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云際會 第三十二章 李江南的手段


王教練很快就放下了手機,道:“姓張的,我們老板你,你跟我來吧。”

他說了這話,就向著訓練館東側的一個小門而去,而李江南就跟著。

此時那些被他打倒在地的男子已經在慢慢站起,見到他過來,都露出畏懼之色,紛紛的閃開。

從那小門進去,卻是一個走廊,那王教練帶著他到了走廊的盡頭,卻見一間屋子外坐著兩名正在抽煙閑聊的青年男子。

王教練向著那兩個男子指了指李江南道:“這是勇哥要見的人。”

那兩個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那王教練便推門進去了。

李江南隨著進入,卻見這里面居然是一間小型的台球室,整個屋子只有中間一張斯諾克台球桌。

一個留著平頭,身材矮胖,四十來歲,穿著一只耳環,脖子掛著一根甚粗的黃金項鏈的男人正在和一個女人打球,而那女人二十來歲,姿色還不錯,穿著皮衣,濃妝豔抹,打扮得妖妖嬈嬈的。

在這一男一女的旁邊,卻又站著兩名青年男子,腰間豁然別著槍,李江南此時對槍械已經有些明白了,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制的仿五四手槍,威力雖然沒有真槍大,但比起火藥槍又強多了。

那男子這時背過身去打一枚黑球,聽到門聲,並不轉身,而是一邊瞄准,一邊道:“聽說你身手很厲害啊,一個人就把外面那些沒用的家伙全打倒了。有老大沒有,有地話報一個名來,看我認不認識。”

李江南知道,這個人就是胡勇了,而他在對自己說話,便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老大,就一個人。”

胡勇仍然沒有轉身,道:“沒有老大,那就是單槍匹馬到這里闖蕩來了。夠種,夠種,但你應該知道,就算你的身手比黃飛鴻還好。也擋不住一顆鐵花生吧。”

說著這話,他的手臂猛的一送,聽到一聲撞擊,那黑球就應聲入袋了。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兩名青年男子也將腰間的仿五四手槍拔了出來對准了李江南。

李江南大風大浪的見得多了,對這種故作瀟灑的把戲是心中暗笑,不過嘴里卻道:“勇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給你送錢來了。”

那胡勇聞言,這才重新轉過了身子,打量著李江南道:“好。我倒要聽聽。你給我送什麼錢來了。不過兄弟,要是你是找我開玩笑來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江南呵呵笑道:“誰會閑得那麼無聊,我能夠找到你勇哥,當然不會來開玩笑。”


那胡勇嗯了一聲,伸手揮退王教練,對李江南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李江南笑了笑,隨便說了一人名字道:“楚有財。”

胡勇瞧了他一眼道:“你這名字取得很不錯啊,會不會打球,和我打一盤如何?”

李江南的台球技藝只是入門,當然打不過這胡勇,不過他也不拒絕,點了點頭道:“好啊,打著玩兒吧。”

胡勇偏了偏頭,示意那女人將台球杆給李江南,然後道:“有財兄弟,身上帶錢沒有,我們隨便打一局吧。”

李江南摸出了錢包,數了數道:“我身上有三千多。”

胡勇道:“好,那就打三千一局,你沒問題吧。”

李江南道:“沒問題。”

胡勇沒在說話,而是拿起球杆,開起球來。

比賽地結果,當然是毫無懸念,當李江南很耿直的將三千元現金老老實實的交到了胡勇的手上,他頓時笑了起來,伸手就把著李江南道:“有財兄弟,果然爽快,說吧,有什麼項目能夠合作。”

李江南看起來很不服氣,道:“項目地事先不忙說,我們再賭一局,這一次賭大點兒,我開支票,不過先說好,你要讓我一分,而且我開球。”

胡勇聞言,眼神一陣閃爍,似乎在擔心李江南在扮豬吃象,明明是一個台球高手,卻故意裝著技術粗糙來引自己上當,不過在斯諾克里,讓一分那是毫無關系的,而且開球並沒有什麼優劣,當下他便道:“好,我同意,這次你賭多少?”

李江南道:“你所有的資產有多少錢?”

胡勇道:“差不多一千萬吧。”

李江南立刻道:“好,就賭一千萬。”

胡勇聽了,心中一驚,正在猶豫,卻聽李江南道:“只要在這張台球桌上你能進一個球,那也算我輸。”

胡勇聽了,那里肯相信自己一個球都進不了,而且這是自己的地盤,就算是賭輸了也可以賴掉,那是怎麼也不會吃虧地,當下便笑了起來,拍著李江南的肩道:“好,好,有財兄弟,有性格,有性格,你這樣的人我很喜歡,就依你的,我們賭一千萬,不過要是你輸了拿不出來,那麼就要麻煩你留在這里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遞了一個眼色,那兩個拿著槍地青年男子就退在了一邊,將槍口對准李江南,而胡勇也帶著那個女人到了他的對面,卻是聽說他身手厲害,要防著他輸了賴賬,忽然襲擊自己。

李江南仍然笑容滿面,拿起了球杆,就到了母球處,而胡勇也睜大眼睛望著他,要知道紅球很多,只要李江南擊打不進,防守稍不到位,他的機會就來了。

然而,李江南拿著球杆對著那母球只是瞄來瞄去,遲遲不肯擊打,惹得胡勇大聲道:“快啊,你想瞄到明天早上啊。”

