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七十八章 禍從口出


易于心中想道:“若是加上些亭台樓閣,再引來些仙,種上異果、奇花,這洞府可就也見得人了!”當然,這些,蕭易于也只是想想而已,這高山上雖然不若那平地那般受弱水的影響很大,但普通的草木仙獸可還在這里養不活,像>+出來。

蕭易于半日之中連翻施展法術,此時也頗為疲憊,便回到洞府自中臥室云台之上,調習起來,這銀河邊上靈氣頗為濃厚,是以也未花上多少時間。

恢複元氣之後,蕭易于遁入空靈之境,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的靜靜的盤坐了兩個時辰,將全身的精氣神都調節到最佳狀態。

這一刻,蕭易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外界元氣的每一點細微的變化,每一種波動的交錯,蕭易于張開了領域,那種完全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適應這種感覺片刻,蕭易于終于動了起來。

正是那青玄九印,此時的蕭易于完全放棄了對青玄九印的領悟,以及變化,而是從最基礎的法決一點一點的展開,手印、真言,以及仙元在體內緩慢的流動,一種種奇妙的而微弱的波動在變換交錯,相互影響著,每一種波動存在的時間極短,短得幾乎不能用時間來形容,便在新的元素的加入下變化成新的波動。

蕭易于以前從未注意到,每一個印結之中包含著如此複雜的至理,那原本簡單的動作,在緩慢的分解之中顯得神秘無比,以蕭易于此時的修為,竟然不能探其究竟分毫。每一個音節的變化,也是那麼的奇妙,真元在穴位之中每一次周轉,也讓蕭易于琢磨不透,一點一點的元素的碰撞,最終形成了控制自然之力的力量。即便是在無所不查的領域之中,蕭易于依舊不能掌握這其中的每一點變化,因為,太快了,快得連元神也來不及記錄下來。

蕭易于很想讓結印的速度再慢一些,這樣之間的過程或許能辨別得更加的清楚。

不過蕭易于發現,要讓法術快起來很難,但要其真正的慢下來卻是更加的困難,法術,講究的是身、口、心的完美配合,而且當每兩個印節之間的間隔的時間過常之後,法術便會中斷。

蕭易于首先探究的便是水印,畢竟水印才于弱水最為相關。

印結在蕭易于的手上一遍又一遍的在蕭易于的手中變換,沒有休止,蕭易于用自己的元神仔細的分辨著每一點的變化,時間一點又一點的過去,蕭易于也不知道,如此一套法決在自己的手中到底重複了多少次,或許,在這一段時間中,水印在蕭易于手所結的次數,比起蕭易于修煉以來所用水印次數的總數還要多。一些以前不曾察覺的變化和微妙之處,此時已然明了,但是對其是如此控制這大自然之中的水之一物,還是無從明白。

不過,蕭易于並不氣餒,這修煉一途,豈會那般簡單。

在天宇迷宗大陣之下,蕭易于放心的修煉著,畢竟若能破掉此陣之人,也便絕非自己能敵之人。

即便是此時施展一個水印所需要的元神之力微乎其微,但入微的探察卻是十分的耗費力氣,不過,蕭易于能夠感覺出,每一次消耗再恢複之後,元神的力量都有十足的長進。

到底過去了多少日,蕭易于也不清楚,這一天,蕭易于從修煉中脫離了出來,輕輕的一聲歎息,時到今日,還未能探究出,這是印是如何控制這弱水的,蕭易于憑借規則能夠輕松的操縱普通水,但弱水的規則似乎與普通水又是不同。


這等重複的專研一種法決沒有成果,蕭易于多少有些不舒服,修煉者講究張弛有度,當這種感覺升起之時,蕭易于知道自己該休息了,如此狀況的修煉,只會適得其反。

蕭易于出得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然後躺在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之上,望著天空。

此時已經是夜晚,星空璀璨,蕭易于竟然漸漸的睡了過去,到第二日天亮不久,蕭易于便已經醒來,可是他並沒有張開眼睛,而是躺在那里回憶著這段時間中的點點滴滴。

一日,兩日,三日,四日過去了。

此時依舊是夜晚之時,遠處忽然傳來兵刃相交之聲,更不時一陣巨響,這分明是二人在法力的對碰,蕭易于被驚醒了過來,轉頭望了那個方向一眼,沒想到在這樣偏僻的地方也能遇到打斗,不過,蕭易于沒有去理會,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思考,身在這天宇迷蹤

