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醫術當成一項拿來炫耀的技術,心境肯定高不到哪兒去.品書網我爺爺教育我,醫術是拿來救人的,不是和同行試.他說,要和別人試醫術的人,醫德都不怎麼樣,如果答應和人試,那是自甘墜落.次和顧建安前輩,是在他一再威脅之下,並拿針灸銅人誘惑,我才答應與他."
羅子凌不理會賀炎的惱怒,侃侃而談道:"贏了顧建安前輩,我也沒什麼喜悅感,唯一高興的是,針灸銅人從此歸我了,以後我可以用銅人進一步提高自己的針灸之術."
說到這里,羅子凌話鋒一轉,再次斥責起賀炎來:"你動不動要和人家試針法,足見你心境和醫德都一般,我要是和你試,那是自降身份,所以,你不配和我."
不待對方反應,羅子凌再道:"很多時候,醫術並沒有絕對高下之手,和無第一說法類似.你醫術高明,很可能一點小毛病看不好,因為你覺得這種小毛病不值得一提,所以不重視."
"一個普通醫生能治好的普通病症,到你手不一定能輕松解決,都是心態在作祟,特別是自認為醫術很厲害的人,他們會覺得,替人診治一些小病,是降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我覺得為醫者最重要的是醫者仁心,醫德出色,有著醫者父母心的醫生,醫術才會高明,不需要和人試,也會贏得人們的尊敬.相反,你醫術再厲害,像某一本武俠小說里的一個名醫,治一人必定要殺一人才可以,這樣的醫生,醫術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羅子凌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越加讓賀炎惱怒.
他認為,羅子凌這是在侮辱他,罵他沒有醫者仁心.
賀炎知道,自己脾氣雖然有點暴躁,但大部分時候都能心平氣和地對待患者,除了一些常見病不屑于診治外,疑難病症從來不會推拒.經他手治好的危重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
想不到,在醫界已經有了名聲的他,居然被羅子凌一個後輩當眾指責,哪里拉的下面子.
不過還沒等他怒斥,羅子凌已經改變了說話的態度:"我從來不想和人試針法,除非被人所逼,或者對方願意付出很大的代價.你如果一定要和我,我也奉陪,但你願意拿什麼當賭注?"
"小子,你太囂張了,"鬼門十三針的傳人王許云也跟著義憤填膺,"居然敢以這樣的狂態對待老前輩,即使你真的有真才實學,也不應該這樣相待."
"其實我開始時候什麼也沒說,"羅子凌一臉無辜地對王許云說道:"主持人介紹我的時候,我站起來向大家致意,想不到大家馬嘩然,群起而攻之了.真想不明白,大家為什麼不容許一個後輩掌握精湛的醫術?我想,年輕人能掌握精湛醫術,這是醫之興,也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如果大家都懷有醫者仁心,應該樂見這樣的事情出現,而不是群起而攻之.我一個後輩之人,掌握了你們不曾掌握的醫術,難道這不是件好事?你們能告訴我,你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是懷有什麼樣的目的?我也想知道,你們懷有的目的,與醫者仁心是不是想違背?"
羅子凌的這番話,頓時讓很多人啞然.
一些人黯然地坐了下來,不好意思再針對羅子凌說什麼.
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羅子凌並沒此罷休,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想和我試針法,其實我也願意奉陪.但你們主動發起挑釁,當眾侮辱我,如果我證明自己確實有這樣的能力,你們是不是要付出點代價,做出點補償?"
歐陽菲菲一直冷眼旁觀羅子凌的表現,她不得不為羅子凌的急智而點個贊,也為羅子凌的厚臉皮而喝彩.
當然,羅子凌從容面對這樣的非議,絲毫不慌亂地迎擊這麼多年歲他大的人的攻擊,這讓歐陽菲菲非常敬佩.歐陽菲菲覺得,如果是她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做不到這一點.
如果這麼多人群起而攻擊她,她早拂袖離去,再也不願意踏足此會場.
"如果你在針法贏了我,我承認你的太乙針人傳人地位,"賀炎脹紅著臉,怒瞪著羅子凌,"如果你贏了他們,我想他們也會承認你傳人的地位.怎麼樣,敢不敢賭?"
"你們承認不承認,和我有什麼關系?"羅子凌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你們承認了,我的針法和醫術又不會飛升,你們不承認,我的針法和醫術又不會退步.也是說,你們承認與否,與我並不相干,這算什麼代價?你們這完全是耍無賴.當眾打我的臉,最終連顆甜棗都不願意給,這個年齡這個地位,氣量這麼小,真的讓人無語."
賀炎差點肺都氣炸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准備當眾發飆了.
還好,這時候那位主管科教衛的副省級官員出面打圓場了.
"各位,大家此來是交流學術成,不是一爭高下,我覺得,大家心平氣和一點,聽聽專家的講課,會後再私下交流,這樣大家都會有收獲.大會議程已經制定,大家別浪費時間了."這位副省級官員很頭疼,他清楚這些從事傳統醫學的老人心的傲氣,他們可不會賣當官員的面子,不然今天也不會當眾鬧騰.
其他幾位官員也過來打圓場,但賀炎等人並不願意罷休.
而羅子凌也絲毫沒有改變口氣,他樂見事情朝他預料的那方面發展.
這麼多人站出來責怪他,開始的時候,他很生氣,但在生氣後,他又覺得這是個機會.
如果好好利用,自己的名聲一炮打響,而且還可以好好利用這些在傳統醫學界挺有名氣的人.
如果在醫術折服他們,那將這些人團結起來,利用他們振興傳統醫學,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因此,在官員們站出來打圓場的時候,他也沒給他們面子,依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好,"賀炎這個火爆脾氣的人終于忍不住羅子凌的激將,大聲喊道:"如果你在針法勝于我,那我尊你一聲老師,火針門的人,以你為尊,怎麼樣?"
賀炎的話音剛落,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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