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的前奏 第十七章 貴族的評價(上)

幾天過後,在城堡區的一個休息室內,作為貴族賓客的特昆獅男爵夫人愛玲正在和愛爾絲說話。

而奧爾勳爵和苔絲女爵士走過了大廳,這時,十幾支蠟燭雖然無法照亮大廳內的所有地方,但是卻也已經足夠了,只是地毯,並不算奢侈,只是簡單的羊毛所制的毯子。

“外面比較冷,但是里面就不一樣了,您似乎應該把衣服脫下,不然的話,也許會覺得熱。”苔絲女爵士說著,她是伊卡素伯爵家族的一位小姐,但是她也是一個女學者,也相當受到尊重。

“是的,苔絲小姐,您想得非常周到,可惜的是,魔法調溫的確有好處,但是卻必須把門和百葉窗都關上,否則的話,據說本來可以維持出小時的魔法,只能維持制4時了。”當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解下了圍巾,脫下了大衣,而一個仆人乖巧的上前,把大衣和圍巾都接了過來:“不過,對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相當需要新鮮的空氣,他們的雪茄煙霧,使我咳嗽的不停。”

“您說的相當不錯,您的藥師也如此說,那些牧師只能治療疾病,但是對這種慢性損傷就無能為力了,不如,我們去後面看看吧,那里的魔法空間還是相當有趣的,空氣也相當好。”苔絲女爵士拉住了他的手,說著。

“既然您這樣說,那我就無法拒絕了。”奧爾勳爵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五十歲了,而苔絲女爵士才十九歲,因此,他總有一種如對女兒一樣的寵愛。

于是二人就沒有開口了,他們走到那間施展魔法的空間,雖然現在陽光並不燦爛,但是配合封閉式的空間以及相對的恒溫,還是能夠制造出足夠一些植物生長的食物。當然,這價值不菲,只有有著好幾個魔法師,或者說至少好幾個魔法學徒才能這樣干,這就決定了這種辦法是無法推廣的。

苔絲女爵士放開奧爾勳爵的手臂,摘下一串葡萄:“瞧,勳爵,雖然味道比不上在我的卡塞路莊園地葡萄。但是在這個季節,能夠吃到新鮮的葡萄,真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你也品嘗一下吧!”

“如果您想吃,也可以辦到,你的家族也有魔法師。”

“得了吧,他們怎麼可能把魔力浪費在這上面,再說,我們家族也不過有二個魔法師,我的侄子維福朗。才開始學呢!勳爵。費諾卡修家族,現在不過是子爵家族,而且才是第一代。為什麼這個家族,能夠有十二個魔法學徒呢?”苔絲女爵士迷惑不解的說著。

“也許正因為費諾卡修家族是第一代,所以沒有太大的消耗吧,您應該知道,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開銷,您地家族足有六百多人,為了安排這些家人,就已經要消耗您家族的一半收入了,而費諾卡修家族,到現在。嚴格的來說,還不滿十人,所以他們才有錢供養魔法學徒進行研究和學習。”

“也許吧,但是還有一個內部的問題,比如說,為了爭奪族內有限的魔法師名額,爭吵的很厲害,上次我的祖父就很是不高興呢!”

“苔絲!苔絲!大家都知道,您是族內天資最高的一個。”奧爾勳爵用一種溫和的責備口氣說:“我知道您對此很不滿。但是您也知道,沒有幾個家族願意培養女兒當魔法師的,畢竟耗資巨大,而且女兒都會嫁人地,所以,這並不是您地祖父所能決定的,他也必須照顧大部分族人的意見,不過他已經在努力地彌補您了,您不是每年收到1000金幣的津貼了嗎?千萬不要說什麼抱怨的話了。”


“噢,勳爵,請您原諒我,說到這個,我就覺得心中帶有痛楚,所以一時間,我就失禮了。”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奧爾勳爵體貼的把手帕拿了過去,讓她擦擦那已經掉下來的眼淚。

“不過,我還是很羨慕愛爾絲小姐,她受到了她的哥哥的寵愛,我從來沒有想到哥哥可以對妹妹這樣好,您還不知道吧,為了讓愛爾絲學習魔法,每個月,就有3000金幣的魔法實驗費,而且,每個月她都能夠收到500金幣的零花錢,並且還收到大量的禮物,比如珍貴地絲綢和咖啡,老實說,雖然她才是一個子爵家的小姐,但是比得上格洛科家族的郡主了。”(注1格洛科家族是大陸南部的一個公爵家,以富豪聞名)

奧爾勳爵不由歎息,的確,貴族家的小姐,雖然看上去很美麗很體面,但是真正的享受並沒有多少,因為家族中有太多的資源要優先分配給其它方面,一個小姐永遠不會處于前列。

“那,你對子爵家的領地怎麼看?”

