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練功記

中間小記---

大嘴教小貝練功,剛紮個馬步,就跳起倫巴。大嘴閃了腰,小貝將其背走。

小郭小貝寢室--夜

二人在折紙鶴。

小貝:不折了,累死了。

小郭:哎,,為什麼不折。那我不白教你了。

小貝:折這麼多干嘛用呀。

小郭:當然有用了。

小貝:有什麼用?

小郭:那姐姐給你講個故事,你不許告訴別人啊。

小貝:知道了,你說。

小郭:過來。(二人從桌前走到炕上,坐下)姐姐小時候啊,家教特別嚴。我爹娘從來不讓我單獨出門,好不容易熬到十六歲了。我娘說:“芙兒大了,可以出去見見世面了。”我就帶一百兩銀子從京城出發,誰知道,還沒到城門口呢,我錢包就讓人給偷走了,就這樣,我又被我爹關在家里,一晃就是三四年,這一百兩銀子偷得我是刻骨銘心。(咬牙切齒)

小貝:那你不是恨死那賊了嗎?

小郭:對呀,我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賊都一網打盡。

小貝:對。

小郭:全都活埋。

小貝:你這也太殘忍了吧。

小郭:我知道,可是我克制不住。(邊說邊走至桌前,坐下)直到有一天,你白大哥像迷一樣的出現在江湖邊緣。

小貝:那你那一百兩銀子不會是他偷的吧。

小郭:當然不是,他跟別的賊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小貝:怎麼就不一樣啦。(邊說邊走至桌前,坐下)

小郭:別的賊,偷東西是為了錢。而他,是為了劫富濟貧,為了黎民蒼生,他見有人賣兒賣女,于心不忍,一出手就是八十兩銀子呀,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貝:廢話,不是他掙的錢,他當然不心疼了。

小郭:你還想不想聽?

小貝:想聽想聽,你說吧,我不插嘴了。

小郭:那你過來,給我倒杯水。揚州知府有個小妾,仗勢欺人是魚肉百姓。(走至炕前,盤腿坐下)你白大哥知道了,一夜之間把他家給搬空了。(小貝拿來水,坐下)第二天,那些家具就出現在三百里之外的舊貨市場上。

小貝:哇。

小郭:這還不算什麼。(喝口水)撫遠將軍有一個禦賜的九龍杯,你白大哥留了個條說,明晚三更來取,撫遠將軍害怕了,立刻調派了八百精兵。把將軍府團團圍住,到了三更,梆子剛響了一聲,九龍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貝:哇。

小郭:還有更神的,江南四大賊王,想煞煞他的威風,就約他中秋之夜一起喝酒,等到了半夜,白大哥還是沒來。賊王急了,破口大罵,剛罵了兩句,就聽到空中有人吟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剛念了兩句,四大賊王的臉色變了,你猜怎麼著?他們面前的酒壺酒杯全都空啦,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飄來,好酒啊好酒。從那以後,四大賊王金盆洗手,再也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小貝:你說的這個還是我那好吃懶做沒臉沒皮的白大哥嗎?

小郭:就是他,一個鐵骨錚錚的北方漢子,一個不拘小節的世外高人,一個出淤泥而有一點兒染的白面書生,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那四個字---盜亦有道。(門外掌櫃的聲音)

掌櫃的:不要走不要走。(小貝小郭推門而出,大嘴秀才拎著包袱准備回家,掌櫃的一手拽一個)誰都不能走,不能走。

小郭:怎麼了怎麼了,干什麼呀?

大嘴:掌櫃的,我求求你,你行行好,你就讓我倆走吧。

秀才:真的,再不就來不及了,他可是盜聖啊。

掌櫃的:盜聖怎麼了啊?這都快兩年了。展堂的為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小郭:就是。

秀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

老白:會不會什麼?

