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假面舞會 第二十三章 證人

“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催眠的嗎?”

“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被催眠過啊,就算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算是相信你的話了,對方真的是會玩催眠這種把戲的危險家伙!”

“我還真是懷疑你這種連藥劑都不用注射,這麼容易就被洗腦的家伙的意志力呢!”晉經風緊了緊眉頭,把臉別向了一邊。

這時候,席望月端著茶杯來到了偏廳,“經風,老夫人讓你早點休息呢。”

“謝謝你,望月。”晉經風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等等!”程君宇突然用驚異的眼神望著席望月,“你是晉經風的朋友席望月?!”

“是的,我就是席望月。”

“不會吧,”程君宇突然抓住晉經風的胳膊,“你的朋友里就這麼一個叫席望月的?”

晉經風顯然不明白程君宇在吃驚些什麼,“是啊、是啊,席望月這個名字也不是隨便起的出來的啊!”

“啊!天啊!”程君宇用力拍了下額頭,坐倒在沙發里,“真是見鬼了!”

“怎麼回事?程律師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席望月用好奇的眼光望著程君宇。

“我那天從監獄里出來,有一個女孩跟上我,說一定要幫晉經風的忙,但是被我回絕了,那個女孩就自稱自己叫做‘席望月’,是晉經風的好朋友!”

“什麼!”此刻,晉經風一下子激動起來,“那女孩長什麼樣子?”

“我……我記不太起來了,音樂天色也比較黑,但是我好象記得……總之是絕對和這位席小姐不是一個人,這點我絕對敢肯定!”

“呵呵,”晉經風干笑了兩聲,“你大概就是那個那個時候被人催眠的,而且也說明對方已經對我的人際關系了如指掌了!”不知怎麼的,盡管是笑著的,但是此刻晉經風卻臉上劃過一種異樣的情素,眼神中又帶著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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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13日,這天的天氣晴好,天空緩緩飄過一些淡淡的云彩,關于生活,許多美好的遐想都來自這樣的好天氣,但是此刻,在法院的天空上卻仿佛凝聚了愁云一般,壓抑而郁悶。

“開庭——!”法官的一聲令下,全場瞬間肅靜下來,晉經風最後的機會,等待他的是毫無轉機的宣判,還是絕處逢生的希望,沒有人知道。但此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晉經風的表情很冷靜,他甚至一口怨氣都沒有歎過,只是坐在被告的位子上,等待著最後的時刻。


這時候,人們突然注意到角落里坐著的一個男人,他高大魁梧,黝黑的臉上兩道深深的把很好象在書寫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去,但卻讓人無形之中產生一種畏懼。他就是火龍幫的老板——杜升平。

杜升平點了一支煙,門口的管理員本來想上前阻止,卻被身邊的同伴攔住了,“你要做什麼啊?”

“法庭里不能吸煙的!”

“你瘋了嗎?那個人是火龍幫的老板啊,弄不好小命就沒了,還是不要管了,就當沒看見吧。”

這時,晉老夫人也注意到了杜升平的到來,她並沒有回頭張望,但是心理卻很清楚他此行的目的,無非是想看人水幫的熱鬧。

程君宇理了理手邊的資料,陳述之前,他突然微笑了一下,“這家伙……”程君宇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身邊的晉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出一個“你要是再趕胡來,就一槍斃了你”似的表情,程君宇立刻干咳了幾聲,面對大法官和參謀部副部長聶遠慈先生。“現在請允許我陳述案情,大家都知道我的當事人是與被害人在同一房間被發現的,由于匿名舉報電話的緣故,因此控方指正我的當事人是殺害被害的凶手,而切被害的死亡時間與我當事人出現的時間基本吻合,但是我的當事人是傍晚6點30分左右出現在案發現場,而警察大約是6點35分左右抓捕了我的當事人,試問一個人殺人怎麼可能在短短5分鍾之內完成,而且既然說是匿名電話舉報,那麼當時紊興旅社的接待員也說沒有其他人來過旅社,那麼又怎麼會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罪案呢?所以我要指出一點是:我的當事人是被人用卑劣的手段誣陷的!”

“反對!”這時,控方律師站了起來,“上次法庭上,你們的證人也說過被告是下午三點出門的,現在卻硬是改口說是6點,辯方不覺得自己的證詞前後矛盾嗎?”

“並不矛盾,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是3點出門了,但是他5點30分左右的時候又回到了府邸,6點又再次出門。”

“有什麼證據?!你們根本是在對自己的罪行抵賴!”

“我們還有一位證人,他在3點到6點的時候一直和我的當事人在一起!”

“這……這不可能……”控方律師顯得有些焦躁起來,他不停的翻著手邊的文件,而法庭上則是遺篇嘩然。

坐在角落的杜生平更是大驚失色的望著法庭上的程君宇,簡直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有聽三說過還有其他證人嗎?”他對身邊的一個太保問道。

“沒……沒有……”太保竊竊的搖了搖頭,杜升平怒火中燒的將手上的煙掐成兩段。

“那麼……”這時,法官大人說話了,“既然如你所說,辯方律師,請你請你的證人上前來吧。”

“他一直都坐在這里,法官大人,”程君宇笑了笑,“這位證人就是您身邊的參謀部副部長聶遠慈先生!”

“什麼?”法官瞪大了眼睛望著身邊的聶遠慈,“參謀長您……”

這時候,聶遠慈站了起來,走到了法庭的正中央,“沒錯,我願意為我的朋友——晉經風做證,案發的當天下午3點到6點的時候,他一直在我的府上做客!而且,哪天他就跟我提到過可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務必請我萬不得已的時候,幫自己做證,”聶遠慈望了一眼坐在被告席上的晉經風,“原則上軍政府是不應該牽扯刑事案件的,但是由于我跟晉先生是至交,所以一開始我就介入此事,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從中作梗,干涉司法公證,伺機陷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