“相當讓我吃驚,這一切真地是安尼恩在四年內完成的嗎?我評估了一下,就這個城堡,已經完全不遜色于伯爵家的主城堡了,甚至,如果加以修飾的話,完全可以和一個侯爵家的城堡比美了。至于那些魔法配置,比如說這里的魔法植物間,下水道,服務間等等,就連王室也未必比得上。”

“本來唯一讓我們覺得遺憾的是,大廳之內,缺少真正有分量的藝術品,但是您看見了領主的那個房間了嗎?里面的藝術品的價值實在非常高,就算伯爵家也沒有這樣多的藝術珍品。”

“那是因為他娶了一位精靈妻子,聽說,她還是精靈的名門,所以,以精靈的壽命來說,有著幾百年前的藝術品毫不希罕,就按照年代來說,當年的許多作品就已經是罕見的珍品了。”

奧爾勳爵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個小小收藏室內,他看見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前,人類之中最偉大的一批藝術家的珍品,每一幅畫都可以說是非常罕見,不過想想也是,人類和精靈的生命差異,再加上精靈喜歡藝術的特性,保留住這樣多幾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珍品毫不希奇。

“那對領地上呢?”

“我的感覺是,領民對子爵家族非常忠誠,我感覺到他們對子爵家非常有好感,但是又有著非常大的敬畏。至于賺錢,大家都知道,雖然現在鹽場的價格不算很高了,但是每年也可以賺個一萬金幣,紅甜菜和雪糖更是大有紅利,到現在還沒有誰能夠模仿,香料和調味品也是重點,這幾項加起來,每年仍舊保持十五萬金幣的穩定收入。”

“不過,我覺得最關鍵的是,有幾點。”

“哦,哪幾點呢?”奧爾勳爵問著。


“第一點,就是領地內正常的收入,也許香料和調味品,也許鹽場和雪鹽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失去了它們的利潤,但是領地內那大片的農田和莊園,可永遠不會過時,這就保證了費諾卡修家族的世代根本利益,絕對不會潦倒。”

“第二點,就是商路貿易政策,以及海陸交易點,這點特別重要,只要納比拉島,費諾卡修家族仍舊掌握這個要害,那就源源不斷的利益。保證以後的子剁肯定有著足夠的黃金來消費。”

“第三點,就是魔法塔與圖書館了,我已經去看了看,就算開放的圖書館之中,也有大批珍貴的圖書,甚至連我們積累了幾百年的伯爵家的圖書館,也沒有這樣大的圖書量,這才是費諾卡修家族繁榮的根本,一個世代出學者和魔法師的家族,是不會衰退的。”

“看來,您對費諾卡修家族前景,很看好啊。”

“是的,勳爵。”

“不過,費諾卡修家族要想真正在貴族名門中紮下根來,還必須度過第一個一百年啊,也許,聯姻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就在這時,城堡內響起了鍾聲,那是晚上八點的時間,魔法燈立刻亮了起來(城堡也要節省魔力,不可能長期開著,現在是四小時,平時也是用蠟燭),在魔法燈的照耀下,樹木和花卉清楚可見,昂首向上看,滿是綴滿星星的天空。

大廳里,已經傳來了音樂,有十幾個仆人忙碌著,果然,一個仆人前來,鞠躬的說:“奧爾勳爵,苔絲女爵士,請您,參與宴會。”

“哦,馬上要開了嗎?”

“是的,請。”

“走吧,不要讓主人等待了。”費諾卡修家族又一個聞名的地方就是宴會上的菜肴非常精美,這點就連王室也很難有,所有的貴族在品味了這樣的菜肴之後,都決定在這里留個幾天,並且派遣仆人來這里學習。

等二人走到大廳時,一處密室,用魔法來收集談話而快速書寫的一個少年,將一份標明了奧爾勳爵和苔絲女爵士的談話,打上了重要的標記,並且在苔絲女爵士的名下劃了一條線,表示這是可以利用可以重視的人,這樣的話,安尼恩會在今天晚上宴會完成後,就此進行預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