉經風就躺在她的身邊。

那一夜,晉經風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父親和母親在門廊處說話,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兄妹們打打鬧鬧在庭院里追逐。然後夢境一轉,自己竟來到了一輛轎車里,車窗外的天色昏暗,父親坐在身邊的座位上,將一只紙糊的風車交給經風,風車很美,嘟溜溜地轉了起來。父親露出慈祥的笑容。轎車在一家賣餛飩的攤邊停了下來,父親將頭伸出車窗想攤主買餛飩。突然,一發子彈射進車內,打中了車窗的外框,發出巨大的響聲,又一發子彈,將車坐前的司機射中,他當場死亡了。這時,父親急忙抱住晉經風,將他緊緊地壓在身下,又是兩槍過後,一片死寂,再沒有了聲音。而從父親那寬闊的胸膛滲出一大片血來。車窗外,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為什麼?這麼心痛?為什麼?……那個身影他是?……

晉經風猛地睜開眼睛,“……父親!……”

晉經風的夢囈將身邊沉睡中的席望月驚醒了,她微微睜開眼睛望著晉經風,“怎麼了?夢到父親了嗎?”她用衣袖將晉經風額頭上的冷汗軾去,頭過牢房內的一個小天窗向外面的夜空望了望。“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于是席望月將晉經風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用右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就像哄孩子一樣拍拍晉經風的頭。晉經風頓時有些感動,他很安心地合上眼睛,又一次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