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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明瑞這樣直接的表態,還是讓羅子凌有點意外的.
不過,他很知趣地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凌明瑞的意思.
羅子凌再說了下午想去楊家老宅幫楊遠山診治的事情.
聽羅子凌說,凌若楠也准備一起去的時候,凌明瑞再次抬起了頭.
但他並沒就此表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羅子凌的意思.
羅子凌再問凌明瑞關于他和楊青吟訂婚的事情.
凌若楠希望他和楊青吟訂下婚約,羅子凌自己也有這想法,因此他想知道凌明瑞的態度.之前凌明瑞是希望他和楊青吟訂婚的,但楊遠山已經態度改變,凌明瑞態度會不會改變,羅子凌並不知道.
"能定下婚約,至少現在是好事情."凌明瑞沒有隱瞞自己的態度,直接說了意見,"如果楊遠山和楊云林願意,楊青吟自己也不拒絕,那就盡快定下來,把婚約定了.如果年後就能定下來,那對我們凌家,肯定大有益處."
"我明白!"羅子凌點了點頭,表示清楚凌明瑞的意思.
凌明瑞看著羅子凌,笑道:"政治聯姻很多,生于豪門,很多人迫不得已,但像你們這樣,有感情的政治聯姻並不多.我想哪,即使我們以政治聯姻的態度促成這樁婚事,你也不會聽任我們的吩咐,會按自己的方式行事的,對吧?"
"謝謝外公的理解."羅子凌沒有否論.
凌明瑞喝了口茶後,繼續說道:"你來燕京後的表現,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也不瞞你,如果你是我的孫兒,你姓凌,那我肯定會將所有資源都傾斜到你身上.可惜,你只是我的外孫,姓羅.雖然已經二十一世紀,但我們華夏人心里根深蒂固的家國觀念,依然影響巨大,我也一樣不能避免.凌家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地位,也正是因為這種思想的主導下,集凌家的所有資源培養一兩個人,這一兩個人有成績後,再把整個凌家帶起來.親情是維系一個家族及家族利益的紐帶,這一點不可能短時間內消除.而我作為凌家的當家人,在考慮事情的時候,也必須基于這一點去想."
羅子凌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
凌明瑞並沒馬上接著說,他看了會兒棋盤,再下了顆子後,這才繼續說道:"所以,你雖然表現非常好,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但不可能得到與其他凌家子嗣一樣的待遇.我這樣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當然,你是我女兒的兒子,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予你一些幫助.我不希望你和凌家人起太多的爭執,鬧的你死我活,那樣肯定會削弱凌家的力量,特別是現在及以後一段時間.還有......"
說到這里的時候,凌明瑞又停了下來,看了兩眼棋盤,盯著羅子凌剛剛下的那顆子看了一會後,又落了一子,這才繼續說道:"現在情況下,你們可以利用凌家的影響力,到外面爭取利益.你們少和凌家人爭奪利益,那與凌家人的爭執肯定會少去!"
聽到這里,羅子凌忍不住插了句嘴:"但要是凌家一些人覺得我們從外面爭取的利益,還是侵犯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覺得我們爭取到的利益,原本應該屬于他們,最後被我們掠奪了,那又怎麼辦?"
"憑能力得到的東西,就沒必要爭執了."凌明瑞很明確地說道:"這種事情,如果起爭執,我會親自裁斷的."
"那就好!"凌明瑞這樣說,羅子凌有點意外,但還是松了口氣,"那以後如果有這方面的麻煩,我和我媽就來找你."
凌明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再下了一會棋後,羅子凌突然說道:"外公,楊遠山是楊家的當家人,方向是方家的當家人,但你卻不是凌家真正的當家人,對吧?"
羅子凌這突兀的話,讓凌明瑞愣了一下.
他皺著眉頭反問羅子凌:"你是什麼意思?"
"太姥爺這麼大年紀,還時不時插手家族的事務,有點太過于操心了哪!"羅子凌並沒正面回答凌明瑞的問話,而是笑呵呵地說道:"我覺得,他的想法和外公你的想法有很多不同,但我更認同外公的做法."
凌明瑞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羅子凌.
羅子凌再道:"其實,如果沒有我和爺爺的治療,太姥爺有可能已經......"
說到這里,羅子凌抬頭看了眼凌明瑞,見他只是皺著眉頭,並沒其他表示,再繼續說道:"我可以很自信地說,太姥爺的命,是我們爺孫倆救回來的.不過,我並沒從太姥爺那里感受到太多的感激.我自覺並沒做錯什麼,但時不時感受到他的不滿."
"就因為他沒有把你當救命恩人看待,你就對他有成見?"
"不是有成見,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羅子凌很老實地說道:"而且,我覺得既然讓你當凌家的當家人,那就放手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也不能對凌家的幾個人有特別的關愛,因為這樣會讓你不好做事情."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凌明瑞一臉玩味地看著羅子凌,"你是想告訴我,你不再替他治療,讓他早點走向歸途,就像陳如常一樣?"
"那不可能!"羅子凌搖頭,"我不會對自己的親人做這種事情,而且我也希望太姥爺他能健康長壽.當初我就給予他承諾,能延長他十年的壽命.說過的話,肯定要做到,不能出爾反爾."
凌明瑞沒有再說什麼,又低頭看起了棋盤.
在凌明瑞認真看棋盤的時候,羅子凌再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外公,我沒有特別的想法,我只是覺得,憑你的能耐,已經完全能把凌家的事情負擔起來,不需要太姥爺再親自過問這些事情.他這麼大年紀,還要經常過問政事,在大家眼里就是貪戀權勢.這樣,也會影響他的身體,操太多的心,休息肯定不好了,休息不好,健康也會受到影響."
"說明白一點!"凌明瑞還沒完全明白羅子凌的意思.
"如果太姥爺生一場病,沒精力過問俗事,那你是不是就可以主導所有事情了?我的意思是,他病好了以後身體會更加的好,精神狀態也會更加好."說出這話的時候,羅子凌心里有點緊張.