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六章 綠色加盟(上)

無論是莎兒進行她的陰影魔網計劃(她很明智的准備借凡人的瘋狂實驗來完成魔網的腐朽),因為只要不直接出手,就算偉大的愛歐也對此無能為力,還是莫雅普歌吸取和進化自己的太陽神格,都需要時間。

一轉眼,就是三年了,安尼恩也抓緊時間進行整頓,並且一一將神器轉化完畢而賜給了從神,而自己也把精靈神職中的戰爭和時間進行重組和消化。

神的生活,可以說非常平靜,而凡人的國度卻是非常繁忙,為了控制整個大陸,王國不得不繼續承擔著龐大的軍隊編制和開支,以駐紮在各地穩定局面,而各個在戰爭中建立功勳的人都一一獲得爵位和領地的賜予,以趕向新占領地接受權力和土地。

別的不說,龐大的功過賞懲,爵位的賜予,以及領地的劃分,三年時間都勉強足夠,大體上弄清楚了,牧師在努力的消化著異族,他們配合領主和軍管區的軍官,提拔新吸取的土著信徒擔任低級官員,以進行緩慢的消化過程。

新大陸面積大概是1100萬平方公里,神已經決定建立劃出50萬平方公里作為精靈王國的區域,建立新大陸第二精靈王國,取名為雅卡蘭王國——當然,各地森林一半由精靈管理,其它的劃分為王家獵場或者公共獵場。

以自然之神為代表的綠色神靈,以任何時候保持中立,並且有限的支持(特別是在打擊狂怒眾神的情況下給予支持)的條件下,開始大批進入了新大陸,他們將監督全大陸的森林和原始生態平衡的循環。

新大陸的這片森林,綿延數百公里,就算是神的視覺也望不到盡頭(強大神也只能看到16公里以上的區域),時值初夏,綠色樹木,藤野。形成了連綿不斷海洋,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而天上下著雨水,滋潤著整個森林和大地。

“這是海洋和雷雨女神愛爾絲地力量,在向我們表示歡迎呢?”一個少年微笑著說著,他穿著一件綠色的,上面飾有許多橡樹葉的盔甲,目睹著雨水連綿而下。當然,也有時會偶然落下雷電,點著了森林,但是這本身就是自然循環的一部分。

獲得了精靈神系安格絲轉移的風和雨水神職,愛爾絲同時擔任精靈和人類二族的海洋和雨水之神,神格已經達到神格10的高度,離突破到中等神力,只有一步之遙。

“您說的不錯,父神西凡那斯,安尼恩邀請我們來。看來似乎是很有誠意呢?它把這片森林地統治權。徹底交給了我們作為永久性的保留和自治區,面積也有10萬平方公里左右,可以形成一個神職了。”後面跟的是一位發上覆滿綠葉與金苔的年輕少女。身著黃綠色的薄紗長袍:“父神,您覺得,應該取什麼名字才好呢?”

“安尼恩應該說是有誠意的,雖然它想拉攏我們,但是神之間,如果理念不合的話,拉攏也沒有任何用處,神的本質是無法作偽的,一個沒有自然平衡意識的神,是永遠不會邀請我們地……恩。不如就叫新阿耳森林吧(新希望地意思),梅莉凱,你覺得呢?”少年回頭說著:“這片森林,是可以形成一個區域性神職,你覺得這個新阿耳森林神職,應該屬于誰呢?”

這就是自然神系的主宰者,自然之神西凡那斯的化身,以及它地女兒梅莉凱化身,梅莉凱身後有好幾位神的化身。其中有二位從神,一位是獨角獸女神菈芮,一位是希昂莉亞(新芽女神)。

梅莉凱回過頭來看看,論關系,當然是菈芮和安尼恩的關系密切,但是論需要,還是希昂莉亞需要,本來菈芮和希昂莉亞都是微弱神力,但是由于菈芮早早與安尼恩交往並且獲得它的友誼,很早就參與新大陸的信仰,因此菈芮的神格已經突破了微弱神力而晉升到了弱等神力,並且在新大陸獲得了“慶典”這一神職,而希昂莉亞的神職:森林中的空地、森林的豐饒、萌芽、至高森林、絕冬森林她的根源在于至高森林和絕冬森林,但是那里已經是獸人戰亂地范圍,處于這個范圍內的信徒受到了屠殺,她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這次來,以她的信徒比例最大,幾乎全部是一半信徒全部撤到這里來,因此給她這個神職才是彌補。


“就給希昂莉亞吧,她現在需要這個神職在新大陸站住腳跟。”梅莉凱對著菈芮(獨角獸)說著:“菈芮,你覺得怎麼樣呢?”

