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子凌就接到了吳越的報告,說昨天晚上他們離開後,凌明瑞去了老宅.
今天一早,凌正平也去了凌家老宅.
乍聽到這情況,羅子凌愣了好一會.
他下意識地認為,要發生大事了,不然凌明瑞和凌正平父子不可能這麼著急跑到老宅去.
不過並沒聽吳越說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除了凌家父子跑到老宅這事情之外.
羅子凌給凌若楠打了電話,問詢此事.
"應該是凌正平離開後,給你太姥爺打了電話抱怨了幾句,他抱怨後,你太姥爺再把你外公叫了過去.他們父子倆聊了挺久,應該聊了不少事情,我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他們肯定交流意見了.今天一早凌正平過去,應該是去問你太姥爺的態度,或者被你太姥爺叫過去面談."
"我還以為發生了天大的事情."羅子凌知道,凌若楠這樣說,那肯定是得到了比較確定的報告,有可能是凌明瑞曾打電話給她,因此擔心馬上就消除了,"看樣子,昨天晚上太姥爺和外公,應該聊了不少比較關鍵性的東西."
"到時候,你外公應該會和我們說這事情."凌若楠讓羅子凌不要擔心,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肯定會有先兆,仔細盯著就能感覺到大概.
她也會想辦法從凌明瑞那里打探一下,盡量不做到云里霧里.
"我讓吳越和王震軍多盯著一點,有什麼情況以便能隨時掌握."
"注意分寸,別讓他們誤解."凌若楠沉默了一會後,這樣吩咐了句.
"我明白!"羅子凌滿口答應,一再保證,絕不會出差錯.
在羅子凌和凌若楠通電話的時候,凌家老宅內,凌正平正陪著凌錦華喝茶.
時間過了八點鍾,原本這個時間點凌正平已經准備去上班.
但一早,他就接到了凌錦華打來的電話,讓他過來聊幾句.
凌正平知道,凌錦華肯定有事情要交代,昨天晚上他發的牢騷,取得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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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馬上吩咐了秘書幾句,讓秘書先到辦公室里,把要做的事情准備好,再讓秘書代為通報一下他今天要遲點到辦公室來這一情況.
凌正平抵達凌家老宅的時候,習慣了早起的凌錦華已經坐在園子里喝茶.
燕京十一月底的天氣,並不是很冷.因為空氣干燥,氣溫雖然已經降到十度以下,但給人的感覺並沒那麼冷.
凌錦華所住老宅的園子,一大早就有太陽曬到,多穿件衣服坐在那里曬太陽,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爺爺,你找我?"凌正平在凌錦華的對面坐了下來後,很殷勤地替凌錦華倒了茶,並馬上問道:"昨天晚上我爸來這里過?"
"我叫他過來的!"凌錦華一臉嚴肅地看著凌正平,"想必昨天晚上我們父子倆的見面,驚動了很多人了?"
"也不是!"凌正平尷尬地笑了笑,"爺爺和爸都是位高權重的人,你們的一舉一動,太引人注目了.你們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也會換來別人的特別關注,並做出各種解釋."
"今天叫你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情的."凌錦華一臉嚴肅地說道:"過去這段時間,你做的確實不怎麼樣,無論是我,還是你爸,都不太滿意."
凌錦華一見面就給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下了定論,凌正平心里一陣不舒服,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他一副垂頭恭聽的樣子坐著,靜聽凌錦華訓話.
凌正平清楚爺爺的性子,在凌錦華說事情的時候,不希望別人插嘴,除非凌錦華主動問詢情況,不然他會生氣.
"你想和若楠較量,不希望她獲得那麼多資料,這我理解."凌錦華呷了口茶後,繼續說道:"不過你一直沒長記性,也沒記住教訓.做了這麼多事情,沒奈何得了若楠和他兒子,你就應該及時地反思.你一意孤行,不顧你父親的提醒,繼續發泄私憤,這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爺爺教訓的是,我一定記在心里."凌正平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表個態,因此開口說了句話.
凌錦華沒理會凌正平的表態,繼續說道:"無論怎麼說,若楠都是凌家的女兒.她取得的成就,也會被人認為是凌家人取得的成績,而不是作為羅家媳婦取得的成就.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即使若楠取得更多成就,她也會維護凌家的利益,而不會做出損害凌家的事情."
凌正平很想說,這就是你在婚禮上那樣表態的原因吧?
但這話,打死他都不敢說出來,只能垂頭坐著,一副受教的樣子.
凌錦華繼續說道:"北方集團既然已經交給了若楠,你就別惦記了.我和你爸分的清輕重緩解,在這些事情上不會犯糊塗.交給你的東西,你好好把握.沒交給你的東西,你也別眼紅.如果你想爭,別和自家人爭,和其他人家去爭,從別人手里搶奪原本不屬于你的東西,那才是能干."
"有一句話說的太多已經變得俗氣了,但卻是真理.那就是:再強大的堡壘,內部起亂就會被攻破.我們凌家,輝煌了幾十年,目前發展勢頭依然挺好,我希望我們的榮光能再延續很久,富不過三代的魔咒一定要打破.而這一切,都需要你們兄妹倆團結齊心.在你們同輩人中,你和若楠天資最聰明,也最有能力.如果你們兄妹齊心,那凌家的未來一定會更好."
"謝謝爺爺提醒,我一定會牢記您的教誨."凌正平答應道:"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摒棄雜念,把所有事情都重新梳理一遍,做無論什麼事情,要把凌家整體的利益放在最前面,最重要的位置上."
"能這樣想就好了."凌錦華知道凌正平的性子,清楚自己這個孫兒,不可能這麼輕易被人說服,改變主意.但凌正平當著他的面表態了,至少表面上會這樣做.
他已經明確表態的情況下,凌正平應該會長點記憶,很多事情不可能明目張膽瞎折騰.
因此,他也沒再說什麼,讓凌正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