小郭:老白,我們永遠支持你。

小貝:加油加油,煞車煞車。(大嘴秀才二人驚恐萬分)

大嘴: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啊。

老白:大嘴你好好想想,這兩年我啥時候做過,對不起大家的事兒了。

秀才:兩年時間連戒個酒都玄,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再犯。

小郭:你懂什麼呀,白大哥雖然是個賊,但他劫富濟貧,盜亦有道。

老白:閉嘴,大嘴。我真的退出江湖了,我白展堂對天發誓。

大嘴秀才齊聲道:我們不信。

小郭:你們有完沒完了,再來勁信不信我一掌。(說罷揮掌向大嘴打去)

老白:葵花點穴手。(將小郭點住)我要怎麼做你們才能相信我呢?

秀才:這話得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們相信你。

大嘴:是啊,你說沒憑沒據的我們憑啥信你啊。

掌櫃的:行了行了,這件事兒回頭再說吧。趕緊休息,各回各屋。

大嘴:我還是回我家睡吧。

秀才:大嘴,等等我等等我,一塊兒走。

掌櫃歸的:你們再走一步我就報官。窩藏罪犯,知情不報,這件事兒,誰也不要想往外摘。

大嘴秀才齊聲道:掌櫃的。

掌櫃的:回屋。(二人忿忿走回屋去)還有你倆。

老白:葵花解穴手。

小郭:我不恨你,我們永遠都支持你。(小郭小貝擊掌後喊耶)

屋頂--夜

掌櫃的和老白坐在屋頂上

掌櫃的:展堂,你。

老白:我不想說話。(小郭上屋頂,手中端著裝滿紙鶴的簸箕)


小郭:不好意思,借光借光,(活生生把在掌櫃的和老白間找到空隙坐下)謝謝啊。

老白:你來干什麼?

小郭:這個送給你。

老白:紙鶴。

小郭:千紙鶴,我親手折的一百只。呵呵,(唱起來)恭祝你福壽與天齊。

老白:好了別唱了,謝謝你啊。

小郭:呵呵,不好客氣。白大哥,你不因為別人對你的看法,就自暴自棄,你就是你不是別人。

掌櫃的:你聽聽,小郭說的多好。

小郭:我覺得你與其坐在這只什麼都不干跟自己較勁,還不如主動出擊,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掌櫃的對小郭豎大拇指)俗話說得好呀,該出手時就出手,再不出手,他們就把你看癟了。(掌櫃的驚訝)他們也不想想,你是誰--盜聖。

老白:我不是盜聖,我不是。(頭低下,苦惱狀)

小郭:(苦笑)不管是不是,我永遠都支持你。什麼叫劫富濟貧,什麼叫盜亦有道。你那些事跡啊,說出去一點也不丟人。

掌櫃的:啥事跡嘛。

小郭:撫遠將軍府你知道吧?他有一只禦賜的九龍杯。

老白:夠了。你下去吧,謝謝你啊。

小郭:不要客氣啊。只要你能重整旗鼓再戰江湖,我的紙鶴就算沒有白折。(老白一臉不耐煩)你們聊,你們聊。(掌櫃的湊過來)

掌櫃的:額小的時候啊跟額爹上山打獵,不小心就迷了路,咋轉都轉不出去,沒有辦法,額就只要抓著樹枝和藤條死命的往上爬,終于在天黑之前爬上了山頂,這時候額才發現,正確的路和叉路只隔了幾步。

大堂--日

老白剛才外頭回來,小郭趕是前去。

小郭:老白,你上哪兒去了?(老白坐下)

老白:踩點兒。(秀才方欲偷聽,二人以眼殺人,秀才不趕接著,低頭退讓)

小郭:你說的那個踩點兒,是不是那個意思啊?

老白:就是那意思,昨天晚上你走了以後,我仔細想,我不能再這麼混下去。

小郭:你終于想通了。(興奮狀)

老白:為了不辜負大家對我的熱切期望和大力支持,今晚我就准備重出江湖。

小郭:真的,那你能不能帶上我。(懇求狀)

老白:帶你干嗎呀?

小郭:這是我的夢想啊。我從很久以前,就夢想著和你並肩戰斗。

老白:那你就繼續夢想吧。盜竊是門大學問,一般人干不了。(小郭失望欲哭)要不這樣,以後劫富的事兒由我來,濟貧就交給你了。

小郭:(無比興奮)我真沒有拜錯偶像。(嘴中唱到)喔來喔來喔來。(大嘴秀才欲出門報官)站住。哪兒去啊?

