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九十六章 卻之不恭


三人來到那這大得無法想象的大殿的中間,然後跪下著那座位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黑衣人這才低聲說道:“動手!”

三人身子幻起一道道殘影,跨上台階,掠到了那座位前,然後一越而起,將這座位圍在了中心,各自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牌子來。三人噴出一口精血,然後一連傳的法決打出,那牌子上發出了金色的光芒越來越亮,一條條金色的線條將這座位圍了起來,三人急速的後退了五丈,但見那三個牌子飛快的繞著那座位旋轉起來,月來越極,到得最後便如同一個金色的圓圈將這座位圈了起來。那金色的圓圈,猛然向著中間一縮,那牌子卻已經消失不見。

黑衣人道:“來了,准備好!”

話聲剛落,那消失的金光忽然以比剛才強百倍不止的亮度暴射而出。猝不及防的蕭易于也條件反射的猛然轉過頭去,但眼睛依然被這強光刺激而看不到任何東西,只留下那金黃色的一片!

那三人反而是早有准備,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在那一瞬間,同時圍了上去,一團金色的亮從那座位之上飛了出來,然後繞了一圈,向著一個方向逃逸而去,那方向已經有人擋著,手上拿著一個閃爍著金光的瓶子,上面也射出金光,就向那飛出的金色亮團罩了去,那團金光似乎有著生命一般,而且對那金光也十分忌諱,眼看便要被罩住,前進的勢頭卻忽然一變,向著旁邊的方向飛去,可還未飛到十米,又一人擋著了前面,也如同之前那人一般拿著個瓶子。那金光眼見前面再次被擋住,又一轉頭,向另一方向突圍,可這時,那黑衣人已經拋出一個***,將這方圓十丈的空間完全籠罩了起來。***上的光芒已經是金色的,金色的光幕將這光團困在了中間,這金色光團見沒有出路,便瘋狂的撞擊著這光幕來,每一次撞擊,都能看到那光幕向外突起一米之長,更有嗡嗡的回蕩之聲傳出。

那黑衣人雙手虛握那***,口中念念有詞,身上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出去,額頭之上汗水成線而下,張著的眼睛中射出兩柱銀光來,那光團每次撞擊之時都能看到他的眼睛鼓大,青筋暴露,似乎將一聲功力運轉到了極限!不過那***到是在他的努力之下一點點的縮小。到得半徑三米之時,便不又僵持了下來。

旁邊的兩人,都祭起了手上那閃著金光的法寶,兩道金芒的加入,頓時讓這***再次縮小到半徑一米,三人一個眼神,然後同時一聲暴喝,那金芒刹那間亮了一倍,那***頓時縮小到了半徑十厘米作用。

道士,這時手上靈決一變,一道吸力從那瓶子中傳出,頓時將那團精光吸了進去,然後接連幾道封印加在瓶口之上。

三人見到瓶子中,虛浮在瓶中心的金團,頓時松下一口氣來!

三人在進門之時便耗費很多仙元,此時再連續噴得幾口精血,施展大法,催動法寶,雖然看來似乎聲勢不浩大,但實際卻非如此,此時三人幾乎是油盡燈枯了,這一松懈下來,便覺得身子一軟,委頓在地。三人正欲回口氣來,忽然那黑衣人面色一變,道:“糟了,我們快走!快來不及了!”

另兩人顯然也知道原因,一下子站了起來,同時向著外面沖了出去,到得門外,縱身取下了那三把鑰匙,然後向著來時之路奔去!蕭易于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看這情況也知道有什麼不妙的事情,也急忙跟了上去,不過心中卻在想道:“如此也好,我正琢磨著萬一這三人就在這上面恢複實力,便只有現在便動手搶東西,可如此以來,下去之時無人帶路,便會麻煩!既然你們拖著疲憊之區下去,不正是隨了我願嗎?等到下去之後再趁機下手!”

那鑰匙取下之後,大門在咯吱聲中便緩緩的關閉下來,前面三人一直奔到那柱子邊緣,然後又是一陣掐指捏算,最後縱身下去,蕭易于也緊緊的跟在後面五米左右。

在眾人下落到一半距離之時,這柱子忽然開始震動了起來,前面的三人都是面色微變,前進的速度更快了。


眾人剛落到地面,掠出不到十米的距離,地面上的符號又開始亮了起來,光幕再次將這柱子掩罩,而蕭易于更是貼著邊出來,算是有驚無險!

那三人一直退到十里之外,才回過頭來看。

只過得幾分鍾的時間,響聲消失,光幕淡去,但那柱子卻也已經消失無影子,再看地面

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

道裝打扮之人道:“幸好及時發覺,不然恐怕得在里面困個八百年了!”

