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十六章 成敗(上)


一個近似封閉的空間中,上空之上,黑壓壓的滾滾黑在颶風之下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旋渦,吞吐的著靛藍色的閃電。隱約間更可見一柄柄金刀金劍在黑云中狂舞。

但是這一切氣息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束縛著。

而在那下面,一條全身深藍的巨龍似正沉睡,懶洋洋的不時伸縮下爪子,翻動著尾巴。在這巨龍的身體周圍有著藍色的氣流盤旋,即便是失去意識,深陷沉睡,但實際上其防禦的力量並未減弱。

蕭易于立身在云層的上方,雖看似與巨龍相距不過千米,但是運用上咫尺天涯的法決,實際上一人一龍之間足有千萬里,相隔太近,蕭易于不能保證會不驚動這只魔龍,向天龍佩中傳去一道意念。

“你可有辦法?”

過了片刻,才有回音,說道:“它對我的氣息太過熟悉,一旦我稍露風聲,他便會察覺,而以你的修為,即便是這陣法,只怕也不能重傷它,若你召來玄天尺的本體,或許能盡全功,還有……。”龍魂說到這里,忽然又是沉默,再過片刻,又才說道:“我會隨時注意,若你能在它身邊呆上半秒的時間,我便足以控制局勢。”說完便再沒聲息。

蕭易于總覺得這龍魂變了許多,莫非是因為那銀光?蕭易于也十分的好奇,到底那是什麼東西。這氣息足以壓過作為神器地天龍佩囂張的氣焰,只是即便是在神煉那億萬年的時間中,也沒探得眉目,若蕭易于真的靠近,依然不能逃脫將整個元神都被吸進去然後曆經無數世界滅亡重生,一陣眩暈,再被拋出的恐怖結果。好在,它並沒有傷害蕭易于的意圖。不然只怕元神早被毀滅了無數次。

不過聽得龍魂的話,蕭易于則是苦笑,半秒,開什麼玩笑,這魔龍的速度多快,力量有多大。即便是那時祭天尊者那等人物也不敢靠得太近,此時地它可不比以往,在剛出來的時候,不但元氣大損,更由于億萬年的被結界封印,連動彈也顯得有些僵硬,但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到得身邊,別說半秒,只怕還未停住。就被一龍爪拍出來。

不過哪怕再難,蕭易于也得試試。何況有陣法為助,也有一線勝機。

刹那間。蕭易于心中已有計較。

上面的云層堆積得越來越厚,在宇宙外面看去,那原本消失的地方,猶如變成了一個黑洞,將周圍地元氣瘋狂的吸納過來,陣法的威力在于以己之力推動數十倍,甚至數千倍于自己的力量。

翻騰的云層之間堆積的力量業已到得了猛一邊緣,金木水土火。這五行力量,在風雷以及星月之力下。憑借魂印之力進行驅動,隱約間竟然有變化為最本源的混沌狀態。


蕭易于的身軀顫抖著,仿佛已經快承受不住其中的力量,他不但要以法力維持著這其中的變化,更要以自己地力量將這龐大的氣息隱藏,以不驚動身下地魔龍。

云層中的空間已經有一絲絲地裂縫,仿佛這空間已經不能再承載這樣龐大的凝聚的力量。能將萬物吸納的空間裂縫,在面對這近似混沌的力量下卻絲毫起不了作用,這些力量相互抱成一團,有若磐石。

這樣龐大的力量終于再也無法掩藏,雖一直處在魂印力量的催眠下的魔龍本能地感覺到了來自外界的危險。

它晃動了一下龐大地頭顱,然後雙目之中猛然的暴射出藍色的光芒,接著周身的肉體都繃緊了起來,龍目之中透射出一絲驚慌,然後尾巴擺動,猶如離弦之箭向外沖去。

眼見魔龍醒來,蕭易于也不再隱藏,那龐大的,毀滅一切的氣息刹那間布滿了整個光募,狠狠的向著中間壓下去,魔龍剛自起步,便感覺周圍的空間都仿佛凝固,時間仿佛被停滯在某一瞬間,接著龐大的氣息壓得他身體都似乎縮小了一號。

但是魔龍之身確實強大,只聞得它一聲咆哮,周圍的障礙破碎,他的身子再次啟動。

蕭易于冷冷一笑,手掌向下虛握,便見那混沌似的力量化成一只巨掌,直接向下抓到,魔龍的速度很快,幾翻閃避,但最終卻也沒有逃過,那巨大的手掌將魔龍的尾巴握在手上,上面的各種力量頓時一起爆發出來,刹那間,可以撕裂空間的颶風之中,天火水葵火之力發作,冷熱相夾的力量附在隨著颶風胡亂穿梭的金刀金劍之上,不斷的刺斬著魔龍的鱗甲,更兼以土木之力,成相生相克之象,配以雷電之力,威力成幾何倍數增加。

頓時間,一聲慘叫,被握住的尾巴上的鱗甲發出咯吱擱置的聲音,接著爆出一團血霧,給魔龍的感覺就仿佛再次置身與那太虛神雷之中,此時的魔龍實力比起身在太虛神雷之時相差又不知多少,即便本體未損,但失去一大半的本源之力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凝練起來的。

幾個掙紮,卻未能逃跑的魔龍轉過頭來,顧不得自己的尾巴還在後面,便是一記龍炎噴了出去。

龍炎確實霸道到了極點,近似混沌的力量在遇到這龍炎之後,紛紛被冰凍,仿佛直接到了絕對零度的情況下,所有的物質與元氣都化成最本原的離子,而龍尾上面的鱗甲在兩種霸道的力量交錯下,竟然裂開一道道的口子,魔龍再一掙紮,雖脫離了巨掌的束縛,但龍尾上卻已經血肉模糊。

拼著自損的魔龍一突破束縛之後,便驚慌失措的向外奔去。

而在蕭易于出招的同時,眉心中早已經准備多時的天龍佩大放光芒,龍徽之上一條藍色的光芒湧出,接著四周的水元之氣飛快凝聚,只在那須臾之間便瘋狂的成長成一條足以比翼魔龍大小的冰龍,冰龍的模樣與這魔龍完全相同,只是神色卻是各異,一個癲狂如魔,滿是肆殺之意,一個威嚴如帝王,顧盼間萬物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