森林女王梅莉凱在以前,會騎乘菈芮(或其化身)來游玩或者戰斗,但是隨著菈芮神格突破到了弱等神力,她就再也沒有這樣干過,並且對她越來越尊重,原因無它,實力而已。

“沒有關系,就給希昂莉亞好了,她才是森林的女兒,可惜的是桂倫殿下沒有派遣人員前來,勉強只來了二百人作為火種。”菈芮的化身說著。

眾神沉默,現在半個北地已經被獸人占領,人類幾乎是節節敗退,現在月亮城和布深城,已經成為了北地最後據點之一,由于這二個城市集中了大量的魔法女神教會的精銳和骨干,再加上全大陸地支持,才勉強保持穩定。

桂倫是北地游俠們的守護神,梅莉凱的三位從神之一,秉性沉默,總是以身作則(而非使用空洞的言詞)去教導自己的追隨者,桂倫的信徒並未有何組織化的教會,且與梅莉凱的信仰之間也沒有顯著的區別;

除此之外,在北地以外的地區也少有游俠知道它的名號。就事實而言,大多數北地森林女王的聖壇中也都會有一個追跡大師的小型聖壇(或祭壇)。柱倫在北地四處活動,努力地控制和打擊巨魔、獸人、以及其它人型生物的數量,並盡一切力量打擊馬拉的信仰。

但是現在,獸人大舉入侵,占有大半個北地,他的信徒活動空間已經大大被壓縮,戰死者也有許多,這樣的情況對桂倫十分不利。

“桂倫,它實在太倔強了。也許是封神沒有多久,還保留著太多的人性吧,不過這次總算來了二百個信徒,就算情況再不好,也可以延續一線生機。”梅莉凱感慨的說著,她的發上覆滿綠葉與金苔微微搖擺。

柱倫原本是一位凡人,在北地中四處漫游。傳說他最後在北地一個小鎮地一棵樹下死去。但是桂倫怎麼樣獲得封神,是一個疑問。諸神都覺得他可能是梅莉凱的兒子,或者是西凡那斯的兒子——這是由于它的信仰與梅莉凱十分相似,許多人都把它當作是森林女王信仰的某一方面。

事實上諸神也覺得桂倫的神性本質與梅莉凱幾乎相同。

“那麼,就這樣吧,命令信徒們開始進入這片森林,建造屬于我們的神殿,我會提取這片森林的精神,以凝聚出區域森林神職出來。”西凡那斯說著。

雨水停止了,數千個信徒湧入了森林,大部分是游俠、德魯伊。當然。也有少數普通信徒,指揮這些人地,是一個老年的德魯伊兼牧師。


他是一個強大的德魯伊,也是自然之神的高階牧師領袖。

很快,這個德魯伊就找到了這片森林中最古老最健康的巨木。

“偉大的西凡那斯啊,您洞察萬物,並平衡一切,您調節泛濫與干旱、寒冰與烈焰、生命與死亡。所有的一切、萬事萬物都在偉大的循環中再生,這就是無上的「一體至衡」,所以請您降下您的恩惠,賜予此樹生命和精魂吧!”

隨著祈禱聲,一點綠光落到了這顆樹上。然後這顆樹積累地龐大能量,在這點綠光引導下還是轉化,樹上隱約浮現出一個老者地模樣,而巨木的上端開始迅速長出特定的木制祭壇來。

自然神系地神壇非常有趣,它們幾乎不建立像人類一樣的石制神殿,而從自然的樹木之中,由巨木來形成天然的神壇,當然,小規模的木制和石制祭壇也存在著。

眼見神壇已經建成。信徒們祈禱著,並且進行獻祭——但絕非血腥的奉獻。

那個老年德魯伊拿出一個木碗,以及一把木劍,還有一個木椅,敲碎了,把它就地掩埋在了樹木之下。

隨著獻祭完成,德魯伊帶領著信徒再進行祈禱,在神壇的四周,就長出了大量濃密的荊棘,這些荊棘上的毒刺是致命性的,這就形成了自然地保護屏障,並且可以永久存在,唯有當森林之父的信眾(或友好諸神的信徒),才能進入而不受紮刺。