黑衣人道:“既然已經拿到聖血,我們早日回去複命,好有個了結!”

道士將要瓶子托在手上,道:“季兄,你與仙尊最是熟悉,不知道這聖血到底是何物?用來做什麼?”

黑衣人回頭看了道士一眼,道:“聖血之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此事仙尊既然不說,我們也就不要去討論了!”

道士自然明白言下之意,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望著這瓶子中的那金色的光團眼睛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那沙啞的聲音道:“我們先恢複了修為再說吧!”

三人自無意見。

便欲布下陣法,忽然三人面色一變,同時轉到一個方向道:“誰?”

一道勁風飛快的向著三人襲了去,如此近的距離,三人根本就來不及祭上法器,紛紛出掌向那勁風所在之地劈了過去,可出掌之後才發現,掌勁都是落空,心中道:“不好!”勁氣消停之時,一條人影掠了過來,直向那拿著玉瓶的道士掠去。道士只憑感覺,向後縱得十丈,揮掌迎上之時,便欲將這那聖血放進戒指之中,另三人擋在前面。

可這時,三人都覺得身子一緊,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動作,那人影從那道士身邊掠過,一道劍光已經直接從道士胸口穿過,那手上的瓶子自然也落入那人之手。


這人不用說,便是蕭易于。

在剛才,蕭易于不過是露出一點殺機,這三人便是發覺。

蕭易于同時揮出一拳,卻是用的異種真氣,向那聲音沙啞之人擊了去。

不過雖然這三人都是強弩之末,但畢竟都是修為高深之士,在那瞬間,已經爆發出護身罡氣,破解了空間凝固。聲音沙啞那人,也是一拳向著蕭易于擊去,可發現自己的掌勁絲毫沒有作用的被對方勁氣穿透,伸出的拳頭在那刹那間便化成灰燼消失,他臉色大變,瘋狂後退。

旁邊的黑衣人卻是已經祭起一把飛劍,向著蕭易于刺去,蕭易于顧不上再去追敵人,拳頭一轉,與那飛劍碰在了一起,發出如同金屬相碰的聲音,然後那飛劍便從頭到尾的化成粉末。

黑衣人附在上面的元神也受到劇烈撞擊,胸口一悶,蹬蹬蹬的連退了十多步。聲音沙啞之人,此時卻已經回過氣來,揮手一撒,便有無數道紫光向著蕭易于襲了過來,蕭易于出掌向著那紫光辟去,卻發現掌勁起不了作用,再次空間凝固,那些紫光化成原形,乃是一顆顆沙子一般的東西,手一揮,這些東西便已經裹成一團,隨手放進了一個玉夾之內。

不過經此一阻,那兩人已經會在一起,都祭起了法寶,面色鐵青的看著這邊。

這幾下說來慢,但不過電光火石之間而已,到得眾人此時都停住,那道士的身子才開始仰頭倒下,別看他身上只有一個傷口,但他的內府早已經化成粉末,元嬰也是來不及反應便被天獅劍繳得粉碎,天獅劍畢竟是仙品,那元嬰之上的心甲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道士元神印記失去依憑,頓時消散!

黑衣人面色有些驚駭的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在這里?”

蕭易于微微一笑,托著那瓶子,道:“聖血,可以不知道是作什麼用的!”又抬起頭,說:“自然是跟著你們來的,至于我是何人,就用不著說了,因為你們知道了也沒用!”

聲音沙啞之人道:“沒想到你身為修道之人卻這樣無恥,趁人之危,行偷襲之事!”

蕭易于搖頭笑道:“這不是跟你們幽冥宮學的嗎!”說話之時,身子忽然消失,卻是用縮地之法,縱身來到了那兩人之前。

那兩人知道自身情況,飛退之時,法寶砸了下來,黑衣人的法寶乃是一塊玉牌,牌上發出銀色光輝,光輝照耀之處,樹木紛紛瞬間枯萎化成粉末。另一人的法寶卻是一個大印,砸下之時,風聲呼嘯,仿佛有萬噸之種,蕭易于卻是哂然一笑領域之力再次運起,兩件法寶都頓在空中,神識瞬間割斷了與其主人的聯系,然後連續幾個封印加在了上面,一層結界將其包圍,落在他手上,隨手向戒指中一放,笑道:“卻之不恭!多謝二位!”

二人沒想到自己的法寶如此簡單便被拿去,雖然兩人都是修為大損,但也說明對方的修為至少與自己鼎盛時期相當,臉色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