秀才大嘴齊道:茅房。

小郭:是上公堂吧。(威脅狀)

秀才:你……你想干什麼?

小郭:從現在起你們哪兒也不許去,吃喝拉撒都得呆在店里。

秀才:那不得把人熏死啊?

小郭:少廢話,回屋呆著去。

大嘴:我們憑啥聽你的。

小郭:就憑這個,排山倒海。(二人嚇的癱軟在地上)我把丑話說在前頭啊,我們是盜亦有道,你不招我,我也不招你,你要敢招我,我這一掌拍下去,直接拍腦門。明白了嗎?(二人點頭,連說明白,回各自崗位)

大嘴:你們還要點兒啥,盡管說啊,別客氣啊。(老白走向門口,輕聲道)

老白:他們倆就交給你了。我回去准備一下,天黑以後就動手。

小郭:放心吧。

大堂--夜

小郭守在門口,掌櫃的大嘴秀才聚在櫃台。

小郭:來了來了。(老白身著夜行衣,進門前扔出一物,小郭隨手一接。)這是什麼呀。(眾人接過扳指看了一遍,落到掌櫃的手中)

掌櫃的:你忙活了一個晚上,就偷了這麼個東西。

老白:東西雖小,但價值連城,在錢掌櫃當鋪里,屬它最值錢。

小郭:回頭我就把它換成銀子,分給附近的窮苦百姓。

大嘴:這屋里就數我最窮了。(眾人怒視)但我絕不要賊偷來的東西。

小郭:你倒想要,誰給你呀。(突然有人敲門)

掌櫃的:誰呀,是誰呀?(老白去開門,小郭收起扳指)

老白:呦,老刑啊。這麼晚了還敲門啊。

眾人:快坐,坐。

刑捕頭:錢掌櫃的當鋪剛失竊了。(眾人無表情)你們不吃驚嗎?

眾人:喔?

刑捕頭:經過調查,我初步認定這是家賊干的。

眾人:啊?

大嘴:咋開出是家賊干的呢?

刑捕頭:忘了吧,上次米鋪那個案子,就是家賊干的。

秀才:每次情形都不一樣的。上次是上次,這次。(眼睛不停的瞄向老白)

刑捕頭:哎?你眼睛怎麼了?(掌櫃的將秀才按在凳子上)

掌櫃的:讓沙子給迷住了。(使勁吹了一下秀才眼睛)大嘴過來幫忙。

小郭:(咬牙)還不快去。(輕聲細語)刑捕頭。那這次這個案子,你怎麼查呀?

刑捕頭:還沒想好,先審著。(鏡頭轉向大嘴秀才已經被老白點住)我先把當鋪那幾個伙計都帶回衙門,先押起來再說。

小郭:(驚訝)押起來?你沒憑沒據的你憑什麼押別人呀?


刑捕頭:這是什麼?

小郭:眼睛。

刑捕頭:對嘛,它不是瞎子吧。呵呵,門窗紋絲未動,地上沒有腳印,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不是家賊是啥?

小郭:那說不定是大賊干的。

刑捕頭:大賊,大賊就光拿個扳指?那麼多寶貝,他為啥不拿?

小郭:他。(老白哼一聲)

刑捕頭:他就是個家賊,小賊,落在我手上,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拔出官刀)悔不該當初。(官刀回鞘,刑捕頭出去,小郭愣愣的坐下)

老白:現在有何感想?

小郭:(掏出扳指)這個東西還挺值錢啊。(指向秀才他倆)他倆咋了?

老白:早讓我給點了。

掌櫃的:展堂,給他倆解了,大家要團結。

大堂--日

客人埋單。

秀才:謝謝啊。(向小郭發出吱吱聲)

小郭:干什麼,跟老鼠一樣。

秀才:你真打算一直跟老白混下去啊。

小郭:什麼叫混,我們這是劫富濟貧,為的就是黎民蒼生。

秀才:可黎民蒼生都因為你們被抓起來啦。

小郭:那叫不得已而為之嗎,他們會體諒的。

秀才:莫名其妙把你關起來看你體不體諒。

小郭:切。哎,刑捕頭來了。

刑捕頭:趕緊來碗粥,再炸幾個饅頭片兒。

秀才:大嘴,饅頭片兒。

小郭:哎呦,你眼睛怎麼那麼紅。

刑捕頭:整整審了一宿,剛完事兒。

小郭:啊?那審出來啦?