再之後,信徒中歌唱著「樹歌」,跳著「樹精舞蹈」,以吸引林中生物特別是樹精們走出聯系樹木在林間漫游,但是這卻沒有發生什麼效果,森林中的靈魂幾乎不存在,就算存在也恐懼著觀望著。

“這點是安尼恩最讓我不喜的地方,它幾乎殺死了一切自然中的靈魂,雖然它解釋著,殺死的僅僅是那些人類死靈轉化而成的東西,以及圖騰,但是它的天使似乎並沒有多大地分辨能力。”西凡那斯看見這樣的情況,皺起眉說著。

梅莉凱憐憫的看著那些可憐的靈魂:“父神,安尼恩不是很理解您的「一體至衡」嗎?您上次才贊許了它呢!”

“安尼恩的確理解「一體至衡」,但是似乎有點偏差,它知道森林和綠化的重要性,也知道維護自然平衡的重要性,但是它似乎不認為那些自然靈屬于自然保護的一部分,不過現在,我和它已經達成了協議,凡是自然產生的精魂不受捕殺,但是人類和精靈的靈魂必須歸于冥界。”


“在森林砍伐的問題上呢?您與它的協議是什麼?”梅莉凱望向了港口,港口上的造船廠,制造著船只,來往的船隊更是密密麻麻——在大陸基本上統一的情況下,聯系南北,還是用海路更加方便,在沒有的球上鐵路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因此這幾年來,王室全力支持大陸的海運業,以及造船業。

這樣的耗費,當然要砍伐許多森林。

“這點上它很強硬,但是我和它已經也達成了協議,把森林分成若干的區域,按照它的劃分,分成了野地保留區,這是保留純自然森林和循環的地點,面積大概是全大陸百分之十五,還有就是再生林區域,這是不斷種植和看法的區域,以滿足人類和精靈的需要,面積又有百分之十五,而我們的責任就是關注野地保留區的荒野不受侵犯,以及再生區域的綠化始終維持,最後就是進入人類的定居點來幫助他們綠化,教導他們自然的觀念——這就是我和安尼恩達成的協議。”西凡那斯有點遺憾的說著:“安尼恩的判斷標准是,有智慧者受到保護。這和我們有區別,我們保護一切動物不受滅絕,但是它認為有智慧者才受到嚴格的保護,這倒和你的教義有點相似,安尼恩本身是龍,它對種族觀念還是相當符合我的意思的。“梅莉凱點頭,她的核心教義其實只有三點:

(1)跟隨父神的「一體至衡」。

(2)所有智性的生物皆可與自然和諧共存,無須互相毀滅。

(3)保護林中生物、保護森林,在樹木枯死(或被砍倒)之處重新栽種。

梅莉凱的牧師與德魯依皆致力于保護自然界(尤其是森林)。他們常在森林外緣之間的小型社群之間四處巡回,鼓勵當地居民照料森林(與其中的眾多生命),並對之保持敬意。為了避免文明對現存森林造成過多威脅,他們屢次向外界傳達「審慎使用森林資源」的理念。當必要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動用武力保護森林。

而安尼恩,經過和自然神系數百年的交流和友誼,以及最近的談判,才終于獲得了“文明和自然平衡也是「一體至衡」的一部分”的結論,這個結論來之不易——安尼恩是如此說服它們的——人類既然是自然產生,當然是自然的一部分,人類不能把自然隔離在外,自然也不能把人類隔離在外,因此「一體至衡」也應該包括人類和自然的平衡。

生于26世紀的安尼恩,回思當年人類與自然的對抗,以及自然的反撲,特別注意人和自然的平衡——這種觀念已經深入了它的心靈,因此在它的心目中,創造一個文明,勢必是人類和自然的平衡,所以才努力的和自然神系交流,並且從沒有顯示出敵意——只要自然神系不頑固的排斥人類。

當然,能夠得出「一體至衡」也應該包括人類和自然的平衡這個結論,最重要的還是安尼恩越來越強大,主宰一個大陸,以及和自然神系關系非常友好的精靈神系作為談判的中介來參與,可所謂三方會談。

自然神系代表自然、動物、自然魂靈,而精靈處于中間,它們既有人類文明的樣子,又深入自然,而人類代表著相當破壞性的文明,三者結合可所謂相當不容易,三方都顯示了足夠的耐心和寬容。

正是這個來之不易的結論,才是二大神系結合和簽定條約的根基所在,在安尼恩看來,這樣的盟約才是它所希望的,才是它所維護的,是文明的基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