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受傷(3)

晨哥兒這一覺並沒睡很久,大概半個時辰就醒了.正好清舒做得早點好了,就給他端了上來.

看到盤子里擺放著的小豬跟小白兔,晨哥兒歡喜得不行:"姨姨,我要吃小白兔."

吃完了小豬跟小白兔,清舒又哄著晨哥兒喝了一碗紅棗小米粥.

晨哥兒問道:"姨姨,姨夫呢?"

清舒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惦記著符景烯承諾過的玩具了:"木馬跟九連環都放在廂房內,不過你想玩得答應姨姨一件事."

"姨姨,你說."

清舒說道:"不能抓臉,你要覺得難受跟姨姨或者辛嬤嬤說."

這麼重的傷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好,總不可能日日綁著孩子.不過等結疤的時候,傷口癢起來確實得將手綁起來.

晨哥兒這會傷口已經不疼了,所以一口應下:"姨姨,我不抓的."

陪著孩子玩了一刻鍾不到,一陣困意襲來.清舒也不敢逞強,與辛嬤嬤說道:"我有些困了,你跟鳴琴好好看著晨哥兒,別讓他抓了臉."

其實晨哥兒傷口包紮好了,只要不用力去扯紗布或者摳傷口也不擔心.

兩人都知道清舒最近嗜睡,趕緊讓她去休息.

清舒沒留在公主府而是回家休息,結果一上馬車她就睡著了.好在馬車上被褥跟被子枕頭一應齊全,因為天冷還點了個小火爐.

到家門口,紅姑直接讓拆了側門的門板讓馬車進去.一直到了二門口,她才將清舒叫醒.

下了馬車清舒迷迷糊糊進了屋,倒床上又睡著了.

傅苒聽到她醒了就抱著叫嚷著要娘的福哥兒過來,結果進屋就看見她睡得香乎.

"娘……"

為免他叫醒清舒,紅姑笑著將帶回來的一只糕點取出來給了他:"哥兒,你看這是什麼?"

"老虎,給我."

將一只巴掌大的老虎吃掉以後,福哥兒又高興地玩起了他的那些玩具不再叫嚷著找清舒了.

傅苒問道:"晨哥兒怎麼樣?"

"很不好,左邊臉燙傷了一半,脖子也燙傷了一些.咳,縣主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孩子受這麼重的傷,換哪個當娘的不得哭死.傅苒說道:"這下面還有一個小的啊!"

紅姑搖頭說道:"長公主已經找了個乳娘,好在哥兒不挑嘴乳娘的奶也吃.咳,就是苦了縣主了."

她們這些外人看著都難受,縣主這個當娘的就更不要說了,跟挖她心差不多了.

說到這里,紅姑不由搖頭道:"有孩子在,滾燙的茶水以及尖銳的東西都要放在高處以免孩子拿到.這麼簡單的道理連我都知道,關夫人竟不當一回事."

傅苒說道:"這樣的意外誰都不希望發生,我相信關夫人也是.不過這事也給我們提醒了,平日帶著哥兒時一定得小心不能疏忽大意."

紅姑點頭.

這日符景烯天黑後才回家,進屋就聽到福哥兒的哭聲.他大跨步走進屋,就看見福哥兒坐在離清舒一米遠的地方.

"爹……"


窩在符景烯懷里,福哥兒告狀了:"爹,娘壞,打屁屁."

符景烯刮了下他的鼻子笑著道:"那肯定是你不聽話,所以娘才要打你屁屁了."

福哥兒很委屈,覺得沒找對同盟.

清舒說道:"很晚了,該睡覺了."

符景烯將福哥兒哄睡後就將他抱出去了,再折回屋子里後問道:"晨哥兒怎麼樣了?"

"我陪了下他就回來了.不過長公主請了薛太醫給他治傷,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留疤應該不會,只是孩子這次罪受大了."

歎了一口氣,清舒說道:"那是肯定的.不僅每天要換一次藥,還一天要喝三回藥."

那些藥特別苦,許多成年人都喝不下去更不要說個孩子了.

想到這里,清舒道:"小瑜自責不已,覺得都是她的錯,不管我怎麼勸都沒有用."

符景烯說道:"這件事的責任全在關夫人身上,要不是她將晨哥兒貼身服侍的嬤嬤支開哪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了,這事寫信告訴關振起沒有?"

"不知道,我沒問."

符景烯說道:"你還是與縣主說一聲,讓她將這件事告訴關振起."

清舒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告訴他又有什麼用?不說他遠在常州,只說關侯爺要留孫子在家住幾日也沒錯啊!"

符景烯上說道:"等著關家人寫信過去他們就會避重就輕,到時候關振起可能覺得是小事,那晨哥兒這次的罪可就白受了."

這件事封小瑜與封家人最多就是指責關夫人照看不利,對于罪魁禍首卻不好問罪的.畢竟弄傷晨哥兒的關沐淙也不過是四歲的小孩子,這麼點大懂什麼.

清舒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讓關振起會給晨哥兒討要公道?可關沐淙也不過是個孩子,他能做什麼?難道還能罵關夫人打關沐淙?"

符景烯解釋道:"他是不能罵關夫人,也不能打關沐淙,但他可以要求分家.分家了才能徹底擺脫關夫人跟三房."

沒分家就是一家人,在外面只能是暫住,逢年過節以及生孩子都得回侯府.可分家了就不需要了,分家了願意就過去吃頓飯不願意也無人指責.

清舒搖頭道:"你看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了."

"你現在精神不濟,想不到也很正常.其實我也就這麼一說,也許縣主早就寫信過去了."

清舒說道:"必須分家,再不分家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事."

符景烯看她上火了,與她說了另外一件事:"廣總兵受傷了,傷得比較重,福建總兵又得換人了."

"怎麼受傷的?"

"他為了立威斬殺了一批草菅人命觸犯軍令的武官.被殺的其中一個武官的妻子懷恨在心,花重金買通了他身邊的貼身護衛知道了他的行蹤.然後將這個消息賣給了那些海賊,廣總兵在巡視的時候受到埋伏受了重傷."

"貼身的侍衛竟那麼容易買通??"

"怎麼收買的我不清楚,不過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符景烯說道:"原本福州都被他穩定下來了,誰想他被身邊的出賣弄成重傷.廣總兵這一受傷,寇賊的氣焰更囂張了."

"這麼說又要再派人去福州了?"

符景烯點頭道:"是,人選這兩日應該就要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