蕭易于並不擔心被別人發決。

不過,那打斗之聲卻越來越近,過得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之後,這打斗之地,竟然來到了蕭易于洞府所在的地方不遠之處,有一人更有幾次從這山頂頭上劃過,自始自終,蕭易于連眼睛都沒張開一下,只是用神識大略的一掃,來者二人,都是男子,那看起來年輕者,手持一把古樸的大刀,刀上發出蒙蒙輕光,似乎煞氣頗重,當是殺人無數,另一人祭煉起一把土黃色的飛劍,另一手則是捏動印決周圍土黃之氣環繞,當是還精于土術,但這人對那把大刀似乎很是忌諱,是以,這人的修為明明遠高于那年輕輕者,卻奈何不了對方。

不過這二人的修為都低于自己,便不再去理會。

可這二人似乎都看上了此地,竟然不再離開,砰砰之聲不絕于耳,不時可見一道勁氣散射下去,在下面的山上留下狂暴的痕跡。

上面戰斗得正歡,但並不能影響蕭易于分毫,畢竟到了蕭易于這個層次的修仙者,已經不為外物所動。

但是有一個名詞叫做遷怒。

蕭易于這幾日的靜靜體悟,心中已經有一個問題漸漸的明了,而這個時候,更是感覺只剩下了一層薄紗,似乎一捅即破,但就是這麼一點點距離,任憑蕭易于如何苦思,都無濟于事。

而天上的戰斗卻越漸激烈,土黃色的勁氣不斷的襲擊那拿刀的青年,猛然間,這二人在蕭易于的頭頂之上又是一記硬拼,那散落下來的勁氣轟炸在地表之上,撞擊之聲直震得整個地皮都開始顫抖起來。


蕭易于猛然張開了眼睛,剛才那念頭似乎又要捕捉到了,卻被這一抖,抖得個無影無蹤了,拔地而起,沖了出去,怒聲吼道:“吵死了,給我滾!”

這聲浪讓那二人動作都是一滯,那持刀則更是不濟,身子一晃,竟然差點摔落了下去。

這二人皆是後退,看著蕭易于不敢異動,他們可怎麼也未想到,在自己戰斗多時的場地上居然還有一外人一直在場,這二人面色都微微一變。

蕭易于怒容滿面的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你這二人好不識趣,自昨夜便開始在這吵鬧,一夜過去了,還不離去,非要我來趕!”其實以蕭易于此時的修為,平時絕不會因此而情緒如此變動,但這些時日來,為這弱水之事毫無進展,心中已然有些壓抑,剛才似乎剛有眉目,卻被這些人一下攪和,那怒氣還不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那年長的仙人不明白蕭易于敵友,不敢貿然而動,向著蕭易于一拱手,道:“這位仙友,在下五行門……”

蕭易于眉毛一挑,道:“我管你是五行門,六行門,總之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們識相的就趕快離開,不然……”蕭易于平時看似隨和,就算面對普通仙人之時也是有禮得很,但真正說來,蕭易于的心中卻是高傲得要緊,能讓蕭易于真正放在眼中的,卻只有那青玄子、逞天尊者之輩,畢竟,看得多了,眼界也就高了!

那年長的仙人聽得蕭易于之話,頓時怒容滿面,喝道:“閣下可別胡亂開口,豈不知禍從口出!”大多仙人都是從小便被收入門中,對門派有著很強的歸屬感,對他們而言,蕭易于對五行門不敬,便是對他們的侮辱!是以即便是他知道這樣說話對自己不利,可也說了出來。

蕭易于連連冷笑:“禍從口出,我倒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三聲之中,閣下還不離開,可就真的招禍事了!”

那仙人道:“你……”

蕭易于面色冰冷道:“一!”

那仙人道:“閣下真敢與我五行門作對?”

“二!”蕭易于徒手一抓,周圍的靈氣飛快的彙聚,在蕭易于的手上形成了一把長劍!

那男子還要開口,蕭易于已經道:“三!”這字一出,蕭易于身子一閃,已經欺近那仙人身前,豎劈了下去。

那仙人引劍擋住,可他的修為怎能與蕭易于相比,一下硬拼,仙劍也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化成原形,他本人更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向後射出,他只此一下,便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驚駭失色,那敢再停留,連忙一招飛劍,望了那持刀之人一眼,遁著劍光遠去,蕭易于冷哼一聲,沒有追去,轉過來來,望向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