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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凌在看了看後,發現這里的人並不是很多,即使坐在這個半封閉的卡座內,也不太會被別人看到,坐在那里說話,邊上的人基本上聽不到,再加上附近兩個卡座沒有人,他稍稍放了心.
坐下後,羅子凌問王飛揚:"這麼心急火燎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
"其實也不算心急火燎."王飛揚攪著面前的咖啡,笑吟吟地說道:"我說了,今天晚上我沒事情,所以想約你吃夜宵,順便說點事情.事情確實挺重要,但也不一定非今天晚上不說不可."
"騙子!"羅子凌咬牙切齒地哼了哼.
王飛揚咯咯笑了起來:"別生氣啊,我請你吃夜宵,你怎麼都要給我面子.多少男生想請我吃夜宵,我都沒給他們面子."
"說的好像我很榮幸一樣."羅子凌一臉的不情願,"你要知道,我很忙的,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趕過去教我那些弟子針法?什麼針法,太乙神針啊,失傳已久的神奇針法.想學的人太多了,我只擇優招徒.剛剛教完他們,我就趕過來赴你的約了.結果被你耍了,真是氣死我."
"還真是大忙人,忙碌程度比的上我爸和你外公."王飛揚又咯咯笑了起來,"不過呢,我可是真的佩服你,小小年紀,居然成了國家級實驗室的負責人,而且還有行政任命.同時領銜籌建燕大的傳統醫學專業,完全的出乎人意料."
不待羅子凌回答,王飛揚連珠炮似的繼續說道:"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而且是一年級的新生,居然換了種身份,主持實驗室和學科的建設.估計,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
"你這話錯了,"羅子凌很嚴肅地糾正,"我這樣年齡主持這樣的事情,並不能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羅子凌喝了口茶後,再認真地說道:"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如我這般年輕的人擔綱重要崗位的負責人真的不少.葉公超在1926年二十二歲的時候任北大英語系講師,第二年也就是他二十三歲的時候任暨南大學外國文學系主任,兼任吳淞公學英國文學教授.梁漱溟在北大任教授的時候二十五歲,胡適二十七歲,劉半農二十七歲,劉文典二十七歲獲得了北大教授的職位.還有著名畫家徐悲鴻任畫法研究會導師的時候二十三歲."
"那是特殊的年代,所有情況都特殊,和你現在這樣沒有可比性!"王飛揚笑著搖了搖頭,"我是說我們現在的體制之下,對職稱要求非常嚴格,行政體制非常特殊的年代,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獲得如此重要職位的人,真的沒有."
"中南大學大三學生劉路,在二十二歲的時候被聘為正教授級研究員,你百度一下就可以查到這個人的資料."羅子凌笑了笑道:"我今年二十一歲,和他年紀差不多,但我現在沒有獲得任何職稱,行政任命上也只是說讓我主持事務,並沒有實際的職務任命.所以,我真的沒什麼特殊."
"劉路?真的有這麼厲害的人?"聽羅子凌說起劉路的事,王飛揚大為驚訝,她真的拿出手機查起了這個人的資料.
羅子凌說的那些曆史名人,包括胡適,劉文典,徐悲鴻的事,她大概清楚.
那個真正百花齊放的時代,有才學有能力的人真的可以很快就冒頭.
那時候的北大,很多教授都是很年輕.
而且,那些年輕的教授真的有才.
時代雖然在進步,但很多東西卻沒落了.
很快就查到了劉路的資料,看了一下相關的介紹後,王飛揚大為驚訝.
羅子凌說的真的沒錯,果然有這麼一個奇才.
其實羅子凌也是聽別人說起這個人,他才去查資料,得以清楚這個少年奇才的事跡.
當初讓他負責實驗室及新專業的設置時候,有人說他太年輕,不符合規則,于是有人拿劉路的事情說項.聽人說後,羅子凌也就知道了這事情,今天拿來回應王飛揚.
在王飛揚查資料的時候,羅子凌再問:"你今天找我,是因為什麼事情,可以說了吧?"
"我也想參與你們的實驗室工作,我對傳統醫學不懂,但我懂其他東西,行政管理及經濟我都懂,你給我安排個位置吧,行不?"王飛揚放下手機後,直接提要求了.
想不到王飛揚說的是這事,羅子凌松了口氣.
但他並沒馬上給予肯定或者否定回答,而是打著馬虎說道:"這事情我還沒關注過,需要多少人,需要哪些人,還要和學校領導討論討論,等和他們說了後,我才能給你回應."
"好吧,那就等你和他們說了再告訴我!"羅子凌沒有拒絕,王飛揚松了口氣.
她又和羅子凌說了一會事情,說的事情也都是挺重要.
主要講的就是她未來的打算,及想和羅子凌合作的方式.
羅子凌聽了後,也沒給予具體的回應.
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兩人也就離開了咖啡館.
離開的時候,王飛揚一臉俏皮地對羅子凌說道:"借你手臂用一下沒關系吧?坐的太久,腿都有點麻了!"
說完,不等羅子凌回答,她就挽住了羅子凌的手臂.
羅子凌想了想,也沒拒絕.
王飛揚挽著羅子凌走了一會後,也就放開了他的手.
送王飛揚回學校後,羅子凌直接回凌若楠的別墅.
但剛剛下車,他就接到了羅雨晴打來的電話.
想不到這麼遲了,羅雨晴還給他打電話,羅子凌心里頓時生出不妙的感覺.
"你今天晚上和王飛揚約會了?"電話按通後,羅雨晴劈頭蓋臉就罵羅子凌,"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花心?連王飛揚這種不能惹的女人都要去勾引?這下好了,你惹上大事了."
"怎麼回事?"雖然猜到羅雨晴夜半時候打電話來肯定不是好事情,但聽她這樣氣極敗壞地罵,羅子凌還是有點慌張.
"學校論壇上,有好幾個你和王飛揚約會的帖子.她挽著你的手臂的照片也傳上去了."耐著性子解釋了兩句後,羅雨晴又罵道:"你隨便可以勾引的戴舒蘭不去勾引,卻和王飛揚這麼親密,你就是想自毀名聲啊!"
聽羅雨晴這樣說,羅子凌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晚上剛見到王飛揚時候,看她選擇了半封閉的卡座時候,羅子凌心里就有不舒服的感覺.
當時他怕的就是和王飛揚約會的情況被人看到,扯出花邊新聞.
只不過,看到邊上沒什麼人,他也放松了警惕.
離開咖啡館的時候,王飛揚來挽他的手,他也沒有拒絕.
沒想到,果然惹出事情來了.
這是陰謀,王飛揚策劃的事件---這是羅子凌瞬間做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