刑捕頭:(看看四周)沒有。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每人打了頓扳子,放回去了。

小郭:都沒罪了,你還打人家。

刑捕頭:預先警告一下嘛,省得到時候他們頭腦發熱手發癢的。

小郭:那下一步您打算怎麼查呀?

刑捕頭:賊偷東西總得銷贓吧,我打算把方圓五十里之內,不,是五十五里之內的所有典當鋪通通搜查一遍。

小郭:你也不嫌累的慌啊。

刑捕頭:更累的還在後頭呢,如果典當鋪搜不著,就得搜古董店,古董店搜不著,就得搜文物攤啊,要是文物攤也查不著,哼哼,那就只好上青樓了。

小郭:青樓?

刑捕頭:你想啊,賊萬一沒銷贓,說不定送給哪個相好呢。

小郭:那萬一要青樓也查不著呢?

刑捕頭:親娘咧,說不定影響仕途啊。那就別怪我使出殺手锏了。(沖廚房喊道)饅頭片快點兒好不好啊。

小郭:我去給你催催。大嘴饅頭片兒。

大堂-黃昏

一路人正欲進店

刑捕頭:站住,說你呢。

路人:咋地了?(二人立在門口)

刑捕頭: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呀?這懷里藏的什麼?

掌櫃的:老刑,人家是來吃飯的。

刑捕頭:吃飯的,那你為啥不進去呀?

路人:我,我不吃了行了吧。

刑捕頭:站住,誰允許你走的,說你呢。你給我站住。

掌櫃的:老刑,刑育森……

刑捕頭:你叫我什麼?

掌櫃的:刑大捕頭你就行行好,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秀才:刑捕頭,這些天查來查去,見個人就問個半天,沒人敢出門了,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大嘴:生意差也就算了,你說現在連菜價也跟著往上漲,菜都買不著,還讓不讓人活了?(刑捕頭奪過大嘴手中的胡蘿蔔)

刑捕頭:沒菜你還吃啊?(吃一口胡蘿蔔)我辦案,跟菜漲價有什麼關系?

大嘴:你聽我跟你解釋,你想,大家為了少出門,都想買點菜囤著,市面上一共就那麼些菜,你買我也買,搶來搶去,這菜價可不就漲上去了?(欲奪回胡蘿蔔,未成功)

掌櫃的:這些天,所有鋪子的生意都不好了,有些小店撐不下去了,發點錢讓伙計們都走人了。

秀才:有些伙計錢花光了又找不到新工作,正琢磨著怎麼投奔丐幫呢。

小貝:為了這事兒,連我們書院都停課了。

掌櫃的:要光是咱們鎮也就算了,連左家莊都受了牽連。說咱這有賊,沒有人敢來,那些趕大車的,好幾天都沒生意,沒有飯吃了。

刑捕頭:不是,你們。

秀才:還有趙莊,高家莊,馬家河子那些挖地道的,開茶鋪的,賣胭脂的,耍把式的。

刑捕頭:夠啦夠啦。無論如何我是為了辦案,要怪就怪那個賊,我一天抓不著他,我絕不罷休。(看看門外)站住,說你呢。你給我站住,哪里走。(跑出門外)

掌櫃的:刑育森,刑育森。

大堂--夜


老白身著夜行衣回來,小郭被吵醒

小郭:老白,你怎麼才回來呀?

老白:噓,邱員外家有一幅吳道子的畫,賣出去以後,起碼值這個數,咋啦?

小郭:沒事兒,挺好的。

老白:那你在家里等著,我現在就去。

小郭:等等等等。(拉住老白)你能不能歇兩天再去啊。

老白:為什麼呀?

小郭:因為……我怕你太累了。

老白:為了那些窮苦百姓,劫富濟貧,再累也心甘。

小郭:(再拉老白)哎呀,你不能去,外面實在太亂了。

老白:亂就亂唄,跟咱有啥關系。

小郭:怎麼沒有關系嗎?