李江南無可奈何地說了一聲:“好吧。”忽然將球杆向下一戳,那還有九成新地台球桌頓時被戳出一個大洞。



南又自言自語地喃喃道:“**,這台球桌這麼脆弱糊地。”

他一邊說,一邊又是幾杆,只是全沒有擊在母球上,而是將附近地桌面全都戳得稀巴爛,一個個大破洞將那母球團團圍住,根本不可能再擊打出去了。

這一下子,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不過李江南卻沒有閑著,趁拿著槍的那兩名青年男子也在發神。忽然將身子一躍,手中的台球杆連敲了兩下,已經將那兩人手中的槍擊打下來。

而此時李江南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身子一晃。伸出了手掌,就劈在他們的腦後,那兩人頓時一頭栽倒在地。

那胡勇見了,臉都駭得變色了。張嘴正要叫,人影一幌,李江南的桌球杆已經抵在了他地喉結上。

這時那女人也已經駭得縮在了一邊,李江南很有風度的對她微微一笑道:“小姐。只要你不要亂叫,就沒你的事。”

那女人趕緊點頭,表示知道了。

李江南這才望著胡勇道:“勇哥。我打完了。現在該論到你了。”

胡勇朝那滿目創傷的台球桌望了一眼。戰戰兢兢地道:“這……這球桌都壞了,沒法……沒法打了啊。”

李江南道:“剛才我們可沒有說沒法打的問題。現在我比你多一分,看來你一顆球也打不進去,那就是說將所有的資產都輸給我了,你說,我該怎麼拿啊。”

他說著這話,球杆卻在胡勇的喉嚨處一伸一縮。


胡勇喉嚨上地皮膚已經可以感受到那球杆,想到他戳破台球桌時的力道,要是用在自己這里,只怕立刻就要多出一個血洞,額頭上的汗水頓時潸的直往下流,不過這時,他已經意識到李江南是有目地而來的了,道:“兄……兄弟,你到底要做什麼,只管說就是,我要是幫得上的,一定……一定盡力。”

李江南笑了笑,卻拍了拍他地胖臉道:“好,勇哥,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那我就不跟你繞***了,我有一個朋友,叫做袁定國,不過聽說你對他很不滿啊,現在弄得他出了事,我想來求求你,看你能不能有辦法證明他地清白。”

胡勇一聽,趕緊道:“兄弟,原來你是為袁定國來地,這可不關我的事,他得罪了夜梟,是夜梟派人來讓我找地兩個女人,那三十萬也這是他給的。”

李江南一愣,道:“夜梟,夜梟是誰?”

這話一出,胡勇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奇之色,道:“什麼,你連夜梟都不知道?”

李江南道:“我不是道上混的,也不是警察,對這些並不熟悉,那個夜到底是什麼人?”

胡勇聽到這話,臉上這才釋然了,道:“兄弟,原來你既不是黑道,也不是白道,那就難怪了,這個夜梟可是這些年來黑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手筆夠大,出手夠狠,手底下有一大幫能辦事的兄弟,連黑道上混了多年的老大都怕他,更何況我這種小角色了,他既然看上了我,讓我給他辦事,我那有膽子不做。兄弟,你身手這麼厲害,還是去找他吧,這個夜梟雖然滿中國跑,但我估計,這段時間他一定在G市……”

說到這里,他又道:“這個袁定國也是,做事太認真,誰不好惹,偏偏去惹夜梟,聽說他手下有兩個兄弟都是被袁定國抓去的,夜梟這人雖然狠毒,但非常講義氣,有兄弟出事,自然要拿袁定國開刀了,不過說實話,按他的性子,殺起人來是不會眨眼的,也不會怕殺警察,這次卻費了花招只是想讓袁定國坐牢,而且還虧了三十萬,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李江南聽謝娟說過,袁定國是得罪了黑道的老大,而胡勇只是個跑腿辦事的,不過現在要證明袁定國的清白,也只有從這胡勇和那兩個女人身上入手了,至于那個夜梟,還是交給袁定國自己解決吧。

當下他便道:“勇哥,你是知道的,袁定國的案子就要開庭了,夜我是沒時間去找的,只有請你替袁定國作一下證,把夜梟吩咐你做的事說出來,你看怎麼樣?”

胡勇立刻搖頭,一臉畏懼的道:“不行,不行,道上沒有誰敢得罪夜,否則後果是很可怕的。”

李江南笑了起來道:“是嗎,後果很可怕,不知道有沒有這樣可怕。”

那個“怕”字的話音剛落,他忽然抓住了胡勇的右手,將他拉到了台球桌上,跟著猛的將球杆一舉一落,竟然生生的戳入了胡勇的右掌之中,讓他的手與台球桌連在了一起,一股鮮血頓時流濺而出。

正所謂“十指連心”,胡勇痛得正要張嘴慘叫,然後李江南早有准備,已經拿起了另一根球杆,把大的那一頭拿在前面,一下子就塞進了胡勇張開的嘴里,讓他只能從鼻孔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前面的人卻無法聽見。

李江南見到胡勇渾身都痛得開始發抖了,心中卻沒有半分的可憐他,從吳玲與孫小紅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這個胡勇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有多少清純少女毀在了他的手上,好人他不會去欺負,但對壞人,李江南向來是不會客氣的。

等到胡勇抖得沒那麼厲害了,李江南這才道:“胡勇,你給我好好的聽著,袁定國的事我是管定了,你害怕那個什麼夜梟,但我可以給你保證,我會比夜梟更可怕,還有你輸給我的資產,我也要看心情要不要,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