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氣煞老夫



此時蒙武這邊,一路追擊,卻還是沒有任何結果,連李廣的手指頭都無法碰到,還碰了一鼻子灰,損失了近三百人.

一路上絆馬索,拒馬和陷坑不斷,每到此處,李廣便會回過頭來射上一輪,蒙武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憤怒.

此時再度追出了十幾里地,突然,有士兵說道:"將軍,後方好像著火了!"

蒙武等人回頭一看,此時天際被火光染得通紅,若不是森林大火,也就只有營地被燒了!

"這該死的劉睿,沒想到還有後招!"蒙武幾欲吐血,他感覺整個人都要壞掉了,甚至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先是夜襲懷城不成,又是單挑負傷,如今好不容易識破劉睿計謀,布置下如此天羅地網,沒想到追擊不成,大營還是被襲擊了!

"怎麼回事?!"那一路上一直勸阻蒙武的將領也是一驚,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要再追,唯恐後方有變,實際上只不過是看不慣這麼沒有意義地一路追下去,劉睿是怎麼做到在懷城四面被圍,自己又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情況下,還能襲擊懷城?!

"難道說魏國大梁那邊的援軍到了?!"這人想著想著,卻想到一個另自己無比震驚的結果,同時轉身看向蒙武,勸道,"大將軍,事已至此,難以再為,如今回大營一看要緊!"

"是啊將軍,不能再追了!"一眾將士紛紛勸阻道.

蒙武惡狠狠地看著前面若隱若現的人影,心有不甘,咬牙切齒地說道:"撤!!"

將士們一陣歡呼,實在是這一路下來毫無所獲,還白白損失不少人馬,換做任何人都有厭戰的情緒出現!

眾人轉身,長嘯一聲,正准備離去,卻聽身後馬蹄聲不斷,卻是李廣折返了回來,他也是看到了天邊的火光,知道劉睿那邊已經成功了,如今要做的就是讓蒙武回去得越晚越好,甚至,能夠把蒙武永遠地留在這里,豈不更妙?

若讓蒙武就這麼回去了,一旦劉睿沒有突圍出來,等到蒙武回到軍營中,等待劉睿的便是有了統一調度的秦軍,以及重重包圍,而蒙武曾與白起一起並肩作戰過,圍殲戰甚是擅長,那種情況,劉睿便是插翅難逃,必死無疑.

只要蒙武無法及時趕到,那麼秦軍大營的士兵群龍無首,又在混亂之下,根本無法形成統一調度!哪怕是把劉睿圍住了,因為沒有蒙武在場,士氣必然降到了最低,劉睿帶著黑翼親衛和劍士隊仍有突破的機會!

反之,如果蒙武及時回去,劉睿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蒙武回頭,迎來的卻又是一連串的箭矢,他驚怒道:"李廣小兒,莫要得寸進尺!"

李廣微微一笑,終于是開了口,說道:"蒙武將軍既然追了在下七八十里地,李廣思來想去,覺得蒙武將軍許是有重要之事與我相談,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咱們坐下來,對酒當歌,把酒言歡?"


蒙武身體顫抖,七竅生煙,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子追你你邊跑邊讓人射老子,現在老子要撤退,你也栽在屁股後面放黑槍,還談什麼把酒言歡,咱們都已經是血海深仇了有木有?

說完這話,李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的嫌疑,他是個粗人,這種話顯然不是李廣自己想出來的,而是諸葛亮給了他三個錦囊,第一個錦囊便是接應到劉睿過後,若後面是蒙武在追,那麼當如何行事,而第二個錦囊寫的劉睿得手,蒙武撤退之時又當如何,同時上面也有這句話.

"這軍師年紀輕輕,卻是一肚子壞水,隨隨便便的一句話,沒帶一個髒字,竟然能讓蒙武氣成這樣."李廣心中如此想了想,便歎道,"看來,這小家伙是真的惹不得!"

卻不知,懷城方向有人打了個噴嚏.

蒙武聽到這話後,氣急敗壞,幾欲吐血,雙目噴火道:"給我殺!"

說罷,他便後悔了,隨後只覺得一陣無力感襲來,因為李廣又命令人轉身就走,待他回身撤退時,李廣卻又再度跟了上來,簡直就如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該死!"不論如何,現在大局要緊,得回去看看大營那邊,若萬一真是大梁援兵到來,恐怕就不是損失慘重那麼簡單了.

不顧李廣這次的語言攻擊,蒙武裝作聽不見一般,帶著眾人,吊頭就走,而李廣覺得無趣,便邊保持著距離便放箭.

一路上慘叫聲不斷,繞是蒙武有多氣憤也無濟于事,他感覺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將軍,莫要氣壞了身子."一路狂奔間,那將領歎口氣,覺得蒙武也是可憐得很.

多年來身經百戰,什麼陣仗沒有見過?卻在這懷城不斷碰灰,還不斷被一個無名之輩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管劉睿再怎麼厲害,再怎麼有才,以往都是籍籍無名之輩.

如今恐怕是要借著蒙武,踩在他的身上揚名天下了,被當做墊腳石一般的存在,換做誰心里都是不爽的.

而且,像李廣這種戰法,他們也沒有碰到過,雖然聽說過匈奴人有的時候也是打不過便跑打得過便追,但那好歹是面對匈奴,這次卻是面對魏國.

魏國多年來被秦國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今卻調過了頭,而且以後可能還要繼續面對劉睿,想著想著,蒙武就覺得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個氣球一般隨時可能爆炸.

"換做你,你氣不氣?!"蒙武怒吼道,"給老子閉嘴,老子讓你說話了嗎,一路上就聽你在那里嘮嘮叨叨,滾!"

將領憋屈無比,我不斷勸阻你你不聽,如今知道了利害還把火撒在我的頭上,我表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也知道蒙武如今不能招惹,否則會一觸即發,隨時可能會爆炸,到時候哪怕真是一刀殺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而他也只能自認倒黴,連冤枉都不知道往哪邊去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