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抵達凌錦華所住的凌家老宅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
"該死的晚高峰!"看到時間已經過了五點半後,羅子凌忍不住暗罵了聲.
晚高峰其實還沒完全來到,交通真正最堵的時候剛剛來到,稍一會還會理堵.
如果不是吳越車技高明,對路況非常熟悉,而且不怕違章,估計他們六點鍾不一定能到凌家老宅.
"來了?"看到羅子凌進來,正在看電視新聞的凌錦華抬起了頭,透過老花眼鏡看了眼羅子凌,再示意他坐下.
"燕京的交通真的很擁堵!"羅子凌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原本以為五點鍾左右能到,沒想到這個時間點才到."
凌錦華拿起搖控器,把電視關了,再示意羅子凌可以吃飯了.
凌錦華的晚飯都挺早,基本都是五點半左右吃.
羅子凌這個時間點抵達,正好可以陪他吃晚飯,嚴格來說不算很晚.
不過,凌錦華還是覺得羅子凌來太遲了,他原本打算在吃晚飯之前,和羅子凌說些事情.
只能吃了晚飯後再說事了.
吃晚飯的時候,凌錦華讓服務員拿出了一瓶八二年的茅台酒,說今天晚上要和羅子凌說點白酒.
"太姥爺,這酒,可是好幾百塊一杯!"羅子凌接過那瓶外包裝已經顯得很陳舊的茅台酒,很誇張的語氣說道:"這瓶八二年的茅台,應該能換一輛奧迪A6吧?哈哈,今天晚上我們要把一輛豪車消滅掉,太有成就感了."
凌錦華瞄了眼羅子凌,一副淡然的樣子說道:"就一瓶酒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是,有種物以稀為貴的說法啊,這個時間生產的茅台酒,存量太少了,天價的存在,喝起來太有成就感了."羅子凌打開了瓶蓋,替凌錦華倒滿了一個小杯,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倒了酒後,他端起酒杯,放到鼻子前聞了又聞,再很感慨地稱贊道:"真是好酒,非常醇香."
凌錦華也端起酒杯,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再道:"確實是好酒!"
說完,他朝羅子凌舉了舉,再一飲而盡.
羅子凌也跟著一飲而盡.
不過,喝下去的感覺,並沒預想中的那麼好.
羅子凌很少喝白酒,和爺爺一起的時候,經常喝黃酒,他喜歡黃酒的那種醇香和回味.
白酒太烈,沒有黃酒的溫婉纏綿,更適合北方人喝.
南方人喜歡喝黃酒的更多吧,至少羅子凌和羅連盛是這樣.
一老一少一邊喝酒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凌錦華並沒說重要的事情,只是問了一些平常的事,比如羅子凌和羅連盛一起折騰實驗室的事,還有教學的事情.
羅子凌也一一作答.
有其他工作人員在,其他那些事情,他們不方便說.
吃完了晚飯後,凌錦華示意羅子凌幫他泡茶,泡好後端到書房里去.
羅子凌自然遵命,泡了壺好茶後,端進書房里去了,並順手關上門.
"聽說吳東方的人在調查你們?"凌錦華主動開口說事情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羅子凌猜著,凌錦華找他,應該就是說這些事情.
當下也沒隱瞞,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說了後,又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告訴凌錦華,很有可能是方家與吳東方聯播策劃了這事情,也有可能是吳東方在幫方家的忙,反正這事情肯定和方家有關系.
"你爺爺和你說了他和吳東方的糾葛?"
羅子凌沒有否論,"我爺爺確實和說了他和吳東方認識的過程,開始的時候兩人交往挺好,但後來吳東方職位高了後,就不把我爺爺當一回事,想找他幫忙的時候,他冷眼相待."
凌錦華卻是搖了搖頭:"你爺爺不是這種小心眼的人,吳東方也不是!"
"他們確實不會因為這事情而相互報複."羅子凌也搖頭,"但在涉及更大的利益時候,會因為這些小事情,這些芥蒂而生出類似報複的心思.吳東方是依靠方炳強的推薦而上位的,在很大程度上如此,因此他和方家的關系應該挺密切."
凌錦華想了想後,再道:"吳東方和方向的關系並不是很好."
"什麼意思?"凌錦華一再為方家開脫,羅子凌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我只是提醒你,在沒有確切證據找到之前,別輕易下結論."凌錦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個我明白!"羅子凌鄭重地點頭,"我們並沒輕易下結論,只是一種猜測."
凌錦華點了點頭,淡然地說道:"不過,吳東方這個人,一直沒那麼好相處.他有個綽號叫'毒蛇’,你應該知道吧?"
羅子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凌錦華再道:"犯在他手上的人很多,他做事情一直很小心,不會給人以把柄,而且不會輕易露馬腳.所以,這次他的人調查你們,輕易就被你們發現了,這事情非同尋常.無論是你,還是你媽,你外公,都不能等閑視之,必須慎之又慎."
"我記住太老爺的提醒了,一定小心再小心."羅子凌點頭答應了,再問凌錦華,"太姥爺你覺得,這事情要怎麼應對?"
"你們現在這樣的應對就可以了,估計吳東方也很被動,不然他不會第一時間找你外公解釋這件事情."說到這里,凌錦華呵呵笑了笑,"最被動的應該是他了,只要你們沒有什麼把柄被他拿捏住,事情曝光出來,他就很被動了.從現在情況上來分析,他應該沒拿捏住你們的把柄,不然不會這樣.即使這樣,那你們就以不變應萬變,必要的時候稍稍給他點壓力,讓他沒那麼自在就行了.這事情,等你媽回來後再說吧,她肯定想好了對策."
羅子凌點了點頭,接受了凌錦華的吩咐.
接著,羅子凌又主動說了其他一些情況,包括凌若楠婚禮前後的一些布置,追查想破壞婚禮的人的結果.
在聽了羅子凌所說,方家有人想破壞凌若楠的婚禮,並想嫁禍于陳家的時候,凌錦華眼睛眯了一下.在聽羅子凌今天去找陳一甯,想和陳一甯合作的時候,凌錦華眼神終于有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