老白:喂喂喂,我就偷了一個扳指啊。

小郭:可是所有事情都是因它而起啊,你現在出去看看,到處都是人心惶惶的,熟人見了面也不敢打招呼,到哪兒都捂著荷包,看誰都像賊,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老白:你終于明白了。

小郭:你什麼意思啊?

老白:知道我為什麼要退出江湖嗎?就是因為我看穿了這一點,什麼叫盜亦有道?全是胡說八道,賊就是賊,沒有什麼好賊與壞賊之分,隨便偷點東西搶點東西送人,就叫俠義了嗎?就拿這件事兒來說吧,東西雖小,就一扳指,可是它造成的惡劣影響是難以磨滅的,社會秩序亂了,社會風氣壞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頃刻之間蕩然無存,如果這些是所謂的正義,那這種偷來的正義,我甯可不要。

大嘴:(掌櫃等三人從廚房來)說的好,哎呀媽呀兄弟,這些話你雜不早說呢?

老白:早說,早說你信嗎?再說了有些事還是眼見為實。

大嘴:啥也不說了,兄弟,就沖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信你。

秀才:metoo。

掌櫃的:額早就是。

老白:郭芙蓉,你呢?

小郭:恩。

老白:那就拿來吧。

小郭:拿什麼?

老白:你說呢?

小郭:哦,給。(掏出扳指給老白)

老白:我先把東西送回去,否則再折騰兩天,七俠鎮就變曾抓瞎鎮了。

大嘴:睡覺去吧。(大嘴和秀才回房間)

掌櫃的:你還沒有想明白呢?

小郭:明白了,但我還是有個小問題,你說為什麼千百年來,那麼多人都在歌頌劫富濟貧呢?

大堂--日

老白在擦桌子。

老白:二位慢走啊,有空常來。哎呦,老刑來了。來來來里邊請。

刑捕頭: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兒。

老白:喝口茶能耽誤啥功夫,來來來。

刑捕頭:好幾家鋪子重新開張,非得讓我去捧場,煩死了。對了,轉告小貝,書院明天重新開學了,讓她千萬不要遲到啊。

老白:好好。

刑捕頭:(看看食客)哎呀,好,很好。吃著喝著啊,喝著吃著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生活真的很美好啊。

老白:走了啊,常來啊。

刑捕頭:好好好。

老白:哎呀,一起終于恢複正常啦。(小郭盯著老白)看啥呢?

小郭:老白,有幾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好多年了,我能不能問問你啊?

老白:問吧。

小郭:那個撫遠將軍的九龍杯,你是咋偷的?

老白:那不是我偷的,是他自己把杯子摔壞了,怕皇上動怒,所以就嫁禍到我的頭上。

小郭:啊?哦,揚州知府的小妾?

老白:那是因為她自己嫌家具老氣想換掉,又怕老爺不肯,所以就拿我說事兒。

小郭:江南四大賊王?

老白:噓。(以手示意,倆人換個更偏僻的桌子,坐下)那是因為他們早就想退出江湖了,但又怕退出江湖以後,過不了安生日子,所以就編了個瞎話,把注意力引到了我的頭上。

小郭:那你那些傳說該不會都是假的吧?

老白:也有真的,我見有人賣兒賣女,就給了八十兩銀子,其實我當時順手偷了一百兩,剩下二十兩我留著喝酒了。(小郭點頭)哎,對了。那錢包特漂亮,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舍得扔,送你吧。

小郭:好好,(激動狀,接過錢包)謝謝。(翻開錢包,沉思,怒道)原來是你。

老白:什麼是我呀?我怎麼了?

小郭:你這個殺千刀的老賊。(言畢掐住老白的喉嚨)

老白:(奮力掙脫)別別別,怎麼回事兒你?(滿大堂亂跑)

小郭:(追追追)我殺了你,白展堂。

老白:怎麼回事兒?

小郭:這是我的錢包。你給我站住,別跑。(老白跑向後院,小郭追)

本回完

楊蕙蘭比武招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