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二章 身外化身


感麻煩似乎就快逼近,但看到的只是模模糊糊的未來自己經曆的過去,也是那麼的模糊不清,仿佛有一只手正不斷的擾亂著蕭易于的推算。顯然,這個變數的實力還在蕭易于之上。

“不過對我而言,萬事皆是考驗,若不能經曆風雨磨練,如何能成不滅之身?”蕭易于帶著淡淡的微笑。

在這山頂之上俯視著下面,這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感覺真的很好,讓人沉迷。

山風吹過,蕭易于的頭發隨著飄蕩,站在山石上的他恍若仙人,當然,他本身就是仙人。

蕭易于的目光看著前方,深邃的瞳孔仿佛能直接洞悉幽冥九天。

“三年時間,只要三年時間我便可以將五行之術推向化境的最頂峰,到時身化萬物,若想離開,一點漣漪也不會出現,不過,被幾個仙人追趕了無數個光年的路程,卻這樣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未免太過丟人,何況,三年似乎也不是一個短的日子。在這離開之前,還是見見這些追了我五年的五位朋友吧。”

蕭易于的眼睛中閃爍起五彩的光芒,微笑著看向幾處。

遠在星球對面的幾人幾乎同時張大了雙目,身體周圍的罡氣流轉,全神戒備,將心提到了嗓子上,那是一種危險到極點的感覺。

他們轉著頭四處望著。神識不斷地搜索著周圍,但都是徒勞無獲,強大的氣息再次讓周圍千里內的修真者們壓抑到了極點,無數個想硬抗的修真者承受不住吐出鮮血,然後不得不將所有的氣息都斂盡。

蕭易于收回了目光,揮手之間,這山頂之上,懸崖邊的一塊巨石光芒閃爍。一個古典的涼亭出現,涼亭之上有大篆所書的三字——會仙亭。

這是五行衍化之術,以前無法完成地法術,到此時不過是簡單到了極點的術法。

涼亭之中,一個寬大的紅木圓桌,桌子的周圍是六張凳子。

蕭易于坐在一張凳子之上。慢條斯理的拿出六個杯子,然後一個翠綠色瓶子,瓶子之中本是空物,但只見他的手掌之上五彩地光芒閃爍,須臾之間,淡淡的酒香從瓶子之中傳出,香味在亭子旁邊纏繞著卻並不遠去。

蕭易于一一倒上,然後微笑著等待客人的到來。

五道光芒從遠而至,然後又有四道光芒緊跟在後面。

蕭易于看著那分別立在五邊的五人,淡淡的笑道:“各位朋友。別來無恙啊。”

五人皆不敢輕舉妄動,剛才的那一下可嚇得幾人夠嗆的。那等修為絕對在他們之上,只是當他們看到蕭易于之時。卻怎麼也不相信眼前之人便是被他們追得四處逃跑之人。

龍易和龍振對望一眼,龍易拱手道:“敢問仙友大名?”遲疑了一下,道:“我們是不是曾見過面?”

蕭易于淡淡笑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不提也罷。”對龍易的反應蕭易于不意外,到了他們這等修為,已經足以本能的觸摸到那本源的靈魂印記,龍易在他修為低時見過他,也只是讓他認不出自己而已。

龍振雙目眯著,沉聲道:“閣下到底有何意圖。和不痛痛快快說出來。”

蕭易于笑著道:“想在離開之前,與各位喝上一杯而已。”


“哼,閣下未免太過自信了吧。”一個全身黑衣,右邊臉上有一個月牙形傷疤地人冷冷說道。

蕭易于笑了笑,揮手道:“請!”桌子之上的五杯酒向著五人緩慢飛去。

五人都是面色凝重地看著飛來的杯子,杯子輕飄飄地不帶一點力量,幾人居然未感覺到這杯子之上有著任何的元氣和靈力波動,看不透別人的手段就意味著處于被動。

蕭易于轉過頭卻是看向那月牙傷疤之人,雖淡淡的微笑,但落在那人眼中卻不異于挑釁。

“故弄玄虛!”那人冷哼一聲,手拿向輩子,可當手接觸到杯子之時,卻忽然色變,身上的罡氣爆發,強烈的氣勁向四方宣泄,卻也無法阻擋那絲略有略無的氣息仿佛有著靈性一樣游戈著不斷從罡氣的破綻層次之間向著身體逼近。

另外幾人見之,都是心頭一振,將全身地元氣調集,以准備應付杯子上的力量,可拿到杯子卻沒有任何力道。

蕭易于這才舉起杯子笑道:“先干為敬。”

在三百年前,這些人對他而言是一個個只可仰視地人物,在五年之前,這些一個個都是可以與他一戰的對手,可是現在,當喝完這一杯酒,他們對自己而言,已經再是一個層次。

這一個敬,不但是敬他們,也是敬過去的自己。

“砰!”月牙傷疤之人手中的酒杯在流溢出來的罡氣中破碎。

然後就見他怒喝一聲,罡氣凝凝成形,准備向蕭易于劈去。可是就在這時候,他怔住了,不但是他,其余的幾個仙人都呆住了。

因為,對面亭中的喝下那杯酒之後,整個身體飛快的石化,失去一切生機,然後在微風之中,這石像迅速的被吹散,只是須臾的功夫,再無任何形跡。

他們當然不會以為蕭易于是喝了酒中了法術。他們知道的是,自己幾人已經失去了再追下去的必要。要想從這人手中奪回那東西已經不是他們能辦到的。

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景象不是幻術,而是五行法術到了化境之後的,身外化身之術。

只要五行之力到處,便可憑借一點點元神印記束立元身,在常人開來,與真人無異,其實本來就無異。

站在遠處的柳世元看到這一幕更是呆住了,因為,這他只在他們宗主手中見過一次。

站在宇宙之中的蕭易于,看著遍布的恒星,舒暢的一聲長嘯,然後化成青光瞬息遠去。

蕭易于此時真的很舒暢,因為在此開始,他無須再如同以往那樣藏著掖著。

因為境界在他之下者,他已不懼,而在他之上者,藏著掖著也是無用。

出奇不意料而至勝,對領域者而言,是不存在的,他們所能比較的乃是最本源的,對領域規則的領悟,你掌握了就掌握了,沒掌握,即便是施展百般手段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